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看世界(3)

(3)印度人

經常看到那些留著長鬍子、圍著紅色頭巾的印度人開豪華轎車招搖過市，感覺特彆扭。因為西裝和鬍子、圍巾本來是風馬牛不相及的。穿西裝的人總是給人斯文、有涵養的印象，本應顯示出紳士風度。但是，鬍子讓人想到的莽漢，譬如《三國演義》中的張飛，鬍子顯示了他的魯莽；圍巾也和西裝格格不入；轎車則是身份的象徵。這些東西湊合在一起，特別刺眼，給人的印象就是特「另類」。

但是，喜歡這樣打扮的印度人並不在意人家怎麼看自己，依然我行我素。在他們看來，祗有這樣的打扮才能顯示他們的內涵：既不抗拒西方的文化又保留他們民族自身的特質。他們也許祗有鬍子才能顯示他們的傲骨錚錚正如魯迅的鬍子在中國人心目中早已和他的「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融為一體、不可分割一樣。

我打心裡不喜歡印度人的這種打扮，但是，我又不能不因為他們的矜持面對他們產生由衷的敬意。因為，他們沒有像我們一樣摒棄自己的傳統和文化。同樣是東方文明古國，他們在師承西方文化的同時，依然保留了自身的傳統。

而我們呢？自從「五四運動」以來，我們不斷的丟棄了自身優良的文化。在經歷「土改」、「大躍進」、「文革」等一系列運動之後，我們的文化早已「淪亡」。以至於今天，我們要去韓國、日本學祭孔。孔子對中國的幾千年的歷史的影響是深遠的，可是，我們居然已經不懂得祭孔，居然要向曾經受中國文化影響的韓國、日本學祭孔，這不能不說是中國人的一大笑話。這一點，印度人值得我們學習。

雖然印度人的矜持讓人歎服，但是我對印度人是敬而遠之。因為，一看他們的那身打扮，你就不能不害怕。他們的長衫彷彿是為了掩飾他們的狐臭。即使不是如此，在烈日炎炎的夏天，穿上這樣長衫，萬一汗流如注，能不臭氣熏天？如果他們再在身上灑大量的古龍水，那種味道就更加讓人不寒而慄了。

正是因為這樣打扮、這樣的異味，所以印度人被香港稱為「阿差」。因為他們在給香港的印象「太差」。也正是因為這些，印度人雖然能夠說「流利」的英語，但是他們祗能在香港從事送貨、家傭等行業。不錯，他們當中也有些人住著豪華的房子、開著豪華的汽車、僱用家傭、有司機。但是，那些人祗是少數——萬中無一！

在所有說英語居住在香港的外籍人當中，他們是最「另類」的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