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童>第十三章(機會總等人)
(好耐冇寫小說, 可能會生疏左, 但都寫寫)
有位歌手的名曲叫<十六號愛人>,有些電影叫「第二最愛」或者「後備甜心」之類……類似的名字,兒子一看見就情傷起來。幸好,校內合眼緣的女生大有人在,有時他會幻想跟這個上圖書館、跟那個約會、跟某某在公園裏一起跑步云云。可惜,隨着兒子長大,他的身體也變化起來,添了一陣濃濃的汗味。可能是他爸爸遺傳的吧!特別「過人」,即使是男同學也開始遠離他了。
當他看到某些明星的感情事,總概嘆:「其他人,是心理上的臭;而我,卻只是物理上的臭。他們這麼臭也有人愛,我卻偏沒有。」
又其實,有時到兒子學校的家長日,我時常發現一位女生似刻意製造許多跟我談天的機會;這個小蓉,總愛在我和兒子身邊鑽來鑽去-但她也算合我的眼緣。兒子呢?
有一次我借故打聽:「立定,你班的小蓉、阿施,以及那位鄭師妹,哪一個比較看得上眼?」
只要他的答案不是「全都不」,這世界總會造就更多的機會。可是他的答案有點令我失望:
「小蓉跟龍仔走在一起了!」
他眼裏有一種說不出的神傷,可見襄王根本有心。我就笑笑說:「神舟升空了,也會有再來的時候;機會錯失了,也會有再來的時候。那阿施會不會是下一個神女啊?」
「即使我能以她為唯一,我都不會是她的唯一。至於鄭師妹,不過是可愛,但可愛不能當飯吃。」
「似有實際要求啊!那不如先根治一下你的汗臭問題……然後,就能煥然一新!過來人說你聽,有時你等好幾年都找不到機會,但有時,一下子有許多機會從天而降,令你措手不及。現在是你想想如何招架的時候。」
他沒太多心情去聽,但我拿了一支買給他爸而他爸而只用過一次的止汗濟:「你爸說沒多大作用,因為只有香味,最後還是會有汗的,說甚麼黑衫沒白印、白衫沒黃印之類,通通都只是廣告。但用在他身上不行,不代表用在你身上不行。不管用的時候你才不用吧。現在就只得試試,因為這就是要嘗試的機會。」
「學校可以用嗎?」
「你班上那偉霆同學不是也用了嗎?訓導主任從不罰他,因為他本身比你還要臭。」
「真的?」
「他爸說的,哪會有錯?」
「妳認識他爸?」
「算是……舊同學吧。」
「啊,舊同學……舊……哈哈。為甚麼妳當時不給他機會?」
「為甚麼要這麼想呢?有你爸一個就煩夠。」
「可能他不如我爸的煩,可以嘗試嘗試。」
「去做你的家課!小鬼頭。」
真惱人。快看看兒子的班相……啊!還有一位-忘了她的名字。只知她相貌端莊、舉止得體,只是腦筋好像不太靈光,但勝在有禮。她必會是個好媳婦……嘻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