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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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約黃昏後(325)

2012/01/04 11:18:16 網誌分類: 小說連載
04 Jan

    「臭美!妓女就是妓女,還性工作者!既然要拉客,就應客氣點,討得客人歡心,才有客,哪有像你這樣招客的?」陳木泉不覺得自己粗鄙卻反指「風情孃」態度不好。
    「省一點吧,老娘不接你這樣的客。」「風情孃」心頭那縷剛剛被她熄滅的怒火重燃,忍不住刮了陳漁夫一巴,她覺得陳木泉橫看豎看都不是甚麼內地富豪,更不像是一個可以改變自己命運的人:既然他不能為自己的人生創造奇蹟的人,那我為何要忍着他?
    古琴見陳木泉被「風情孃」刮一巴,內心很矛盾。見到同伴被打,她很想幫陳木泉;作為一個妓女,她覺得「風情孃」這一巴掌打得好,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作為一個開妓院的妓女,她對「風情孃」的心態最清楚,陳漁夫每說一句「妓女就是妓女」,她就好像他往她心上刺了一劍,覺得他實在太可惡:沒有嫖客,哪來妓女?你陳木泉,此番來港使的是我的錢,一個依賴妓女過活的人,有甚麼資格看不起妓女、嘲笑妓女?
    「臭婊子,居然還打我?」陳木泉想回敬「風情孃」一巴掌,不然他就沒了面子,可是,他那打出去的手被蔡志明抓住了。
    「各位老闆是來尋開心的吧?」在「風情孃」的背後,一個剪讓少女魅力無窮的齊耳短髪、瓜子臉、皮膚白淨、身材苗條、曲線玲瓏、穿着性感黑色迷你裙的三十歲左右高個子女人由「風韻孃」霓虹燈廣告底下的一個門走出,走路時,她那一對胴體像彈簧一樣的有節奏地上下擺動,一對像紅豆的乳頭若隱若現,似乎想掙脫乳罩的束縛,跑出來幫她招客,那一對豐滿白淨的肉球和那深不見底的乳溝,成為「十仙」中所有男嫖客眼睛的聚焦點。她含瞋帶笑地上前:「各位老闆,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何必在此受氣?」
    「你搞錯了,他們不是來嫖,是來紋身的。」古琴見「八仙」的雙眼都瞪住「風韻孃」的胸口,好像是「風韻孃」的雙乳上涂上了蜜糖將他們的眼珠粘住了,不免心生妒意。她不明白世上的美人怎麼一個比一個美麗,一個比一個風騷,一個比一個有氣質?
    「風韻孃」是那樣的玲瓏婉約,是那樣的年輕貌美,她是一道讓每個與她相見的男人都不能不為之心動的風光;是天上的一道彩虹;是讓生活在喧囂塵世的人從世俗抽離的一曲洗滌身心的雅樂。對比之下,古琴自覺人老珠黃,這不能不使她黯然失色。
    「嫖也好,紋身也好,都得跟我走!」「風韻孃」轉身,往她的婬巢走,陳木泉等人隨即像狂蜂浪蝶一樣的緊跟她走。
    「你是哪個社團的?」古琴都以為「風韻孃」是黑社會的女頭目,因為她用這樣的腔調說話,頗有幾分黑社會頭目的風格。
    「社團?你以為我是黑社會的頭目?笑話。」「風韻孃」鶯聲燕語。
    「不是黑社會的頭目,你怎麼會這樣說話?」蕭雲反問「風韻孃」:「你說說,我們是來紋身的,怎麼也要跟你走?」
    「因為我就是你們要找的紋身師傳。」「風韻孃」回頭指了指門上的另一塊招牌:「你們沒有看見門上的這一塊招牌?」
    「綺麗紋身?你就是陳灝師傅?」眾人定睛一看,方知他們要找的那一家綺麗紋身店竟然便是這一家。
    「不,我才是陳灝。」一個年約五十的頹頭男人從屋裡走出來相迎。
    「黑寡婦,你的司機大佬來了。」蔡志明見陳灝原來是一個蘿蔔頭,很像在《司機大佬》中扮演司機大佬的吳耀漢,祗要他肯留八字鬍的話,相信沒有人可以分辨出他和吳耀漢有甚麼分别。一想起吳耀漢,蔡志明便自然而然地聯想到司機大佬的「黑寡婦」情人。
    「陳師傅真是大忙人啊,忙得連管教女兒的時間都沒有。」古琴以為「風韻孃」是陳灝的女兒,她想向他投訴他女兒的無禮。
    「女兒?」陳灝長歎一聲,指着「風韻孃」:「我也希望有個女兒,可是,她不肯給我生!」
    「原來,她是陳師奶!」古琴覺得奇怪:這個陳景,該不是另一個林映平吧?他默許他的妻子在他的眼皮下賣婬?
     古琴識字不多,她不知道「灝」字讀「浩」,以為「灝」讀「景」。
    「各位是從國內來的吧?」
    「我們是特地從汕頭來港,請陳師傳紋身的。」蔡志明和陳灝說話,眼卻一直瞪住「風韻孃」的胸,腦子裡全是他意婬她的一系列性幻想。
    「我也是潮州人。」陳灝改用潮陽口音和蔡志明說潮州話,和說達濠口音潮州話的「十仙」說起話來倍感親切,因為潮陽口音和達濠口音相近。
    「尊夫人又是地個(哪裡)人?」「累贅徐」問陳灝。
    「她叫蘇麗,是江蘇人,初來香港時,她找不到工作,便綴我(跟我)學紋身,學成之後,她曾想自己開一間紋身店卻開不成,便在我這間紋身店幫手,後來……」
    「後來,日久生愛,你便和她結婚了,是不是?」
    「對。」陳灝拿出了一套紋身工具:「地個(哪個)先來?」
    「我。」「八仙」都希望為自己紋身的是蘇麗,而蕭雲對陳灝心存疑忌,也不願陳灝為她紋身,祗有古琴樂意讓陳灝紋身。古琴很欣賞陳灝那吳耀漢式的酷,一見「陳景」便覺得自己身體的那三處性器官發癢,恨不能快一點試一試他的性功夫。她手腳利索地卸了甲,指着蔡志明昔日的傑作,說:「就紋這幾個字,要繁體的,字體要比原來的大,我要毛體字。」
    「對不起,毛體字我紋不成!毛澤東的怪體字變化太大,祗有像他那樣的政治強人才能寫得出!」陳灝問古琴:「為何一定要紋毛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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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英明
木村英明 2022/10/13

「宇宙」是天文類最宏觀者,天文是各類名詞最宏觀者。故「宇宙」入聯,衹可以出現在下聯,以免造成「上(聯)強下(聯)弱」。

木村英明
木村英明 2022/09/16

民心所向,王者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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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英明 2021/02/07

今年周遭環境影響春聯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