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隧道(80)

        第八十回  雲燕夜譚說風流 「十四」通電談移交

        夜深人靜，周密酒店的燈光仍未熄滅。臥室中，華雲和趙燕同床而枕，但是兩人都睡不著，於是兩人在床上夜譚。

      「燕，你是如何去到漢朝的？」華雲問。

      『那日，我自己策馬前行。祗見前面沙塵滾滾，忽聽路人說「捉到趙通」，我以為我哥哥被捉。於是，緊追上前。追近一看，方知：捉人的是一隊打著「漢」字旗號的人馬，而那個「趙通」根本不是我大哥。我這才明白，那是漢朝的兵馬。於是，我策馬想離開。可是，漢軍不由分說，便把我帶去見漢文帝。金鑾殿上，眾臣紛紛說我「打劫人犯」，請漢帝殺我。我苦辯無用，惟有大鬧金鑾……我己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準備一死！沒有想到，我漢文帝也是欺善怕惡之人！』趙燕說到這裡，竟然神采飛揚，容光煥發：『劉恒說我是「巾幗鬚眉，膽識過人，不忍相害」竟然力排眾議，免我之罪。』

      「我才不信劉恒是欺善怕惡之輩！」華雲說：「不過，我倒是認同她對你的讚賞。」

      『甚麼讚賞？男人沒有一個是好貨色！哪朝天子不是「好色之徒」？還不是想趁機占我的便宜？』趙燕反問道。

      『劉恒也想迫你「與朕寬衣」？』華雲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樣說話，露出一副自己也感到意外的表情……

      「他倒是沒有這樣露骨！」趙燕心直口快！「不過，我總得……」     

『我怎麼覺得「露骨」兩字，是衝著我而來。你根本不是指責李世民，你是在罵我！』華雲說。她的這下之意是：她是在含沙風影，指桑罵槐。八年前的「風雲會」又一次出現在華雲的腦海中……

      「雲姐，對不起。我口直心快，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希望你不要見怪！」趙燕用手掩著嘴巴。

        「算了吧。」華雲的眼睛一次次地迴避趙燕的雙眼：「你剛才說覺得甚麼？」

        『我覺得古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是真的！你說是不是？連開創「文景之治」盛世的漢文帝也是這樣，還有哪一朝的天子不風流？我自相貌平庸，不是「秀色可餐」的那一類，沒有想到劉恒竟然對我垂涎三尺。』

        「你的話，在我聽來，彷彿是說：男人是貓，女人是魚。哪隻貓兒不饞？」華雲心想：你以為自己是西施還是貂蟬？瞧你這你丑相，還以為自己可以沉魚、羞花！呸，臭美！這副窮酸相，除了白雪之外，誰會你？     

       想著想著，華雲起身，來到梳妝檯前，仔細端詳了自己一番。搖搖頭，暗自告訴自己：你也漂亮不到哪裡去！哎，人為甚麼這樣自私？瞧我，這是幹甚麼？一面又吃趙燕的醋，一面又情同姐妹？我這是在搞甚麼？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華雲越看越覺得自己是那麼丑陋。這一照，照得好。這一照出了自己骯髒的靈魂！她躺回床上……

      「對啊！哪隻貓不吃魚？男人沒有一個靠得住的！」趙燕說。

       「凡事都有例外。不能一概而論！」華雲突然話鋒一轉。

        趙燕簡直不敢相信，華雲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心想：這華雲莫非突然人格分裂了？還是自己的話在自己沒有覺察中傷害了對方？「雲姐，對不起！」華雲沒有再回答趙燕的話。

       趙燕轉身看了看華雲：「這麼快就睡著了，剛才還在和我說話哩！」她哪裡知道華雲正在夢遊「桃花源」？

         華雲夢見自己去到了一處開滿桃花的地方，清幽的環境，頓使華雲眼睛一亮，心曠神怡。這是究竟是金庸筆下的「桃花山莊」還是陶淵明的「桃花源」？

        走過小橋流水，來到一處涼亭。祗見一位長者正在沉思，發出了一聲長歎。

       華雲上前施禮：「老丈，小女子有禮了。」

      「有禮相陪。」

      「請問老丈，這是何處？」

      「這是我的桃花源？」老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你是……」華雲在思索著。

      「我是陶潛陶淵明！」

      「啊！久仰！久仰！」華雲問：「陶先生，請問剛才為何長歎？」

      「我以為逃到桃花源裡不理世事的日子好過，現在我才明白：這是多麼愚蠢！」陶淵明慨歎。

      「這是何說？」華雲問。

      「前日，有個人闖入了桃花源，向我說起了他的來歷。說他是穿梭時空來到桃花源來的。他向我說來往後一千年的歷史，我向來以為自己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不料，竟是畫地為牢。老朽後悔自己當年避世之舉啊！」說完，陶淵明似一縷輕煙消散了……

      「陶先生，陶先生…」

        喊著「陶先生」的「華雲」被趙燕搖醒了：『雲姐，「十四弟」來電，說他已經聯絡好「如何移交」了。究竟移交甚麼？』

      『當然是將「聖誕老人」移交香港警方！你知道嗎？他們上了你的家中，偷走了你的首飾！』華雲說道。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