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蜃魔》第一章- 怪事連連

是琴聲。哪裏傳來？

霧一下子籠罩著維港兩岸。就連新界和離島都大霧起來……空氣裏彷彿飄浮著一些亞米巴變形蟲？伸手一摸，沒有了。然後，又再出現，上下左右繼續飄浮。完全是觸不到的幻覺嗎？

頒奬典禮的場地有一陣怪風。那怪風，有種菊花的氣味……是杭白菊。杭白菊的氣味伴隨著剛才的琴聲，一堆比賽的畫作突然消失。主辦單位那個朱先生嚇得大驚，他旁邊的趙先生說：「看來這兒有些髒東西。」朱先生更怕了。他拍拍他那昂貴非常的黑色西裝，上面的怎拍也拍不走。他更焦急了！如果家長嗅到他的煙味，吃多少香口膠也沒用。辦學的人，怎能是「一條煙鏟？」然而，趙先生身上的煙味更濃烈……平時，擦擦古龍水就可以了。今天怎麼氣味總是吹不散？剛才這麼大風也吹不散？他凝視著自己閃亮的彩色西裝，突然察覺到有一個菊花圖案在上面。他又望望朱先生，黑色西褲屁股的位置，竟然又有一朵菊花？

趙先生冒了一額冷汗，對朱先生說：「我有點內急，失陪。」朱先生見狀，大叫：「趙先生，別走！這兒需要你！」趙先生拔足便跑，剩下徬徨的朱先生。

朱先生這時唯有祈禱，雖然他不是天主教的虔誠信徒。他開始默唸：「我們的天父……」怪風又來了！他再說：「天父，救我！」禮堂的十字架突然跌了下來，朱先生腿也嚇得軟軟，跪在地上繼續祈禱的姿勢。他真的內急了，這時他想起他媽媽。對，每個人著急的時候，包括大雄、小夫、胖虎，多數會先想起媽媽。

有一把聲音跟朱先生說：「你是為了當校長才信天主教，不是甚麼虔誠信徒。你認為你的天父真的會來救你嗎？聽我說，終止這個頒獎禮。」

朱先生嚇得尿快要出來了，哭著跟那把聲音說：「可以。讓我叫職員在eclass宣布終止這個頒獎禮。你可以放我走嗎？我想離開這兒。」

一陣琴聲響起，各區的霧忽然消散，那些幻覺般的亞米巴變形蟲也消失了。但是，這頒奬禮怎能突然終止？尚有半句鐘，家長和小朋友就要來到。現在要終止頒獎，行嗎？朱先生想不到令所有人滿意的辦法，想得頭快要爆了。這時，他發現原來有一張畫作沒有吹走……

「馬樂東？」

這名字好像在甚麼地方見過，也聽過。這名字，學校的老師好像經常說，但朱先生從來沒有聽進心裏。朱先生看看手上的畫，不錯，很不錯！為甚麼不是冠軍呢？因為- 他的外甥女程紫玲才可以拿冠軍。從來也只有程紫玲可以拿冠軍。他作為一個校長，怎樣也要讓外甥女嬴在起跑線。否則，他的姐姐不會放過他。他從小就給他姐姐罵這樣、罵那樣，但又幸虧他姐姐早出來做事，賺到的錢都用來替他交學費，他現在才能做到校長的位置。

聽說，學校早前已有些騷靈現象出現。老師們說，有個家長「走」了……那家長是心臟病發，沒有先兆。是這家長的靈體在作祟嗎？看著禮堂的時鐘，沒時間了！剛才的聲音說要終止頒獎禮，恐怕這是很難做到的事情。他需要約教職員開個會，但由於勞資問題，教職員對他痛恨非常，怎麼會幫助他解決問題？

禮堂外突然有一把爽朗的孩子笑聲。他說：「我們要去吃麥當當嗎？」一把男人的聲音說：「是啊，伯伯應承了你。典禮完了我們就去吃。」朱先生想大叫！怎麼這小朋友和家長這麼早就來到？怎麼取消頒獎典禮？這時，他屁股的菊花圖案發光了，他頓時感到下面濕濕的，原來尿已走出來了。他當然不想其他人看見，更躲在後台，撥了個電話：「Maria, 請你帶一套西裝給我。我需要更換。」然而，他這個叫Maria的菲藉傭工竟然說：「我今早去銀行，發現你沒有給我薪金啊, Sir! 我現在要回菲律賓，僱傭公司稍後會聯絡你，法庭見。」

尚有五分鐘，典禮就要開始。琴聲再次響起，禮堂的門自動打開了。那可愛的小孩，牽著他伯伯的手，找了個位子坐。朱先生在後台的布幕後面偷偷看，偷偷望，不知道可以幹甚麼，腿一直在顫動……

有些老師來到了。大家覺得奇怪嗎？為甚麼老師現在才來？他們是時薪的，不會為學校早點回來準備。陳老師看見那小朋友，說：「東東，這麼早啊？」那小朋友說：「天氣熱，想快點來涼冷氣。我的伯伯滿頭大汗了。」陳老師跟小朋友的伯伯打了個招呼，便向後台行過去，怎料後台有一道靈光照射了出來。布幕，突然被一陣帶有杭白菊味的怪風吹了下來，大家看見了一個正在抽搐的朱先生。而最令人觸目的，是他的屁股……

陳老師上前問：「朱校長，怎麼了？我們需要找醫護人員來看看你嗎？」

朱先生的口也顫動，甚麼話也說不出來。陳老師請劉主任撥個電話，救傷隊的人來了，把朱先生抬了出去。陳老師拿起擴音器，安撫在場人士：「大家不用驚慌，朱校長大概是癲癇症發作，救傷隊會協助他的。我們的頒獎禮會繼續。」

睡眼惺忪的程紫玲跟她媽媽來到了。尚有一分鐘，典禮就要開始。她媽媽還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出事了！她還很高興地跟大家說女兒拿了個繪畫比賽冠軍。然而，其他家長沒有怎麼理會她。她這種自大的人，其實沒有朋友，只是硬要跟別人說話罷了。

當老師們準備讓每位得奬小朋友拿著自己畫作拍照、領奬時，他們發現文件夾裏只有馬樂東的畫。他們問劉主任是否忘記把其他畫送到頒獎典禮的地方，劉主任說所有畫作都是一起放進文件夾的。其他老師很懷疑，但為了令頒獎禮順利進行，他們利用簡報投射每位小朋友的作品，讓他們可以在領奬時和自己的作品拍照。因此，典禮花了更多更多的準備時間。

那個叫東東的男孩，就是Noddy- 馬樂東。禮堂越多人，他怕熱的伯伯就越流汗，抹汗的紙巾都快用完了。東東說：「伯伯，我還有一包紙巾，是媽媽以前買的。她買了很多啊。」禮堂突然好像下雨一樣，還傳來那陣詭異的琴聲……

東東說：「好像聽過。我想起媽媽了。」

伯伯拍拍東東的肩膀，安慰他：「她就在你的心裏。她的心，也永遠會有你在裏面。」

就是下雨一樣的滴水，令所有機器也出現故障。陳老師的擴音器也不例外。

陳老師拉著劉主任說：「有辦法嗎？有辦法嗎？」

此時，他發現劉主任原來一直在睡覺。看來，他完全不知道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陳老師想打醒他，但怎打也打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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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內容大部份虛構，如有雷同應該是巧合- 本人中文不佳，現打小說幫助自己再次認知中文這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