道德和價值

        近日法庭判了一宗案件，內容述中年電器技工在去年除夕，用鐵鏟活活打死一隻受保護且懷孕的野生赤麂，釀成一屍兩命慘案，被告早前經審訊後被，裁定殘酷對待動物罪成，裁判官在判刑時稱，社會各界越趨關注虐畜行為，被告在沒有受黃聣威脅下，殘殺這種罕見動物，遂判他入獄半年，以示阻嚇。

        案情指出，居於案發附近的大專女講師於案發日早上，聽到陣陣吠聲和人的嘈吵聲後，見被告與另一男子分別用鐵鏟和木棍，數度揮向赤麂，及後再合力將赤麂抬進一單位內，途中更留下一條血路，女講師報警拘捕被告，並起回一把染血鐵鏟；獸醫估計黃聣是由於胸腔附近及大腦因被撞擊而嚴重出血致死。

        我看過報導後，心情比例複雜。一方面興幸香港已是一個文明的城市，法例除保障人生安全外，還關顧到其他生命的生存權利。法例不是十全十美，不過背後的動機和理念是正面的。但雖有根本的硬件【法例】支持，軟件【人的觀念和行為】遲遲也跟不來。我不知道是不是跟中國人的傳統思想有關，背脊向天就可以吃，可以吃的就可以殺。也可能是以前的人對異己可施虐待和殺害，何況對不是人類的所謂畜生呢！

        報導指被告强調案發時受酒精影響，亦不知赤麂懷孕。而據稱家屬說被告當時以為襲擊的是狗隻。我嘗試代入事主的角色，試圖假設當時人的想法。當時可能是這樣的：「我喝了酒，眼見一隻大狗當前，忽然動起殺念，生怕大狗反抗，便和友人一同拿着鐵鏟和木棍，恨恨將牠制服。完事後恐給人發現，兩人便把武器和屍首藏起。」

        我回想以上情況，發覺這假設疑點重重。被告犯案時是受到酒精影響，理論上理智和分析力也減低了。但案發後為什麼會將屍首和凶器收藏？事後手法同很多凶案類似。第二點是一個老問題，何解看見其他動物便想將牠殺掉？被告的身份是電器技工，他有甚麼權殺死其他生命？令一個可能性是被告當時被惡犬威脅，自衛殺犬。但事實這動物是生性十分怕人的赤麂，牠叫聲像吠叫外，其他各樣也不像一頭犬，更談不上會襲擊人。當時人可能想我們相信他殺的是一頭犬，不是一頭受法例保護的動物，奢望受刑會輕一點。

        求情信強調他過往有當義工協助長者，亦是盡責的父親。我十分驚訝被告作了十分殘暴的身教，但卻是子女心目中的所謂好父親。我想像如果被告子女親眼目到自己父親案發的經過，就像電影【黑社會】中、兒子在水塘看着父親殺死對頭的場面，他的子女又會有甚麼的感受？

        而為被告作求情信的區議員，甘押出自己的名譽和資源，這樣的行為也使我很難理解。他可能見被告作為家中經濟支柱，若被判囚，勢為家人帶來進一步困難。但我想深一層，被告自己不知他在家庭中的位置？作案前他一時忘記？事發後又要區議員及律司提醒我們。看來被告應該是葵青區的選民，而赤麂不是選民和案發又不在該地區，議員可能為着地區事務而作這決定。我不知這區議員是不是民選的，因為我不是這區選民。如果他在我居住的地區候選，我便知道應該怎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