嫲嫲(1)
星期六於家庭飯聚中,二弟要求我告誡他的兒子要多喝魚湯,
他只需我嚴肅地對姪兒說一句,不喝魚湯便做不成乖孩子便行。
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席間我卻沒直接訓示姪兒,只留待睡前告訴姪兒一個兒時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為何每一個故事也以此為開場白),
當時大伯差不多也是五六歲,你的嫲嫲老是叫我吃菜遠,
你知嗎?那菜腥味不知多難聞,與魚湯的腥味根本沒分別。
姪兒笑了亦點頭認同道:『不就是嗎!爸爸媽媽老是叫我多喝魚湯,他們都不明白魚湯有多難喝,那大伯你有如我般拒絕吃菜遠嗎?』
有,不好味的東西如何送入口?
初時嫲嫲告訴我多吃點菜,是對身體健康有好處的,她嘗試令我接受及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全是為我好,就如這刻你爸爸所做的一樣。
但姪兒你可記得我曾對你說,遇到不明白的事情該怎麼辦?
『我記得!不明白便要問,不問只會更加不明白。』
是,所以當嫲嫲說那是長遠對身體有益時,我便問她如何有益?
嫲嫲說對腸胃好,多吃便不會痾硬的便便。
啊~原來是這樣子!那我又問,那些菜遠不乾淨呢,我見過有菜蟲在菜葉中蠕動,嫲嫲沒將蔬菜認真地潔淨?
嫲嫲說那些菜是於菜田進行兩次檢查,一次是收割前,一次是收割後…
『咦!那應該很乾淨喎,大伯,係未?』他急不及待的搶白。
但這只是嫲嫲自己一廂情願地瞎猜,實情是否這樣根本不得而知。
如是者與嫲嫲一問一答,一問零答…
『為何會是一問零答?』
因為嫲嫲說我在浪費時間,所以閉聲不答。
而你的爺爺竟然於此時插嘴,並認定我是受到同學仔的唆使所以才不吃菜遠。
那姪兒你也是受到同學仔所煽動才不喝魚湯嗎?
『大伯,不是啊!我的同學仔有些愛喝魚湯,有些就不愛喝。我不愛喝那是因為我認為不好喝,而不是別人說不好喝而不喝。』
我也是這樣回爺爺話,並多回一句,我不愛吃菜遠是我自己的意願,你別說是朋友仔在利用我,我沒作反啊!
怎知嫲嫲聽後,竟然光火並用上武力,乾脆給我一記藤條炆豬肉。
姪兒緊張地追問:『那爸爸也會這樣對我嗎?』
觀乎神情,似乎他有點怕。
你的爸爸怎樣對你,遲點你便會知道。
這刻我可告知就是當藤條一揮的時候,我便沿著枱邊竄走了,
嫲嫲越是追我,我便走得越遠,待她一停下來,我便走近她一點,看看她有否別的行動,怎知嫲嫲再揮藤條時,嚇得我將枱上的碗筷全摔於地上,最終那頓飯當然是不歡而散。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聽著,靜待故事發展。
無端端,阿春,
我說的故事根本不合水平,
他不是被嚇著,而是睡魔急召而已。
佩妮,
我不曾是乖孩子,只是不壞而已。
這故事應該是創作的,你兒時應該是一個乖孩子。
祈待故事發展....
教育下一代曉以故事,果是不錯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