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一打眼記(三)

　　我的家，距離o摩o羅街不遠，周六周日的沒事就走去閒逛，十幾年前吧，有很多背小包的小商販擺小攤，沒有小販隊的蹤影他們就將小包攤在地上賣貨，聞到小販隊掃蕩，他們就背起包扮逛街，十足的貓捉老鼠。當年雖然也是魚目混珠，但總可以找到點好東西，不像現在清一色的工藝品。這類小商販賣的最多的是小件的瓷器及舊玉器。當年的小件出土古玉，不過十塊廿塊幾十塊，兩三條「紅衫」已經可以買到很像樣的小件玉器。但是，不小心一樣「打眼兒」。

　　有一次，見到一塊出土的白玉璧，玉色很美，包漿也完好。正拿在手裡把玩的時候，小販隊突襲，小商販背起包就跑了。一時間，令我不知所措，不能放在地下就走吧，也不能乘人之危一走了之吧。於是，拿著玉璧街頭街尾的找那位小商販。見到他的時候，小販隊還沒走，想將東西還給他。當著小販隊的面前，他又不敢收。他小聲的跟我說：「這東西跟你有緣，你買了吧。」結果，兜兜轉轉的兜了幾個圈買了下來。

　　當年身邊有位曾經收集玉器的老師，於是拿去問他。

　　他看了幾眼，說：「這種包漿及氣化，是用微波爐加工出來的，一塊新玉璧放入微波爐幾分鐘，便可以作出這種效果。」當年的白玉不值錢，所以，有人做舊了才賣。聽見了嗎？中國人的做假智慧有多高，當年微波爐剛剛走入人們的生活，即刻被用到復製古物中去。了得！

　　還有一次，買了一塊雞血石的印章料，大約有8cm高吧，雞血色澤紅潤，紋理優美，買到家細看之下，紅色雞血是用油漆油上去的，敲個角來看看，石頭內裡是灰白色。

　　買雞血石不成反被雞鵮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