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隧道(93)
第九十三回 法庭公審「裙下臣」易信被判終身禁
時空隧道南區李家成醫院住院部，環境清幽，青山綠水為病人提供了一個極佳的療養環境。花香鳥話，使身處其中的病人彷如置身於世外來源，幾乎忘卻了自己是病人。
12樓18號床位，護士正在為優雅「吊液」：「現在你的面色紅潤了許多，今次能夠死裡逃生，也算是萬幸！醫生說了，再過幾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優雅微笑著向護士說：「謝謝。這幾天多虧你悉心照料！」
「不用。救生扶傷是護士的本份，能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護士笑著回答。
護士的話，頓使優雅心中泛起漣漪：在中國內地，「為人民服務」的話說了幾十年，怎就沒有人能像這位白衣天使一樣的服務態度和素質？
「為人民服務」說得最響的護士幾曾有過像她這樣的真誠和體貼？如何不是「為人民服務」的醫院冷血無情，自己的母親十幾年前，就不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亡。那次，母親意外被車撞倒，血流如注，司機趕忙將母親送院。可是，院方非要司機先交按金，才肯救治母親。由於得不到及時的治療，母親曼終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想著，想著，優雅黯然落淚。
「怎麼了？」護士見到優雅暗暗的流淚，輕聲地問。
「啊，沒甚麼！謝謝你……」優雅非常激動，實在不知道如何用言語表達對護士的感激之情。
「請問，哪位是優雅小姐？」
「18號床。」另一位護士小聲地說。
雖然門口的對這雙方都是輕聲細語，但是「優雅」兩字還是清晰地傳到了優雅的耳朵來。優雅連忙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往門口望去。祗見一個一個年紀比自己稍大的女人，手捧鮮花正向著自己走來。
「請問你是優雅小姐嗎？」來人問。
「正是。請問你是……」
「我叫華雲。是陳易信的同父異母姐姐。」說著，將手中的鮮花插到花瓶中。
「滾！快滾！我不想見你！不要在我的面前玩貓哭老鼠的把戲！」優雅一聽是兇手的姐姐，即刻咆哮起來。
「優雅小姐，請不要誤會。我此來是真誠探望你，不是來為頑弟求情。我和他雖是姐弟，可是和他祗有幾面之緣，我們自小就生活在不同的家庭。我也對他毫無好感。何況他的所做所為神人共憤？他連自己的母親的裙子都照掀，還有甚麼事情不可以做？雖然掀裙之事是因為他母親帶著面具，但是，事情的本質不在於誰被掀裙子。所以，這次連他母親也不討好他。他自所以來到時空隧道是因為她母親親眼目睹了他的丑行，決定大義滅親子……」
「大義滅親子？」優雅的情緒穩定了下來，輕聲地問。
於是，華雲將白雪如何設下圈套，誆騙陳易信出走時空隧道之事，向優雅一一剖明：「優雅小姐，你的身體現在怎樣？」
「醫生透過護士轉告說，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優雅說：「這次可以脫險真是萬幸。聽醫生事後說：如果匕首刺偏半寸，恐怕我早已魂歸黃泉了！」
「還好是這樣！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明天法庭就要公審陳易信了。」華雲說。
「我真恨不得法庭可以判他死刑！對於這樣的人，應該千刀萬剮，我恨食其肉！」優雅咬牙切齒，手腳叨嘮。
「我理解你現時的心情。即使他死了，也難以彌補你的身心的創傷。但是，我打聽過了，根據時空隧道憲法，謀殺不遂是不會被判處死刑的。」華雲說。
「那他以後豈不是可以肆無忌憚？」優雅心憤難平。
「最多判他終身監禁！」華雲說。
就在華雲探優雅之時，陳易信在看守所中已經提早受刑了。原因是他不合群。本來，其他犯人對他子掀母裙的聞所未聞，恨不得借機揍他一頓。沒想到他還和大家鬧彆扭。一次，在吃飯的時候，「黑老大」要他把一個雞蛋讓給自己，陳易信「杏眼圓睜」地瞪著對方不加理睬，如果「黑老大」讓人把他「修理」了。是「大修」！事後，看守所將他送院檢查。照了X光，證實肋骨斷了兩條！因此，法庭將公審陳易信的日子一再押後。
半月後，法庭終於公審陳易信了。
法庭上，人山人海。前來觀審的有不少是從2007年的香港聞訊趕來的。為了看看時空隧道法庭如何公審這個「裙下之巨」，有的人寧願冒著因曠工被解僱的危險；有的人寧願不做生意……
檢控官問：「你知罪否？」
「我何罪之有？」陳易信狡辯。
「你意圖謀殺歌星優雅，還說無罪？」
「意圖謀殺有罪？那麼，高利貸威脅殺我不也有罪？為甚麼那天，警察一聽說我借了高利貸，就不理我死活？」陳易信問。
現場一陣喧嘩。
「肅靜！」法官大聲說。
「這與本案沒有關係！」
「一樣性質的案件，你們處理案件的方法為何這樣懸殊？莫非有意偏袒高利貸！」
「在處理高利貸威脅殺人的事上，我也覺得時空隧道的法律有不妥，我們正在檢討。至於你謀殺優雅一事，人證物證俱全，不由你不認罪。你祗有權回答：你有沒有將匕首刺入優雅的胸膛！」法官義正辭嚴地說。
「有！」陳易信說。
「陪審團，你們有何意見？」
「我們一致認為：應該判被告有罪！」
「本席現在宣判：被告陳易信謀殺優雅罪名成立！判處終身監禁！」
陳易信大驚：時空隧道法庭判案竟是這樣神速！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