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刀 - 第31話

就在父親宣報兄弟群斬比賽開始的時候，老三即馬軍，即時表態：「長幼有序，爸，我們四兄弟從來都尊敬老大，由大哥繼承馬家的基業，我想我們沒有人反對，這個遊戲我不想參與。」說罷，馬軍逕自走開。

砰！一顆子彈不知從那裡射來，阻截了馬軍的腳步。

「你沒有聽清楚嗎？我說今天要活着離開這裡，就要把其餘的人通通砍倒！要不然，個個都要死！」

砰砰砰砰砰砰砰……子彈瘋狂地轟在五兄弟的腳邊，把他們逼到貨倉的中央。

老大的閱歷畢竟比弟弟們多，參與過幾次的社團談判，學會鑑貌辦色，幾時動手幾時逃跑，了然於胸。這刻，他的鼻子嗅出了極不尋常的氣味。

他早就察覺枱面上放的五把刀，其中一把特別大，誰拿了他誰的勝算就會大增。在自我防護機制的啟動下，老大快步搶上，奪大刀。

老大的行為刺激了其他人的大腦中樞神經，亦紛紛爭奪枱上餘下的刀，只有……馬軍例外。

面對這場死亡遊戲，他緩緩地拿起餘下最小的一把刀，面上沒半點情緒起伏的表情。他沒有老大拿着大刀霸氣十足的殺氣，也沒有老二煩躁不安的狂暴，更沒有老四老五驚惶失措的恐懼。好像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大哥，你不是真要動手吧？」性格暴烈的老二緊緊抓着刀，凝視著老大的一舉一動。

「那就得看你囉！」老大嘴裡說得輕鬆，那張大刀卻一直處於隨時可以砍殺的戒備狀態。

「嘿嘿嘿，看來是個二哥單挑大哥的局面？」邪惡的父親像看戲，亦不忘扇風點火。 「老二啊，你不是最討厭你大哥持强凌弱的嗎？你中三時的小女友就是被他幹了，這啖氣如何嚥得下！是男子漢的話，就好好教訓他吧！」

「對呀，二哥，我早就替你不值，我寧可由你來做大哥，也不要再受他的氣。」愛玩愛鬧的老四和老五與大哥本來就不咬弦，反而性格衝動但仍有一點孩子心性的二哥更得兩位弟弟所愛。

「三打一，老大，這下子你得出盡十成功力，打低他們，我的江山就屬於你的，錢銀女人，多多都有！哈哈哈！」父親的笑聲猶在空氣中回盪，老大的大刀已經以絕快的速度砍向老二持刀的手腕。

四弟和五弟眼見二哥受襲，即兵分兩路，一左一右向老大攻去。

老大已經砍下的刀勢不得不中途變招，手腕一扭，刀鋒向右滑出擋著五弟的一刀。同時間左掌運勁向下一沉，力壓四弟的刀勢。老二看準大哥中門大開，一刀直取大哥的胸膛。

老大臨危不亂，一個彎身向後，僅僅避過致命一刀，順勢打了個後手翻，跳出三人夾擊的範圍。

「你們這是在殺人嗎？爸怎樣教你們的？氣死我啊！要快、要狠、要準呀！再來第二個回合！」在父親看得咬牙切齒的時候，馬軍正靜靜站在一旁，盤算著當下的形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