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三十四)

再次見面,那晚的事她沒有再提起,彷彿是忘掉了似的,也許,她也不太清醒吧.跟她約會是件愉快的事,走到那裡,她都是那麼光芒四射,引來無數既羨且妒的目光,激起我那份潛藏著而不自覺的男性虛榮,帶來陣陣發自心底的優越感.她說她很喜歡鋼琴音樂,因為能為她帶來心靈上的恬靜.我花了點時間,收錄了我親自彈奏的古典音樂送她,她高興得擁著我,還給我臉上吻了一記,那一吻令我們開始走近,我開始牽上了她的手,那感覺很奇妙,很難以形容.

一個週末晚上,我跟培哥約好下班後喝咖啡,也許是潛意識地想挽回點尊嚴,或是有點逞強心態,我故意把她帶在身邊.她優雅的舉止,溫婉的談吐,有如往我臉上貼金.道別時,培哥鬆口氣,如釋重負地在我耳邊低聲道:"現在的您,可令我放心了."他不用再背負著他妹子辜負了好兄弟,那份歉疚,輕鬆的登車離去.

我牽著她的手問:"可有悶倒您?"她輕笑著搖搖頭,臉上泛著兩片紅暈,好美,我看得有點陶醉,輕輕對她說:"現場鋼琴獨奏,加尚可紅酒,有興趣嗎?"她眼裡瞬間閃過一抹奇異的神彩:"真的可以聽現場?那太好了,我每晚都聽著您的卡式帶入睡,真怕終有一天會壞掉 !"我笑了笑"每晚聽著,祇怕未壞您已厭倦."她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怎麼會?"

我坐在鋼琴前,徐徐為她奏出蕭邦那份凄美,隱見她眼角有點濕潤,琴音感動著她,好感性的女孩.一曲告終,她輕輕給我鼓掌,我們喝著紅酒,沉醉在美妙的旋律裡.腦際間突然閃過七十年代的一首英文歌,隨意奏了起來,她隨著音樂有一句,沒一句的唱著,我索性拿出樂譜,讓她坐到我琴椅旁教著她唱.這情景似曾相識,我彷彿回到過去,她抬頭看我時,一個眼神接觸,我開始有點迷失,伸手去撫她的臉,那柔嫩的觸感震動著我每一吋神經,我緊緊擁著她瘋狂的吻了起來,那晚...她留下了 !!"

我用手肘撞著他胸口,把他從回憶中拉回來:"以前我跟您練了無數次歌,您都沒衝動過..我不及她吸引?"他乾咳兩聲:"程太不是答應過不生氣麼?怎麼又吃起醋來?"我支吾著:"我及不上她漂亮,吸引..."他輕吻著我的臉:"我對您是尊重,對您的感情是真摰而謹慎,不容造次 !!"我甜絲絲的笑著:"您愛我甚麼?"他不假思索的答:"愛,是不能解釋,不用任何藉口.我愛您的一切 !"他把我抱得很緊:"我打算賣掉這房子,打造一個全新的家,您是唯一的女主人,直到永遠 !"我感動得說不出話,幸福的感覺溢滿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