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小孩子最重要的事 - 第二章

「這個字你查了也不會知道它真正的意思，因為當它用在其他地方，意思就會不同了。」陳小姐開口道：「就像中文一樣，不同的字有不同存在的意義，而它存在的時候又可能會變成其他詞語，存在的時候可能是為了幫助其他文字而存在。」

李唯一一臉不解地看著她，沉默了良久，突然從後方走過來一個女生，她看了看李唯一的作業，開口道：「現在已經是小學五年生，要是再不懂這些，那麼就別指望能夠上中學了，小六的話學校或許會讓你繼續升上去，但是聽媽媽說，現在中學很重視英文，即使其他科目可行，英文不合格了，一定會到差的學校。」她看了看陳小姐，陳小姐也一臉苦惱。這時候李唯一傻笑了笑，開口道：「算了啦，到什麼學校也一樣，反正學不會就是學不會。」

那個女生好像有點不服氣李唯一竟然這麼說，陳小姐突然開口道：「那麼小雅妳來教教他？」

這一說，小雅似乎興致勃勃，但是李唯一立即收起英文書開口道：「妳不是沒有聽過吧，我是最難教的學生，連禁令也發佈了，不准在英文課上發問。我看妳還是別亂來好了。」李唯一拿著課本走到另一張桌子。楊小雅是另一班學生，而且任教老師也不是同一個人，她自然不知道這件事。陳小姐對於發佈這個禁令覺得很驚訝，開口道：「竟然不准發問？」

李唯一沒有再回答。

另一方面，程柏已經回到家，一進家門，他的媽媽就從裡面衝出來似的速度來到門口問：「今天為什麼這麼晚？」

「因為在教室裡看書忘了時間。」程柏沒有說李唯一的出現，程太太也沒有多問，只是說：「快回房間溫習吧。」程太太非常重視程柏的成續，因為她不想兒子什麼都不會，將來只當個售貨員，或者失業。

因為程先生現在只是一個便利店的經理，雖然有經理這個頭銜，但程太太卻知道這個頭銜一點也不出息。程太太是這麼認為。

程柏每天回到家就是回房間溫習，沒有其他任何事情，吃過晚飯就是洗澡，只有洗澡的時候程柏是可以好好休息的，因為程太太是沒有可能在這個時候要求程柏怎麼樣，而且程太太也有點潔癖，所以即使程柏在洗澡的時間長了一點，程太太也並不在意。

就是這麼樣，程柏從小一就一直這麼生活著，一點樂趣也沒有。

第二天回校，程柏也是被叮囑過不能跟其他同學玩，因為玩了就會成續差，程太太有這麼一個直覺。

程柏因為多次被捉包，因此已經變得沒有一個朋友。其實同學間也聽過有關的事，得知程柏不能跟他們玩在一起，家長也警告過自己的孩兒，希望不要為難程柏，只是很多孩子似乎都不能了解真正的原因。

這天一大早，程柏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書，一本關於手語的書，這本書也是程太太迫他看的，程太太說過，除了上課的知識，也要學習課外知識。就因為這個原因，程柏就要看這本書。

就在這個時候，早上很少人的教室，李唯一走了進來，他瞄了程柏一眼，自己的手上依然拿著英文書，明顯是一早步行回校的時候都在看著，但是似乎還沒有把家課完成。

李唯一另一個在英文課上的特例，就是沒有完成英文家課老師是不會發怒的，因為老師認為李唯一根本就不可能會完成。而每一次，李唯一的確是無法完成家課。

李唯一看了看程柏手上拿著跟昨天一樣的書，他走到程柏面前，開口道：「手語，你有興趣嗎？我知道啊。」

這一句話使得程柏呆了一下，他抬起頭問道：「為什麼你會懂這麼冷門的東西？」

「我會很多東西，就是不懂英文，所以想認識更多東西來補足英文。」李唯一丟下英文書，又坐在程柏前方。他對著程柏做了一個手語，程柏看不明白，他學的知識還沒有這麼高，李唯一開口問：「好嗎？」他似乎正在問關於手語的內容。

程柏直話直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唯一一邊做手語，一邊開口道：「今天放學，我們……一起去……吃東西。好嗎？」李唯一的動作得熟練，似乎已經學會了很久。

程柏回答道：「不要。」

「我教你手語。」李唯一笑了笑，程柏像錄音機回答道：「不要。」

「為什麼不要？你不想學會嗎？」李唯一問，程柏答道：「對，我根本不想學會。」

「那為什麼你要看書？」李唯一又問，程柏抬起頭，看了看外面，正好有其他同學走進來，程柏立即回答：「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別坐在這裡，讓別人以為我們很熟。」

「我們是好朋友啊，熟是當然的。」李唯一笑道，程柏嚇了一跳，問：「我們什麼時候變成好朋友了？」

「剛剛。」李唯一笑了笑，然後打開自己的英文書，上面一篇長長的英文每個字上面都寫了一個解釋，其實李唯一每一個課文都是這個樣子，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課文上所說。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