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星記(二十二)

第二十二章 人有病天知否？

　　早上是給小女人弄醒的，大概是十一點吧，那時她正在客廳收拾東西。我一睜開眼睛，就覺得我的胃十分難受，雖然我喝醉之後的記憶就想給電影編輯刪剪了，但我十分肯定，昨天我一定吐得非常厲害。推開蒙住頭的被子，看到小女人披著主席女友的睡袍，趿著主席女友的拖鞋，正在收拾客廳的杯瓶，整一家庭主婦的樣子，有這樣一個美麗能幹的女友確實不錯，說真的我現在還真有點嫉妒十二少了。我饒有興趣的望著她，一面問：「喬峰呢？」

　　小女人頭也不抬的說：「和啊月給我們買早餐去了。」

　　我說：「我的胃難受死了想吃點流質的。」

　　小女人抬頭問我：「要不要給你弄杯奶茶？」

　　這時她終於發現我像看怪物似看著她，頗不高興的問我：「有什麼好看的？」我心想她這樣的裝束看起來極像電影裡的地主婆，這話當然不能說的，只能說：「想不到你的酒量倒比我們男的好。」

　　小女人說：「就昨天那些，還不夠我解渴。」

　　本來說到這份上也就夠了，偏偏我剛睡醒，腦子還沒十分清晰又回了她一句：「酒量這麼好，叫十二少怎麼灌醉你，對你有越軌的行動？怪不得你們有些貌合神離。」話一出口我就知道壞事了。小女人漲紅了臉向我使出據說已經失傳了的江湖四大絕招之一的「超級無敵，百發百中飛拖鞋」。幸好我反應夠快，一頭縮回被中，只聽啪的一聲拖鞋已經遭遇被子。我躲在被裡連聲求饒，說了不知多少句好話，才算化解著場危機。

　　危機化解了，主席女友恰好也過來了，劈頭一句：「一大早就在這裡打情罵俏？」搞得我們二人好不尷尬，又都不好發作，好在這時喬峰他們回來了，門鐘響起，小女人借此機會走了。主席女友你下次說話經過大腦行不？

　　早餐吃的並不太好，我的胃不允許我吃，只能隨便吃幾口，反而奶茶灌了好幾杯，看的大家都傻了眼，小女人看在眼裡，笑在心裡，末了還對我惡狠狠的說一句：「死有餘辜！」我已經沒有精力或者勇氣反駁她了，我發現自己可能病了，而且病的不輕，大概是我昨天幫吃，吃多了，晚上喝醉了有著點涼的緣故。只是這時候說將出來，還在生我的氣的小女人還不知有什麼更惡毒的話要說呢。所以我也就忍住了，什麼都也沒說，反而提起精神幫著收拾餐具。正張羅著要去取段玉的信時十二少來了，把小女人接了回去，反正小女人和段玉不算太熟，不跟著去也沒人能說什麼。小女人走了，我們才坐著主席的車去拿信。

　　信是由喬峰從去跟房東拿的，我們都坐在車內等。喬峰拿著信向車子走來時，我見到信封是倫敦附近一家大學的，才記起去年段玉曾經跟我說過想轉到那家大學去讀書，天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事我不敢說出來，不然會給人罵死。信拆開來由主席讀給大家聽。說段玉已經轉到那家大學，搬家時又失去我們的電話所以聯絡不上，上個星期回來一趟，找我們又都不在。我宿舍的印度人又溝通不來，所以只能留下這封信讓舊房東轉給我們。（當時我和主席去了倫敦，喬峰他們又度假去了。）最後還留了他宿舍的電話，不過又說他星期六會回香港。我們一看時間此時他應該已經回到香港了，只能等他回來再聯繫了。雖然知道段玉的下落，但他又走了，我心裡頓時感到茫然若失，畢竟我有很多事想和他商量。

　　正事辦過我才對主席說：「老大我病了，車我去買點撲熱息痛吧？」結果挨了主席一頓臭罵，說我主次不分。接著主席馬上把我載到診所，看完醫生，醫生如我所料的給我開了一包撲熱息痛，就把我打發走了，浪費多少時間！上了車主席問我，是不是在他那裡暫時住上幾天，也有人照顧，不過我想我這病是每年一次的例病，過兩三天就會好了，實在沒必要麻煩主席，打破人家的二人世界，所以也就回絕了他的好意，讓他車我回宿舍算了。

　　回到宿舍，吃了藥再稍微整理一下零亂的房間。才一動彈馬上氣喘如牛，好在已經開出一條通道，只好躺下休息。剛剛躺下電話就響起來，勉力坐起來接電話，竟然是淘氣小仙女打來的。雖然吃了藥，藥力開始發作，昏昏沉沉的，但我還是提起精神和淘氣小仙女通話。淘氣小仙女劈頭問我昨天是什麼時候回宿舍的，我在心裡打了個突，難到她昨晚來找過我？所以老實跟她說我在主席家過夜，至於幹過什麼事她不問我自然也就不說，否則讓她以為我們故意不叫她去就不好了。跟著她問我：「你現在在那裡？」

　　我說：「回宿舍了。」

　　她又問：「幹什麼呢？」

　　我又說：「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