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沒了

感覺褪了...沒了...
這並非刻意佈局砌詞下的藉口。
有人認為此乃最虛浮、最不負責任的分手講法，
還歇斯底里的，
嘗試苦苦思索感覺變樣了的意思。

是誰的錯呢？
感覺狀態，根本是隨著人的經歷而蘊釀，
那份悸動能否持續，
是靠身與心結合而輸送的一種養料。
觸電那刻，我們誰都曾心跳加速／瞳孔放大／血脈賁張過，
然而再走下去，誰也乏善足陳，
愛得乾涸，愛得自戀，愛得苟苟且且，
已不只一次，在鍵盤前邊寫邊流眼淚，
面對你的質詢，你的疑惑，連串追問，
一字一句，我都累了。
累到，已不想舉起腳步跨出去。
累到，所有的感官也被蒙蔽了，麻木了，
竟再擠不出任何稱得上愛的味兒。

『我沒有你，睡不著。』
這是我聽過，最脆弱、最甜蜜的無助，
但你的失意，我只能用沉默淹沒埋葬。
並不是無動於衷，
也絕非冷漠無情，
我的心幾乎已被掏了一半；
體認到愛情真相了，
卻受不住那種因為你半瘋而凌亂了的感覺。
為著當日我們一手犯過的錯誤，
在床上翻滾了無數夜晚，
很想放開，真想逃掉，
盼你在得不到任何回應的當下，
會漸漸忘記追逐心痛。

心痛是因，心碎是果，
表面看似健健康康，
內裡卻已千瘡百孔。
所以，我早就認命了，
還妄想放開，自能康復過來；
寧願被恨／被責／被怨，
也誓要刪除某些剎那湧現的感覺。

我似是身不由己，
又彷彿自導自演。

只知道，醒來後，
往往才是痛苦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