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的心跳

2008/08/26 22:10:46 網誌分類: 寫作
26 Aug

男生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手上拿著結他,輕輕彈著幾個音。音色在房間內迴響,靜得出奇。

男生的手沒有跳動起來,卻開始轉彈一首輕快的曲子,右手手指的熟練度高得看起來根本沒有動過。
左手按著不同的調換來換去。
在彈完曲子後,男生沒有笑出來。感覺他剛才就像沒有動過一樣。
房間內沒有開太多燈,男生在彈完這首曲子後,又換了另一種感覺的曲子。但是,動作依然跟剛才一樣。就像一部播放機。
接著,男生彈起了一首抒情的曲子,當結束了,男生終於流下眼淚了。

為了一個女生,男生學會結他,他為了把自己的感情從音樂之中表達出來,其實最主要的,是因為男生沒有勇氣直接說出來。
終於學會了結他,男生正準備把自己的想法唱出來。
可是就在那個時候,女生卻已經離開他了。因為什麼原因?女生得了病,她離開人世了。

「為什麼要學結他?」曾經女生問過男生這個問題,男生不知道怎麼回答,那時候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是怎麼找藉口的:「當有想說的話時,我沒有辦法說出口,我只能用音樂告訴那個人我的想法。」
「我想聽聽你的音樂。」女生這麼跟男生說。
但是,男生並沒有彈結他給女生聽。
為什麼?男生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那時候不彈出來,為什麼不讓女生聽聽他的想法?
原來那時候的女生,早就已經得病。女生沒有說出來,直至死也沒有說出來。
男生不明白,至今也不明白,為什麼女生不告訴他得病的事。
男生想問,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現在,男生彈結他,已經沒有人聽了。他已經再沒有目的練習下去。女生已經離開他了。
「為什麼,到死也不告訴我,妳得病了......」男生一直喃喃地問,可是,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男生把想知道的一切和想說的話都加入到音樂之中,一直不停地彈著手上的結他。但是,女生已經沒有辦法告訴他答案了。一直一直,只有問題。

夜晚的街頭,四周亮著很多招牌,使這個夜晚非常熱鬧。
男生的心卻像死了一樣非常安靜,目光空洞,看著前方,走著。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他?
其實,女生得想告訴男生,她得病的事。如果,那時候男生願意為她彈曲,她一定會說出來,那時候,或許女生更有可能生存下來。

但是,男生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答案,因為,機會錯過了,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回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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