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式

最近的腦海就只有混亂。

我坐在桌前，回想一下，我已經坐了多久了？我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坐在這裡了？記得下班回到家的時間是在三個小時之前，那麼這三個小時，我在重組我的腦嗎？因為要重組我的腦海，用了整整三個小時嗎？
不對，我的腦海在這三個小時之後還是這麼混亂。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拿著一張照片，上面有五個人，手上拿著杯子，我知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裡面其中一個正是我。
裡面還有三個女生和一個男生。名字不用提起了，因為說了也沒有意義，雖然他是我的朋友，但同時也是我喜歡的人的男朋友。怎麼說呢？他不算是我的情敵，因為我沒有把他視作敵人。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就短短一個星期，竟然完完全全地改變了我們五個人的關係及存在。

即使我們五人想永遠都是好朋友，但是這是沒有可能的，因為，有一天，我們突然聽到其中一位女生的死訊。來得很突然，並不是意外，而是自殺。
本來已經後震驚的我們，聽到自殺而死更是嚇一跳。平常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同，那天也是正正常常地過了，卻在第二天得知在家中割脈了。
人的生命就是這麼簡單嗎？她為了什麼而自殺？為情。

愛情是什麼，竟然能讓她選擇為愛情而死也不想想我們這幾個朋友。選擇愛情而離開朋友？
我不明白這種想法，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就這麼選擇了。我覺得，我有必要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是，就在打算開始去了解愛情是什麼的時候，我們四人聚在平時經常去的咖啡廳，正準備互相安慰冷靜情緒的時候，我們之中的另一位男生突然開口向另外其中一個女生表白了。
「人生不過如此，我不知道下一秒她會不會突然消失，離我而去，或是我有什麼事，所以我被她的自殺點醒了，我覺得我需要把自己心裡所想的說出來。」他那時候是這麼跟我解釋。我猜，他似乎已經喜歡她很久了。
我呢？我一直不去想這些事情，我總認為愛情是苦的，直到那位朋友自殺後，我更加認同這個想法。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告白，我更加莫名其妙，可是，我知道各人心中的想法跟我不可能會一樣，我沒有多問。
只是，我知道自己其實也喜歡上她了。

我一直不去承認，是因為我不相信愛情能夠給人幸福。我只相信友情。
我不了解他的行為，他的想法。
就在當天晚上，另一位女生突然走來找我，說要談一點事。
我當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她約我到晚上的公園，我就提早到達了。因為腦海裡想的東西還很多，所以我打算用那段時間組織一下，只是還沒開始，她就已經來到了。
「對不起，我約你出來卻遲到。」她一開口就這麼說。
我搖搖頭道：「沒有啦，對了，妳這次找我什麼事？」我知道她的性格，在之前已經是這麼樣，有什麼事都會先找我幫忙，因為每一次我都會幫她。她很相信我。
「後天我就要離開這裡了，要說是移民......應該這麼說吧。」移民？我呆了幾秒，很快就回過神來，開口道：「妳要走了？永遠都不回來？」
她笑著點點頭。
那個晚上，我們聊了很多，但是跟移民並沒有關係，只是自己以前的事而已。
「那時候，我以為大家可以永遠在一起，直到結婚了以後，還會是好朋友。」我看者這個夜空，卻不再感到空曠，我覺得這種黑夜很沉重。
「你喜歡她吧？」她只是簡簡單單地跟我說了這麼一句話。我沒有回答，為什麼她會看出來，我也不是不知道的，只是，我不想知道罷了。
這幾年來並不是白過的，大家也知道對方很多事情。朋友間，就是如此簡單，我喜歡這種簡單，因為，它令人感到舒暢。
「如果，你真的喜歡她，那麼就要行動了。」她的話說到這裡，我已經搖了搖頭，開口道：「我不會，我一定不會，因為有多喜歡我並不清楚，這種算式太難計了。」只見她笑了笑，開口道：「是不是真的這麼難？你是我們當中數學最好的，怎麼會算不來？」
我沒有再回答，她站起身來，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三點。
那天過後，時間過得好快，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即使如此，我還是自己騙自己地相信終有一天我們能夠再見。

我看著照片，另一隻手拿起手機，手機在震動，上面閃爍著一個女生的名字。我的腦海似乎已經盲目了，要聽，還是不聽？
我把手指放到按鈕上，輕輕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