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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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奧華預言》第八章 靈空旅遊

2024/03/16 20:58:44 網誌分類: 海奥華預言
16 Mar

拉梯歐奴斯領著我們來到蛋形屋中的一個分間-休息室,在這裡人們可以完全徹底地放鬆,因為外界聲音一點也進不來。 在這兒,拉濤利和另外那兩個「年長者」離開了我們,只有畢阿斯特拉、濤、拉梯歐奴斯和我了。
濤解釋說,因為我的靈力還不夠高和完善,我必須服用特殊的藥物,才能夠參加一個重要和特殊的試驗。 是說,我將要回到地球上慕大陸消失的時候,也就是說,一萬四千五百年以前的靈空(Psvchosphera)。
我現在理解靈空的意思是:每個星球周圍,在它誕生之日起,就有一種靈性空層(或空間、時空),或是個振動著的囊殼,它以比光速快七倍的 速度旋轉著,像個吸墨紙,能將星球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無一遺漏地記錄下來,其內容對我們地球來說當然是無比珍貴,因為我們可沒有任何辦法「記錄歷史」。 大家都知道,美國科學家和技術人員在研發「時間機器」,但至今就我所知,他們還沒有成功。 困難在於,按濤的話來講就是沒法設計出與這囊殼頻率對應、而不是與波長對應的裝置。 人類,作為宇宙的內在成份,由於具有靈體,經過一定訓練就有可能從這靈空中得到他想得到的知識。 當然,這需要艱苦的訓練。
「這個藥(名為 elixir,譯註)能讓你進入靈空,米謝。”
我們四個人都坐在一張特殊的床上,我在中間,她們在周圍形成三角形。 我得到一杯液體,並將它喝了下去。 畢阿斯特拉和濤將她們的手放到我的手和太陽穴上,而拉梯歐奴斯將她的食指放在我的松果體上方。 她們讓我徹底放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害怕。 我們將以靈體旅行,她們會指導我,所以相當安全。
那時的情景在我腦中留下了永恆的記憶。 濤在對我講話,講得越來越輕柔,越來越慢,我的神經也就越來越放鬆了下來。
我不得不承認最初我還是非常害怕的,儘管閉著眼睛,我還是被突然明亮閃爍、絢麗多彩的光色搞眩暈了。 我能看到我周圍的三個同伴,她們放射著光,但同時又是半透明的。
村莊在我腳下慢慢地變得模糊了。
我有個奇怪的感覺:有四條銀色的帶子將我們和我們的肉體分別聯在一起,而肉體現在變得像山脈一樣大。
突然,一道晃眼的白金色在眼前閃過,之後一段時間我既看不到、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有個圓球出現在視野,它明亮得像太陽但發著銀色的光芒、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運行著。 我們急忙加速,應該說,是我著急了,因為當時我不再意識到身邊還有同伴。 穿透這銀色的大氣層時,我察覺到它不過像層瀰漫在周圍的「霧」。 沒法說過了多久,霧突然消失了,出現了一個長方形房間。 屋頂不高,有兩個人盤腿坐在一個五彩繽紛的墊子上。
房間的牆壁上砌著有精細雕刻的石磚,上面記錄著當時的文明圖景:有成串看起來像是透明的葡萄,有水果,我叫不出名字,還有動物的圖案,有些還有人 的頭,還有一些圖畫上是人類的身體卻有著動物的頭。
我注意到,我和我的三個同伴都形成了一個像氣團樣的「整體」,但彼此仍能分辨得開。
「我們現在是在薩瓦納薩金字塔的一個主廳裡。」拉梯歐奴斯說。 簡直不可想像:她並沒有開口,但她卻在對我說法語!我頭腦中閃過一道解釋:“這是真正的心靈感應,米謝,不要問問題,一切都會自然明白的,你會明白 你所應該知道的一切。”
由於我的責任是寫這本書,是要報道我的體驗,我必須盡量地解釋清楚:當我處在當時那樣的情景之中,我的靈體穿過了靈空,“看”、“ 聽」和「感覺」這些字眼都不再恰當,只能姑且使用,因為感覺是「同時」以一種與我們正常情況下體驗的非常不同的形式出現的,甚至於和我們以靈體旅行時 的情況都不同。
情景出現得就像是在夢中一樣,有時極慢而有時又極快無比。 之後,每件事似乎都是自行明了的。 後來我知道,這是因為我所處的狀態,也與我的師傅們的密切輔助有關。
突然,我發現天花板上有個開口,從中望出去能看到一顆星星。 我知道了這兩個人是在和這顆星交換著「可見」思維,從他們的松果體(頭頂)升起縷縷銀色煙霧,煙霧穿過屋頂開口與遠空的星星連在了一起。
這兩個人處於完全的靜態,他們周圍浮散著微微金光。 我知道,多虧我的同伴們的持續保護和提示,這兩個人不但不能看到我們,也不會被我們所打擾,因為我們是處在另一個時空的觀察者。
我更仔細地觀察了他們。
其中一個是個老人,有著一頭長達肩部的白髮,頭後邊戴著一頂像猶太法學博士戴的那種鬱金色的纖維便帽。 他穿著一件金黃色、寬鬆而有長袖、長達膝蓋的緊身衣,衣服將他完全包了起來。 他坐的姿勢使人看不見他的腳,但我「知道」那是一雙光腳。 他的雙手相對,僅以指尖相觸。 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指發出一絲藍色的光,標誌著他入定後產生了無比強烈的能量。
第二個人和他年紀相仿,雖然有頭髮亮的黑髮。 除了他的緊身衣是亮菊黃色之外,其它裝束都和前者相同。 他們是那樣完全入了定,以至於好像都停止了呼吸。
「他們是在和其它世界作信息交流,米謝!」我聽到一句解釋。
突然,眼前的景色消失,代之的是另一番景色。 一座寶塔樣、有塔、有正門、有著金色屋頂的宮殿出現在眼前,它的窗戶被裝飾得美麗如畫,從窗戶望出去是華麗的花園,花園中琺瑯池中泉水咕咕噴出,又 散落下來,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形成道道彩虹。 巨大的花園裡到處都是樹木,成千上萬隻鳥兒在樹枝中飛來飛去,給這本已壯觀的景色更增添了動態的美麗。
人們穿著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緊身衣,成群在樹下和湖邊散步,還有些人在精美雕刻的亭子下禪坐,舒適的亭子遮住了炎日的烤曬。 所有這些景色都烘托著宮殿後面朦朧可見的另一個更大的建築物-巨人似的金字塔。
我「知道」我們剛離開這個金字塔。 我現在正在讚歎著慕大陸首都薩瓦納薩的壯麗皇宮。
皇宮後面是濤提到過的伸展開的高原,一條至少有四十米寬的大道,好像是由一整塊石頭建成的,從花園中心伸向高原。 大道兩邊是巨蔭大樹,間隔豎立著巨大的栩栩如生的雕像,有些雕像還戴著紅色或綠色的寬沿帽子。
我們在那些騎著馬的人們中間滑翔。 大道上還有些人騎著奇怪的四條腿的、有著海豚樣頭的動物。 這種動物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它們使我大吃一驚。
「它們是扇尾馬(Akitepayos),米謝,已滅種很久了。」又有人給我解釋。
這個動物像個很大的馬,有多彩的尾巴,尾巴有時張開像把扇子,有些像孔雀的尾巴。 它的臀部比馬的要寬得多,身體長度相當,肩部突出像犀牛,前肢比後肢長。 整個身體除了尾巴外,全長著灰色的毛。 它奔跑的樣子使我想起了我們的駱駝。
我強烈感覺到我的同伴要帶我去另一個地方。 我們很快地飛越了正在行走著的那些人們,非常快,但我卻能「抓住」和注意到他們的語言特徵。 他們的話很悅耳,似乎其中元音比子音多。
我眼前立刻又出現了另一個景色,有些像電影一樣,當一個片段被切斷後另一個就接上了。 高原邊一塊巨大的場地上排列著一些機器,和我們的科幻小說家們常描寫的「飛碟」一模一樣。 人們在上下著「飛碟」。 有些飛碟正載著人飛向一個巨大的建築物,那不用說是候機廳了。
停機坪上,飛碟發出一種「耳朵」尚可忍受的哨笛聲。 有人告訴我,我們對這聲音的感知程度及聲音本身的強度,與眼前景像中的人們的感知是相似的。
我被深深震動了,我在目睹那些高度文明的、已經死去數千年的人們當時的日常生活!我想起也該記下我們“腳下”的大道,那不是由一整塊石頭砌成 ,雖然它看起來像是如此。 實際上,它仍然是由一系列大石板砌成的,石板被切割得和鋪設得如此精密,以至於它們的連接處只能隱約可辨。
在高原邊我們能看到整個巨大的城市、海港和後面的海。 一瞬間,我們又到了城中一條寬大的街道上。 街道兩旁的房屋大小和建築風格各異,大多數房子都有鮮花圍成的大露台,而沒有露台的房子也有美麗的陽台,同樣種滿了鮮花。
在那裡我們見到一種很漂亮的鳥。 整個景色都讓人賞心悅目,就像在花園裡散步一樣。
在街上,人們或行走,或乘坐毫無聲息的飛行平台,在離地大約二十厘米高的空中飛行。 看起來這是極爽快的旅行方式,但還是有些人騎著馬。
街道盡頭,是一個大的城市廣場。 我奇怪怎麼沒有專賣店或類似的鋪子,相反,那是一個有蓬的市場,“攤子”上擺著各式各樣、賞心悅目的貨物。 有魚,我能認出的有鮪魚、青花魚、鯉魚、鶴魚,有各式肉類,也有種類多得數不清的蔬菜。 給人印象最深的卻是花卉,整個市場好像都充滿了花。 顯然,這裡的人們喜歡花,他們的頭上和手中到處都是花。 採購者自己選擇貨物,卻沒有任何東西作為交換,既沒有貨幣,也沒有其它任何可替代的實物。 我的好奇心將我的小組拉到了市場中心,我們直接穿過了人們的身體。 十分有趣的體驗。
我的所有問題都得到了答案:他們不使用貨幣,因為一切都屬於社區
(community)。 沒有人撒謊,社區生活極其和諧。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養成了遵守他們那十分完善和反复推敲驗證過的、十分適合他們的法律的習慣。
這些人多數都在一米六到一米七,有淡棕色的皮膚、黑頭髮和黑眼睛,很像我們今天的波利尼西亞人。 他們之中也有白種人,有兩米高,金黃色的頭髮和藍眼睛,但相對較多的反而是黑人,他們像白人一樣高,卻似乎有好幾種:一種像泰米爾人( Tamils),而另一些更像我們澳洲的土著居民。
我們來到港口,那裡有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船隻,整個港口都是人工建造的。
我被告知修建碼頭的巨石來自於慕大陸西南奴托拉(Notora)採石場。 我們也能看到一些非常複雜的機械在工作著,有造船機械,還有正在忙碌著的修理機械......
港口停泊的船隻種類極其繁多,像我說過的從十八和十九世紀風格的航船到現代式樣的快艇,從蒸汽機動船到超現代的燃氫貨船都有。 我也被告知說,港口的巨輪都是抗重力的船隻。
卸載後的船隻都浮在水上,當載著上千噸貨物時,它們以七十到九十節的速度在水面上航行而沒有任何噪音。
我被告知說,這些古典的船隻屬於遠道而來的人們,印度、日本和中國,慕大陸的人也定居到了那裡,但尚未能夠更新他們的技術。 在這一點上,我從拉梯歐奴斯那裡知道,慕大陸的領導人將他們的大多數技術都置於保密之中,如核能、抗重力和超聲波,這個政策保證了他們在地球上的 領先地位和安全。
鏡頭又被「剪斷」了,我們回到了機場,觀看著城市的夜景。 整個城市都被大燈照得均勻地一片光明。 拉(Ra)大道,就是通往薩瓦納薩皇宮的那條大道也是一樣。 路燈安裝在大道兩邊有雕刻圖案的列柱上,將大道照得像白天。
我被告知,這些球形燈泡能將核能轉變為光能,能夠持續工作數千年而不必更換。 我承認我理解不了,但我相信它們會是加此。
另一個鏡頭,白天的景色。 大道和皇宮裡擠滿了服裝鮮豔的人群,有個巨大的白色球連在金字塔頂上。 顯然,國王,我曾在金字塔裡看到他,已經死了,就在人群聚集之前。
在人群的高聲嘈雜中,這個白球爆炸了,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響徹雲天的歡呼聲。 我好生奇怪,因為死亡激發的常常是眼淚而不是歡呼。 我的同伴解釋說,「米謝,你不記得我們給你上的課了?軀體死亡的時候就是靈體解脫的時候。這些人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慶祝死亡的。三天之內, 國王的靈體將離開地球回到神靈(the Great Spirit)那裡去。這個國王在生命的最後時期責任重大,困難重重,仍表現出了高風亮節。”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為被濤批評健忘而感到羞恥。
一剎那,又是另一番鏡頭。 我們現在是在皇宮前面的階梯上,眼前是一望無際的人群。 我們旁邊是個莊嚴的集會,其中有一個人穿著最華麗的、華麗得難以想像的服裝,他將是慕大陸的新國王。
他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吸引了我:我似乎對他有些熟悉,我好像知道他,但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拉梯歐奴斯給我閃過來了回答:“那是我,米謝,那是當時的我。你認不出我,但你知道我的靈體在那個人體內振動。”
這就是說,拉梯歐奴斯在不尋常中體驗著不尋常!當她仍然處在現在的時空時,她還能看著她的前世!
新國王從一個高貴的人手中接過一塊華麗的頭巾,自己把它圍在了頭上。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慕大陸的國王,這個星球上最先進的國家,統治著地球一半土地的國家,有了新國王。
人們似乎興奮得發狂,萬千個深紅色、淡菊黃色的小氣球騰空而起,交響樂團開始了演奏。 演奏家們都在遍布整個花園、皇宮和金字塔四周的靜止的飛行平台上,每個樂團至少有二百人。 每個平台上都有人演奏著奇怪的樂器,其音樂效果就好像是從巨大的立體聲喇叭中傳出來的。
音樂我一點都不熟悉,除了一種笛子發出一種非常特別的旋律之外,其餘的樂器都奏出大自然的旋律:風的狂嘯、花叢中蜜蜂的嗡嗡聲、鳥鳴聲、雨滴 落入湖水或浪潮衝擊海灘的聲音,所有這些都協奏得如此絕妙,浪潮聲好像是發自於花園,向你洶湧而來,越過頭頂,在撞擊了金字塔的台階之後才消失。
我從未想過無論多麼先進的人類能有像這些樂團那樣的組合技術,所有的人,包括那些貴族和新國王,都好像在用他們的靈魂“體驗”著這美妙的音樂,他們是那麼 出神。 我也想待下來欣賞了再欣賞,讓自己也陶醉在這大自然的旋律中,即使處於我的靈體即靈空狀態,這音樂都能穿透我,使我心神恍惚。 但是,我被「提醒」說我們不是來這兒遊玩的,鏡頭就消失了。
我又發現我們在目睹一個不尋常的會議。 會議由國王主持,只有那六個國務委員參加。 我被告知說,當會議只有這些人參加時,討論的事情往往非同小可。
國王已經明顯地老了,因為我們已經處在二十年後了。 所有在場人的臉色都是十分嚴肅,他們討論的是他們的技術在抗地震中的價值。 我在百分之一秒內立刻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我能跟得上他們的討論,就好像我是他們中的一員!
一個委員說那儀器曾經時不時地被證明是不可靠的,而另一個卻說地震儀的記錄完全正確,因為那個型號的儀器曾在第一次地震時,就是發生在大陸西方的那次災難中被 證明是成功的。
在他們說話時,皇宮開始搖晃了起來,像風中的樹葉一樣。 國王站了起來,他的眼睛被嚇得睜得老大:他的兩個國務委員已經跌倒在地。 外面,巨大的喧囂聲似乎來自於城中。
鏡頭一轉,我們來到了外面。 正是滿月,月光撒滿了整個花園。 一切都變得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唯一的聲音是一種沉悶的隆隆聲,來自於城邊......
突然,公務員們在皇宮四散奔跑,大道邊上的燈柱倒地跌得粉碎。 國王和他的「侍從」們慌張跑出皇宮,爬上飛行平台,立刻朝著機場方向飛去。 我們跟著他們。 機場的飛行平台、飛碟四周和候機廳裡到處都是喧囂和混亂,人們朝著飛行平台和飛碟猛衝著、尖叫著、推擠著。 國王的飛台飛快地朝著邊上的一架飛碟飛去,當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一種奇怪的持續像雷鳴一樣的聲音從地球的深處發出的時候,他們一夥已經上了那架 飛碟,而有些飛碟已經起飛。
機場立刻就像紙一樣被撕成碎片,我們立刻就被一股巨大的火柱吞沒了,那些剛起飛的飛碟被捲在火舌之中爆炸了,那些正在地面上奔跑的人們一瞬間就消失在了 地面大得可怕的裂縫之中。 國王的飛碟,仍在機場上,也著火爆炸了。
國王的死就好像是個信號,那整個金字塔也一搖一搖地要向那巨大的裂縫掉下去。 大裂縫已經在幾秒鐘內增寬,伸展到了整個高原,成了巨大的裂谷。 金字塔在這裂谷邊上搖搖欲墜,在一陣更劇烈的顫抖之後,終於也被烈火淹沒。
鏡頭一轉,我們此刻在看著海港和城市,它們像海浪一樣起伏波動著,伴著一陣尖銳的嘶叫聲,建築物開始倒塌,一幅恐怖的場面在大火中時隱時現。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地表深處發出、擴散,整塊「郊區」陷了下去,之後是大片大片的大陸也陷了下去,海水立刻補充了這樣形成的巨坑。 立刻,整個慕大陸都被淹沒在了海洋中,它下陷的速度之快,使海洋中形成了巨大的旋渦。 我看到裡面有人絕望地抓住漂流物徒然地掙扎著想逃命。
這樣一場大洪水把我嚇得魂飛魄散,雖然我知道那是一萬四千五百年前的事。
我們在大陸上開始了快速的「巡視」,發現到處都是同樣的災難。 海水掀起沖天巨浪,沖刷著殘存的高原,又將它吞噬。 我們來到一座剛噴發的火山附近,看到岩漿在規則地流動,好像有一隻巨手正在將它們托起到熔漿上面,在我們面前創造著山脈。 這一切似乎發生了沒有多久,因為整個薩瓦納薩高原都已經消失。
景色又消失了,變成了另一個。
「米謝,我們要到南美洲了,那裡還沒有受到大洪水的影響,我們來看一看這裡的海岸和梯阿庫阿奴(Thiacuano)港口,此時正值慕大陸國王和他的國務 委員們在第一次地震前開會的時候。”
我們正在梯阿庫阿奴港口的碼頭上,那是夜間,一輪滿月照著大地,雖然它很快就要落了。 東方,天空中一絲光線預示著黎明即將到來。 四周靜悄悄的,守更人在碼頭上踱著步,那裡停泊著無數船隻。
幾個徹夜狂歡的人吵鬧著走進一間房子,房子外邊還有一盞小路燈在亮著。
這裡,我看到一些慕大陸的地球儀。
我們飛過運河,那裡有些船隻正在朝內陸海(在現今的巴西)的方向航行。
我們在一艘航船的船橋上「休息」了。 一股輕柔的微風從西面吹來,從後面推著船。 船行得很慢,因為它正在通過一個擠滿其它船隻的區域。 甲板上有三根桅杆,樣式很現代化,約有七十米長。 從船身的形狀看,在開闊的水面上它能行得很快。
不一會兒,我們來到一間大的海員休息室,室里至少有十二張床鋪,上面全都有人睡著。 有兩個年齡大約有三十歲的人沒有睡,從長相看,他們有可能是從慕大陸來的,他們坐在桌子旁,全神貫注地玩著一個遊戲,那很可能就是麻將牌(mahjong) 。 我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其中一個人身上,他的年齡比他的同伴稍大些,他的黑色長髮辮在後面還扎著紅色的結。 我被他吸引得就像一塊鐵被磁石吸引了一樣。 一眨眼,我和我的同伴們就進入了他的身體。
當我穿過他時,我感到了像電一樣的刺激,一股愛的感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沁透了我的全身,我有一種和他合二而一的感覺。 我一次又一次地穿過他。
「這很好解釋,米謝,在這個人體內,你的靈體和他又融合在了一起。他就是你,你的一個前世中的你。可是,你在這兒是個觀察者,不是為了要 重新生活在那個時代,可別陷進去了。
以遺憾的心情,我「隨著」我的同伴回到了船橋上。
突然,西方的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之後另一個爆炸聲就更近了。 仍然是在西方,天空開始像燃燒樣發紅。 更近一些,在更清楚的爆炸聲中,我們看到了火山的爆發,它使西方半徑大約三十公里的天空亮成一片。
在運河和港口上,我們感到一陣激烈的騷動,哭喊聲、汽笛樣的尖叫聲響成一片。
我們聽到跑動的腳步聲,水手們從下面湧上船橋,在他們中間,我看到那個穿著我的靈體的水手,驚懼得像他的同伴一樣。 我心中湧起一股對我那被這災難嚇壞了的「自我」的巨大同情。
城市外面,在火山爆發的亮光中,我看到一個發光的圓球迅速飛上天空從視野裡消失。
「那是我們的一艘飛船,米謝,」濤解釋。 “它將從非常高的高空觀察災難,上面有十七個人,他們將盡力幫助遇難者,但能得到幫助的人極少。瞧!”
大地開始搖晃和振動,三個更多的火山從海港旁的海底噴了出來,但很快就被海水淹沒了。 同時,一股四十公尺高的巨浪沖向海港,發出一陣兇惡的聲音。 但就在巨浪到達城市之前,我們腳下的土地開始上升。 這海港、這座城市、和這座城市外面的郊區田野一整塊大陸迅速上升,阻擋住了海浪的襲擊。 為了看得清楚一些,我們上升了一些高度。 這使我想起了一個巨大的動物,從它的洞穴中出來之後,
弓著背,又伸展著腰。
人們的呼喊聲聽起來像但丁式尖叫(Dantean screech),他們被這巨災嚇得像發了瘋,他們正在隨著整個城市上升,就好像是在電梯裡一樣,但這種升高 似乎沒完沒了。
船隻被大海中掀起的岩石擊得粉碎,我眼看著我們剛離開的那些水手們全變成了粉末,那個“我”已經回到了他的本來的地方(宇宙本體)了。
地球的形狀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城市被掩沒在西邊迅速湧來的又黑又厚的雲層中,火山噴出的熔岩和岩灰傾盆而下,埋葬了大地。 當時有兩個字從我的腦子裡蹦了出來,用來形容這場災難:“誇張(grand lose)”和“啟示性(apocalyptic)。”
一切都變模糊了。 我感覺到我的同伴們在我周圍離我很近,我能感覺到那銀灰色的雲以眩目的速度正在離開我們。 之後,海奧華出現了。 我有一種印象,我們是在拉著那銀色的帶子,為的是能很快地回到我們的軀體。 軀體似乎正在等著我們,它大得像山一樣,而當我們接近時又縮小了。
在忍受了剛離開的惡夢之後,我的眼睛變得十分喜歡這「金色星球」上的美麗的顏色。 我感覺到搭在我軀體上的手離開了。 我睜開眼看了一下四周,我的同伴們站著、微笑著。 濤問我沒什麼吧。
“好極了,謝謝你們,真奇怪,外面怎麼還是那麼亮堂?”
“當然還亮著呀,米謝,你覺得我們離開了多久?”
“我真的不知道,五,六小時?”
「不是,」濤說,她樂了。 “不超過十五勞斯(Lorses,海奧華上的時間單位),大約十五分鐘。”
她們爆發出一陣開懷的大笑,笑我那木呆的樣子。 之後,她們每人搭著我一邊肩膀領我出了「休息室」,拉梯歐奴斯跟在後面,她卻顯得不那麼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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