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天使的距離 - 第九章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全部都是我熟悉的，我應該一早看看過樣的天空。
我是惡魔，我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我因為一場風暴而掉落人間，並因為這樣而忘記了一部份重要的記憶。
為什麼會被風暴打中，原因是我為了救天使，一位應是我對頭的天使，我竟然救了她。
我站在十字路口上呆著，看著這條路，突然，我感覺到後方有人前來，我回頭看，是小維，我還記不起關於天使的樣子。但是，小維給我的一種感覺，是跟她有關係。小維就是天使？我不想，我不想這麼想。
「怎麼走到這裡來了？」我問，小維只是抬頭看了看我，她對我笑了笑，似乎是想告訴我她沒有辦法跟我說清楚。
「回去好不好？」我又問，她點點頭，但臉似乎一直看著我。
我跟她一起行走，看了看她的臉，很多次，她依然看著我，使我不得不開口問：「怎麼了？」
她呆了一下，搖了搖頭，我又說：「我有什麼問題嗎？」
她沒有回答，好一會兒，我才開口問：「是不是，跟什麼惡魔有關？」
明顯的看見，她嚇了一跳，立即把臉別開，我拉了她一下，說：「妳果然知道些什麼。」
她紅起臉來，不說話，不作任何反應，只是沒有再看著我。
我定神看著她的雙眼，好一會兒，小聲說：「告訴我，究竟我是誰？」
她停下來了，就像時間停下來了一樣，她慢慢地抬頭看著我，開口說了一句話：「對不起。」
她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隨著聲音，還有一大堆記憶一同衝進來，使我的頭激烈的痛，痛得我連拉著小維的手也沒有力了。
那些快速閃過的記憶，包括那場風雨，天空，惡魔，還有天使。

我喜歡上天使了，因為，天使都有著吸引魔鬼的臉孔，愛上天使的惡魔，都只有死亡的下場。
即使是魔王，也沒有辦法逃離這命運，所以魔王才一直躲在地獄裡。
我是惡魔，一次平凡的意外，一次平凡的相遇，使我愛上了天使。
我放開拉著小維的手，頭的痛使我站立不穩，一下子，我已經倒在地上，昏過去了。

那是一場漫長的黑暗，漫長得使我有點害怕，害怕從此什麼也看不見，已經不下數千次，什麼上萬，我有這個念頭，想一死了之。
但是，我又能如何了結自己的生命？
多次在腦海出現的樣子，就只有天使小維。
似乎，她使我進入這個地方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