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聖誕

上海的聖誕

松花芥子

今年的聖誕過得太隨意了。

雖然早已不是平安夜普天同慶、派對狂歡、通宵達旦的輕狂少年，最近幾年的聖誕節還是會與兒子一起，簡單的佈置一顆聖誕樹，掛上少許燈飾，播放幾首經典聖誕歌，或者看一場應節的聖誕電影。重頭戲是在家裡舉辦一場聚會，叫聖誕派對，忘年會或倒數晚會都行。約了一班上海的好友和同學，從下午就開始一直到半夜，美酒美食聊天玩遊戲，歡笑熱鬧非常。因為其中一位女孩子是在元旦生日，最近兩年都把聚會時間定在除夕，倒數迎接新年後就可以切蛋糕慶祝生日了。去年底的高潮是好朋友當眾跪地求婚成功並娶得美人歸，羨煞了在旁一眾單身男女。

今年的倒數晚會搞不成了。元旦生日的女孩子結束了上海數年的生活，回到了海角七號的故鄉；另一位女孩子遊學在劍橋。24、25兩天學校照常上課，本來就不能為兒子安排什麼節目，聖誕樹也懶得佈置了。唯一參加的聖誕派對是23號晚上在香港朋友開設的餐廳裡，與數十位中港臺新加坡朋友共聚的一個晚會，一百元不到的價格，吃火雞聖誕大餐，有朋友贊助的臺灣啤酒，送贈的鐵皮玩具，絕對超值。還有打扮成雅典娜女神的武漢美女主持余慶節目，氣氛熱烈又歡樂，比以往參加的那些以商務為主的聖誕晚會有趣多了。

完全把聖誕節當平常日子的過，心裡總有點不甘心。平安夜的晚上，還是特意的在家裡自製了聖誕大餐，火雞、沙律、PIZZA、甜品、紅酒樣樣俱備。聖誕夜的晚上，一家幾口到外面兜兜風，感受一下上海的聖誕氣氛。

南京路的聖誕氣氛最濃厚，沿路的梧桐樹上掛滿燈飾，火樹銀花。新天地的熱鬧要走進去才能感受，開車在馬路上看不到。外灘與淮海路出乎意外的沒有什麼聖誕裝飾，與電視上看到香港廣東道的喧嘩簡直是兩個世界。

看著車窗外繁華的夜色，思緒回到了從前：二十年前與太太在南京西路的大光明電影院看戲，十多年前在淮海路上班時經常在香港廣場吃飯，十年前與國外客戶晚飯後在外灘江邊散步。。。這個晚上，勾起了太多太多的回憶，果然還是個不尋常的聖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