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 - 一句話

晚上，我跟小葉約在同一個地方見面－海邊。然後見面後，再一起前往酒吧去。
「列，今晚打算去找他。」我說，在跟小葉見面後，走向酒吧的路上，我開口說第一句話，以打破見面後的沉默，可是話剛落下，小葉突然停下腳步了。
我跟著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她，開口問：「怎麼了？不舒服？」
「不......呃，是有點，不如今天不要去......」小葉欲言又止，好不容易說完整句說話後，我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嗯。」接著拿出手機，傳了個簡訊告訴列今天不去了。
接著我收起手機，再抬頭看著小葉，好一會兒，並沒發現她有什麼不舒服，再開口道：「對了，我送妳回家吧？」
「咦？喔......對不起......」小葉低下頭來，不敢看我的臉，我覺得她有話沒說，或者不敢說，或者找不到時間說......
當送她回到家門樓下的時候，我始終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小葉，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我沒有看她，眼睛一直看著前方的路。
對於我來說，小葉是個單純的女孩，她的想法很好懂，她聽到我的話也嚇了一跳，這跟冷靜的小嫚完全不同。
「關於列？」我又問，小葉沒有作聲，我再開口道：「小葉，我很希望妳能告訴我，即是事情是怎麼樣？痛苦嗎？因為是自己發生過的事，我很想知道。」
「你......會後悔的。」小葉的臉始終沒有看我，說完這句，聲音更小，更把臉別開。
「不會。」我搖了搖頭，轉頭看著她。
「會，你會後悔的，因為你說過。」小葉停了一停，繼續說：「如果可以讓我失憶的話，我希望永遠不要再記起這件事。這樣。」小葉把頭轉過來，我跟她的視線對上了，小葉繼續說：「然而，你就失憶了。那麼，你還想要想起來嗎？」
想，可是這句話是出自於我的口的話，我就變得矛盾了。
我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看著小葉的雙眼，這才發現小葉的眼睛很明亮，眼睫毛很長。
我們這樣子對視了竟然有五分鐘之多。
最後我發現小葉的視線移動了，而且臉微紅，我才回過神來的，也不知道她的臉紅了多久吧。
「那麼......」我打破這個沉默，正要說下去，腦海裡突然衝過伯母說過的話：不要再對小嫚那麼在乎，那只會令自己更痛苦。
痛苦？
「呃？」小葉的聲音再次傳到我的耳邊，我又回過神來，小葉說的話，跟伯母說的有關係嗎？
我看了看小葉，開口道：「如果我真的想要知道發生的事，妳能告訴我嗎？」
小葉想了很久，才點了點頭，我還沒有離開，開口道：「那麼現在能問妳一個問題嗎？」
「嗯。」小葉點點頭，眼睛期待地看著我，我才開口道：「妳知道的那件事，跟小嫚有關係嗎？」
「小......嫚......」小葉止住了，然後輕輕地點頭。
或者我想要失憶後，不要再想起來的是痛苦。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