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妳 , 是妳 ?

一個奇怪的開始 ……

[ 你沒事吧 ? ]

[ 唔 …… ]

[ 你的臉色很蒼白啊 , 是癌症末期嗎 ? ]

[ 你才是癌症末期啊 ! 真不明白 , 談生意又要被灌酒 , 現在慶功宴又要被灌酒 , 我怎樣說也是半個老闆啊 , 難道就不能放過我嗎 ? ]

大衛笑著說 : [ 這單生意賺了六百多萬啊 , 喝一點點酒慶祝也沒相干吧 …… ]

家謙說 : [ 一點點 ? 我喝了六瓶清酒 , 三瓶大號裝啤酒 , 還有香檳啊 ,你也是半個老闆 , 為什麼你就不用喝啊 ? ]

大衛說 : [ 我也喝了點紅酒 …… ]

家謙說 : [ 你就只喝了那瓶價值三萬五千元正的紅酒 ! ]

大衛說 : [ 其實我是想幫你鍛鍊酒量啊 , 酒量好一點 , 談生意就更加順利嘛 ! ]

家謙說 : [ 你還說 ?! 你 …… 咕 …… ] 家謙捂著嘴巴, 急衝向洗手間 .

[ 他 … 沒事吧 ? ] 秘書小姐凱琪問 .

大衛說 : [ 癌症末期 , 應該沒救的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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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生成一條辛苦命啊 ! ] 嘔吐後的家謙 , 洗過了臉 , 看著鏡中的自己 , 說 : [ 我不過廿九歲而已 , 怎麼會那麼憔悴 ? 唉 , 為了一個沒可能實現的夢想 , 我也確是捱得太辛苦了 ! 已經十二年了 , 是時候放棄了嗎 ? ]

突然 , 厠格的門打開 , 竟然有一個女孩子走了出來 !

[ 哇 ! 你 … 你… 你在幹什麼 ? ]

[ 對 … 對不起 ! 是 … 是我弄錯了嗎 ? ] 正想確認自己有沒有錯進女士洗手間的家謙 , 看到那女孩的樣貌 , 竟然完全呆住了 .

女孩看到對方兩眼發直 , 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 害怕得心頭砰砰亂跳 , 顫聲道 : [ 你 … 你 … 想怎樣 ? 你別亂來啊 ! ]

[ 我 … 我 … 我 … 妳 … 妳 … 妳 … 其實我 … 我 … ] 平常談生意時的伶俐口齒 , 剎那間盪然無存 , 靈機一動 , 家謙伸手進西裝內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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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 ! ]

洗手間內傳來女孩子呼救聲音 , 大衛聞聲過去看看 , 看見人叢中圍著倒臥在洗手間中的家謙 , 一個女孩子手上拿著一根地拖 ……

[ 妳幹麼打他 ……… 啊 ! 小姐 , 妳沒事吧 ?! 這個禽獸沒對妳怎樣吧 ? ] 看到對方是一個清麗脫俗 , 清春可人的妙齡少女 , 大衛的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轉變 ……

[ 他走進女士洗手間 , 不知想幹什麼 …… ]

大衛說 : [ 但 … 這裡是男仕洗手間啊 … ]

女孩瞄瞄門上的圖案 , 花容失色地說 : [ 是 … 是我弄錯了嗎 ? 對 … 對不起 … 我剛從外地回來 , 那兒的圖案跟香港的不太一樣啊 … ]       

大衛說 : [ 不用怪責自己 , 他這副德性 , 我看見了也想揍他一頓啊 ! ]

那女孩說 : [ 要不要召救護車啊 ? ]

大衛說 : [ 不用啦 ! 他的頭比鐵還要硬呢 ! ]

女孩說 : [ 那 … 那我先走了 ! ]

大衛說 : [ 小姐 , 可以留個電話號碼給我嗎 ? ]

[ 嗯 ? ]

大衛說 : [ 沒什麼 , 我們公司要拍一個廣告, 覺得妳十分合適 , 想約妳試試鏡 …… ]

女孩說 : [ 我 … 沒興趣 … ]

大衛說 : [ 別那麼快下決定 , 這是我的名片 , 妳也給我妳的手機號碼 , 我們再約個時間詳談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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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小姐凱琪替家謙塗了點葯油 , 他便開始醒轉 ……

[ 老闆 , 你好了點沒有 ? ]

[ 樂韻 ! ] 家謙一把抱住凱琪 , 說 : [ 我終於找到妳了 ! ]

[ 老闆 ! 你怎麼啦 ?! ] 凱琪想推開他 , 但他抱得緊緊的 , 怎樣也推不開 , 緋紅著臉說 : [ 我 … 我 … 透不過氣來啦 ! ]

[ 你那麼亂來 , 難怪會被人誤會是色狼啊 ! ] 大衛看著他們擁得緊緊的 , 非常羨慕 .

[ 啊 ?! ] 略為清醒的家謙 , 慌忙道歉說 : [ 琪琪 ?! 對不起 ! 我有點神智不清呢 ! ]

凱琪說 : [ 我明白 ! 你就只會在神智不清的時候才會擁著我吧 ! ]

家謙說 : [ 我不是這個意思 …… ]

凱琪笑著說 : [ 說笑而已 ! 既然你沒事 , 我先回去吃東西了 ! ]

家謙說 : [ 好的 , 妳吃多點吧 ! ]

大衛說 : [ 看來你的腦震盪頗為嚴重啊 ! ]

家謙說 : [ 你想說什麼啊 ? ]

大衛說 : [ 你不是很慳憸的嗎 ? 叫琪琪吃多點 , 不像你性格啊 ! ]

家謙說 : [ 我所以那麼慳憸 , 都是因為一個人 …… 對了 ! 樂韻呢 ?! ] 家謙霍然站起 , 從洗手間直奔到酒店大堂 , 再跑到大門 , 四處張望 , 最後垂頭喪氣地坐在水池旁邊 .

[ 發甚麼神經啊 ? ] 大衛坐到他身旁說 : [ 你不是說過你不近女色的嗎 ? 你不是同性戀的嗎 ? 是不是剛才那個漂亮女孩令你回復正常啊 ? ]

[ 我只是不拍拖而已 , 不是同性戀啊 ! ] 家謙探手進西裝內袋 , 將錢包遞給大衛說 : [ 拿著吧 ! ]

大衛說 : [ 怎麼啦 ? 賄賂我嗎 ? ]

家謙說 : [ 是裡面的照片啦 ! ]

大衛打開錢包 , 瞪大眼睛說 : [ 是剛才的女孩啊 ! 不是吧 ?! 這也算是合照 ? ]

家謙說 : [ 不是合照是甚麼啊 ? ]

大衛說 : [ 這分明就是從畢業照剪出來的嘛 ! 你們既然是舊同學 , 怎麼她好像不認識你似的 ? ]

家謙說 : [ 都已經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 我想她可能已經認不出我 . 其實我和她做了四年同學 , 但不太熟絡 , 跟她說話也不夠廿句 …… ]

大衛說 : [ 四年 … 豈不是每年都說不夠五句說話 ? 她是自閉的嗎 ? ]

家謙說 : [ 你才是自閉啊 ! 我中學時長得很瘦很矮 , 樣子又不好看 …… ]

大衛說 : [ 現在也不見得好到那裡啊 …… ]

家謙說 : [ 你再打岔我便退股了 ! ]

大衛說 : [ 不說了 , 不說了 , 你繼續吧 ! 那麼你是暗戀她吧 ? 就是為了她 , 所以你就一直不談戀愛 ? ]

家謙說 : [ 我的學業成績相當差勁 , 能夠升班已是萬幸 , 而樂韻每年都定必名列全級頭三名以內 , 兼且樣貌漂亮動人 , 所以裙下之臣多不勝數 , 我這種其貌不揚的可憐蟲又怎會有膽量高攀呢 ? 暗戀似乎是我唯一的選擇了. ]

大衛說 : [ 對你來說 , 確是如此 ! ]

家謙說 : [ 拍畢業照時 , 可能因為我那時長得矮 , 所以幸運地被編排站在樂韻身旁 , 那是我第一次能夠和她這麼接近 , 看到她漂亮動人的樣貌 , 當時我向自己發誓 , 我一定要出人頭地 , 之後再將她迎娶回來 ! ]

大衛說 : [ 有志氣啊 ! 其實兩 , 三年前開始 , 你已經非常出人頭地的了 , 為甚麼又不去追求人家呢 ? ]

家謙說 : [ 其實我有試過找她的 , 但她很多年前已經全家移民了 , 根本沒有方法聯絡她 . 而且 , 她也可能已經結了婚 , 生兒育女了 …… ]

大衛說 : [ 沒有聘用私家偵探嗎 ? ]

家謙說 : [ 有 , 已經查了一年多 , 最近才有點微目 , 說在瑞士那邊有點消息 , 所以那個私家偵探剛剛飛了過那邊 . ]

大衛說 : [ 現在她都回來了 , 不用再查吧 , 很昂貴的 ! ]

家謙說 : [ 回來了又怎樣 ? 碰了面也讓她溜走了 , 這大概叫做有緣無份吧 ! ]

大衛從口袋中取出一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張 , 說 : [ 那也說不定的 , 如果有人答應將慶功宴我那部份的賬也付了的話 …… ]

[ 我付 ! ] 家謙立刻取過電話號碼的紙張 , 立即撥號 :  [ 3123 8888…… 怎麼會是3字開頭的 … ? 不理了, 快點接聽吧 …….. 快點 …… 喂 ! 請問楊樂韻小姐 …… 甚麼 ? 哪一層 ? 甚麼道教佛教 ? 吓 ?! 殯儀館 ?! 喂 ! 大衛 ! 你這渾蛋 ! 我宰了你 ! ]

( 待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