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國事<五>陶陶居
倆人回到樓下.月盈跟小玲講出他們倆老挺孤單的,小玲回說,他們還有一個兒子,是死去女兒的弟弟..早幾年去了軍校,畢業後可能去了北方,幾年才見過一次.
陳發到了陶陶居.高大的酸枝窗框..典雅的枱椅..一陣陣叉燒包,燒賣的喊賣聲.遠處那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揮了揮手,叫了聲發哥,這邊來..陳發也揮了揮手,上前去打個招呼,坐了下來.
這個叫澤民的問:水仙適合你.飲茶..一會陳發揮了揮手,召來企堂,"加水..唔該".澤民叫那婦人拿來叉燒包,燒賣...大涮一輪.
一會,澤民遞來一支香烟彼此抽起烟來..澤民咳了兩聲,向地上的痰泴吐了一吐.
陳發問:"近來你忙甚么?","最近從梧州販了一批藥材返來.明天去找個外江佬見面".
"你都忙嗎??","忙有甚么用..死掌櫃..冇出頭..我都想出來搞些買賣.”.陳發說.
"你還憂甚么.老闆的女兒那么喜歡你..”
陳發:"唉.我不是其他人想的那種人.感情好難講.才認識半年.好像她比我更投入".澤文輕笑說"那你就等著做駙馬吧...將來一德路一帶.有誰不認識發哥你.將來要關照細佬我."
陳發忽又低聲問:"我懷疑我老闆有些生意唔見得光..點解咁講.冇.我都是聽聞..你知我老闆有幾間舖..咁多生意..我都是做自己本份..其他很多數,都是交給雲叔他們理.不會讓我管的."
"你真老實..有空多跟我出來玩玩.你來省城多久??"
陳答:都差不多三年..
澤民低聲說:"不要對人講:你老細以前靠走鴉片發達..最近收斂些.後台未夠.不能做."
陳發又示意那企堂來加水..澤民揭一揭茶盅蓋..又低下頭靠近陳發說:"你知否
西關四大惡人是誰??不知?..看..窗邊捧著一籠雀那個肥佬".
"穿唐裝衫那個??"
澤文答"對,他叫龜公德.長堤一帶艇妓,和附近的老舉寨,由佢打骰.看看那邊高高黑黑那個就是人稱
張非的梁佰.以前是碼頭苦力.當年在長堤碼頭.以一絛担挑力拼二十幾個流氓..現在的賭擋全由佢話事.呢呢看到嗎??坐了個道士那檯..有個女人..她是人稱霞姐那個"
"有甚么本事"陳發問.
唏..你唔知...最猛係佢.她曾是一個歌妓...曾經救過一個大軍閥..有軍人背景.同佢細佬拍檔走大烟!!
"還有一個誰”陳問.
那不是你老闆..唔似?..你唔知..你唔駛驚.
他做事不用自己出面..開戲院..茶座..烟館..街巿一帶的流氓是他養的.”
陳發問:那你可有聽過陳明這個人?
甚麽人?小人物?我不懂..
"早二十多年前..跟我老闆有過交往”陳發問.
很重要么?都算.
澤文:我回去問問我叔,明天告訴你吧.
陳發答:好的.
澤文:怎樣呀.一會去打牌嗎??
我約了美鳳...
啊..唔阻你..佳人有約..我回去陪老婆.今晚去大光明看大戱.薛覺先.上海妹呀.一起吧.
陳說:好吧.今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