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隨身 四

        翌日早上,青龍起來.亞芳巳上班,梳洗過後,他在餐桌前享用亞芳留給自己的早點..不一會,他像醒覺甚么似的,突然走入書房,不知他低頭在櫃下的舊書堆裡,尋找甚么東西?..只見他撿起了一本由作家寒梅寫的一本小說--------------‘落花有意” ,端在手裡,不停在翻弄.當翻到某一頁就停下來,上面寫著一個地址,電話.字迹巳有點模糊.那是當年可可愛看的書,上面的地址,正是在可可離開深圳,回到廣州大學校園前,把書送給青龍時留下.

        青龍一直都不愛看小說.但仍把它留在身邊,就只圖一份莫名縹緲的思憶而巳……正當準備出門之際,青龍頓覺渾身一陣寒冷在身內晃動,身驅在輕微顫抖著..他於是在梳化上躺了下來…此時菲庸還在房裡熟睡.

他也不是首次如此,每次都在忍受幾分鐘左右就可回復過來…他閉著眼縮瑟一團..稍為平靜了些..他預感這天不能上班應付煩重的工作.就提起電話,撥電通知公司同事,告了一個病假.

         星期天的傍晚,青龍夫婦二人,依三姑約定,到了深水埗一間廟堂. 三姑等人巳經準備一切 .堂內一群喃么先生巳換上了一套黑衣寬袍…有的拿著木劍..有的手拿哨吶…木魚..正在等待時晨的到來. 三姑的同伴見青龍到來.上前告訴他稍後在儀式上的程序.等等注意事項.

          堂內漸巳烟霧瀰漫,青龍依從指引..分別手拿兩個紙扎女仕,跟在喃么先生後..在堂內來回打轉…眼中淚水禁不住地流. 一會兒,他還要一一把大堆自己也搞不清的紙扎東西拿去大爐中燒化掉…..好不舒服,時近七時多,總算功成.三姑上前對青龍安慰一番.青龍夫婦就如釋重負地跟三姑告別身退了.

           當二人到路邊去取車時,青龍的電話响了起來.

“亞龍,我現正坐車回家,你們在哪 ? ”原來是青龍母親剛從蘇杭遊玩歸來.

         自青龍父親前三年過身後,母親就愛上了唱粵曲.閒來就跟師父學唱,最近就與曲友們一起相約到華東旅遊.  這晚他們相約到某酒樓用膳.席上,年近六十的母親,雖然身體略感彼倦,但心情卻奇佳,歡欣地細述旅遊的所見所聞…….亞芳還感興趣地聽著,青龍卻對其內容沒有多大感覺,一直低頭品嚐其美食.可是胃口只是一般.

          一會兒, 母親察看了兒子一眼, 對他說: "亞龍,你的面色好像不大好噃.沒有甚么吧? ! " ,亞芳隨即說:"他一向都是如此,有甚么呢. "  青龍看了他倆一眼.淡然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