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國事<二十五>

2008/07/06 15:10:57 網誌分類: 家事國事

06 Jul

馬太聽到門外的人聲,走近察看.馬中醫手執著一隻棋子,轉身向房中叫了聲

"小玲,陳發回來沒有? "小玲緩步走出,邊行邊瞧著大門,跟父親說,待我去二樓看一下.馬太則站在門口,跟那人說,你等一會吧,說完又側目打量一下這個健壯的陌生人.很快小玲下來了.走到大門口,隔著木柵,對那人說:"陳發未返喎.有甚么話可留下嗎?"

那年青人說:"沒甚么事,我是他弟弟,等晚一點我再來吧."小玲端詳了他的臉孔,的確又有點像陳發.露出了一點笑容,對他說:"你不防入來坐一坐,歇歇腳."

那人說話爽快道:"那不用了,我等一會再來."轉身就以輕快矯健的步伐走出巷口,向大街走去.

馬太則對小玲說:"小玲你那么容易相信陌生人?!"

小玲說:"媽,我看他都不像壞人.樣子又的確像發哥啊."馬太說:"唉.世道不好,你太年輕,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

小玲心裡想,我都快要做教師了,還說我不懂事.笑笑口對馬太說:"是的,是的."

轉身向房中行去.在正在觀棋的唐伯身邊,停了步,問唐伯:"唐伯你還要飲茶嗎?"

唐伯說:"小小吧,麻煩了."

小玲又對黃老師問:"黃伯,我替你的龍井茶加點水吧."黃伯又說:"謝謝小玲."

馬中醫又說:"小玲,我不要了."

唐伯笑說:"馬醫生,你的小玲真有禮貌."

黃伯也說:"難得有老人心呀."

馬太走近說:"唉,她自小就這様,不用怎教.就是思想不大成熟,像個小孩,社會複雜.怕她碰著些壞人就吃虧了."

馬中醫則說:"你咪當女兒是個笨旦才是啊."

唐伯又說:"家庭教育都很重要."

黃伯則說:"學校教育何嘗不重要."

唐伯說:"照我說,自辛亥後,教育一直後退.五四運動,打倒孔家店喎,孔子是聖人,那些甚么老師學生,真大逆不道!!"

黃伯則說:"打倒的是封建的東西...

馬中醫看他們又準備舌戰了,特提高嗓子說:"將軍!!

小心呀."黃伯看了一看.不用怕,坐入一步就可以."

唐伯看了笑了一笑說:"八國聯軍都打到來了.你以為躱到去西安就沒有事嗎?!"洋鬼子就是大賊.打,剎,搶.難委有些人還要向他們學習,搞甚么革命!!"

馬中醫說:"都二十多年了."

黃伯又說:"封建的東西,始終要被淘汰的.歷史的車輪是向前轉的!"

唐伯心想他的矛頭是針對自己,想著忽然又咳了起來..

小玲回房裡.月盈聊起,又說到白天差點給陳發撞跌.幸他手快抓著她.

小玲又說:"你有看到他的女朋友嗎??"月盈說:"都幾漂亮."

小玲說:"我說你更漂亮哩.看她好像有些刁蠻和小姐脾氣."

月盈:"你又笑我,我哪算漂亮.她是富貴人家.我又怎能跟人家比哩."

小玲低聲說:"發哥為何會喜歡她,難道因為她有錢??"

月盈說:"我說因為她漂亮就真."

小玲看一眼月盈,轉頭又走到書桌前說:"我想寫封信.你不要看呀."

月盈笑說,你即管寫,寫完才讓我看一看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吧.哈哈."

月盈躺在床中,眼睛看著那本叫---"女性站起來"的小說.心裡郤想著自己的未來.此時窗外突然下起大雨.

而月盈的心正有些酸涼.

陳發自送別美鳳回家後直往戯棚跟好友澤民會面.準備觀看粵劇.當到戯棚外時,還未見澤民出現,但見棚內一陣喧囂,打斗聲傳出.眼見十幾個手持刀棍的流氓,從棚內追出,朝兩個身上染有血跡的男子襲擊.只見兩人倒地不起,一個似是首領,瘦骨嶙峋,目露剎光的男人.把手中的長刀指向其中一人,說道:"看你們欠債還敢不還??

說完銳眼環顧了周圍一遍,揚了揚手,就施施然帶著十多人離去.

有人開始議論著,說道其中一人是唱戯的.另一個則是玩音樂的.陳發心想,看來戯是看不成了.

剛巧澤民此時走到,陳告之情形.澤民提議到下一條街的歌壇裡聽歌.

兩人來到三樓的茶座歌壇.他們一邊喝茶.一邊欣賞那個叫小蝴蝶的歌女唱著一首叫"不夜香"的小調.但見那個音樂師入神地拉動那二胡,身旁的年輕姑娘小蝴蝶也坐在身旁的椅上唱著.唱完了一首,但見那歌女取了茶几上的杯來呷了啖茶.有個身型略胖,衣著光鮮的客人走前打賞了些錢給那歌女.但見歌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片刻,又有另一歌女出來,但見那音樂師站起來跟大家說,此位姑娘是初次登塲,唱得不好,望各位包涵.

又說:"她的唱腔,大家聽聽是否有點像小明星??..

那女的原來就是辛晴.男樂師就是住在辛晴鄰房那個中年人.此刻,陳發醒覺早上在陶陶居飲茶時說的話.問起了澤民詢問他叔父,關於陳明的事.澤民細聲跟陳發說:"我問過了叔父,他說想當年,陳明和你老板李金洪是一起在美鳳外公的貿易行打工.兩人還年青.陳明為人老實,李金洪則好賭成性.後來一次那老闆派三人運一批貨去廣西.後來只有李金洪一人返來.還受了刀傷.聽說貨遭人搶去,還有一個老顧員死去.有人說可能是陳明私通海盗做的.","自此一直就不見陳明出現了,只能找回另一伴計的屍體.陳發有些著緊的說:"那陳明你叔父可認識?"澤民說:"聽他說還跟他吃過幾次飯,講起他也不信陳明是這種人."陳發也在懷疑那人是否就是自己父親陳明??於是又問:"你叔父可會知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