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心，不是早就已經靜下來了嗎 - 第四章

彩兒，就是我認識至今的朋友。真的只有朋友嗎？這我不知道。
但在這之前，對於小昔的感覺，那是更強烈，更不能捉摸的心。因為，她表達的，並不能用言語形容。
那次之後，很久的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小昔。直到有一次，我在練習小提琴，又是一個人在房間裡。那次，我因為突然興起，所以才會練至夜深。多次感覺到完美，沒有錯，但卻失去那種令人心動的音色。
我就是不明白。這首曲子表達的是初戀，我沒試過，不知怎樣的。多次翻看音樂史，始終就是不明白。
我有想過，初戀是開心的。所以開心地演奏，可惜卻沒那種感覺。我錯了嗎？
這時候，門外又是站著一個人，果然，我轉頭過去看，小昔就站在門外看我。她發現我看她，就走進來了。
「這次是這首曲子嗎？」我笑了笑，沒怎麼回答。她說：「初戀的感覺，並不是只有開心。」
「為什麼妳會知道我這麼想？」我好奇地問。
她比了比她的耳朵，說：「音樂，可以聽出一個人的心。」我依然感受不到。或許，她的心思比較細密，所以聽出來。
她合上雙眼，說：「初戀，還有甜蜜，還有苦澀，而且有著第一次的恐懼。」
「甜蜜？像吃糖果嗎？」我努力想像。
「也可以這麼說。」她笑了笑，多漂亮的笑容。我又說：「那苦澀......是喝廿四味吧。」
「也對......」她又笑了笑。
我靜了一會，想了又想，才開口道：「那恐懼，不會就是像第一次玩過山車前排隊時看著別人尖叫的感覺吧？」
「比喻很好呢。」她看著我，然後點點頭，說：「但這是個人的感覺，對於你來說，初戀的感覺是怎樣？」
「我還沒有。」我呆呆地說，然後想像著那幾種情形。
她看了我一會，問道：「你不會就是想試吃糖果，然後喝廿四味，再去玩過山車吧？」我呆了一下，她笑了起來，說：「猜中了？」
「不對嗎？初戀這東西，不是說想要就有的。」我把小提琴放在肩上，輕輕拉了一下。
「沒錯，但是，如果你試著把心打開，其實會不會早就有了？」小昔說了又是一句我不明白的話，接下來聊了一會，她又很快地離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