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心，不是早就已經靜下來了嗎 - 第十章

藍空加入，時間不是很長，但她跟我們一起合奏卻進步很快。一次比一次更熟練。直到聖誕節前一個晚上，我們四人還是在這個音樂室練習。
「要令全場的人注目。凌看了看我，問道：「你真的打算用長笛嗎？阿迷，其實你用小提琴也沒關係。」
「長笛在這裡音樂也相當重要。」我沒有看他，眼睛注視著曲譜。
「我明白你是想音樂變得更理想，可以......」他沒有再說下去。彩兒拿著大提琴放在椅子旁，轉頭問道：「阿迷，關於大提琴的調音，你可以幫我一下嗎？明天就要來真的，還有點緊張，耳朵都聽不清。」她笑了笑。
我走到她旁扶著大提琴，拉起她拿著弦線的手，在大提琴上拉了一下。聲音沒有太大問題，我在調音位輕輕轉了幾下，再拉一下，已經沒有問題了。
「這樣好了嗎？我也很緊張，沒怎麼聽準。」我笑言，然後拿起長笛吹了一下。彩兒自己在大提琴旁拉著，感覺滿意才停下來。
凌不再說什麼，他走到鋼琴邊，說：「那麼開始吧。」
藍空笑著走到前方，向我們指揮起來，她說：「有時候真覺得指揮很好玩。」彩兒答道：「那都是有時候，但太長時間依然會累。」
凌已經開始前奏，藍空唱了起來，我跟上音樂吹奏，彩兒聽著聽著拉。這是最後一次練習，接著就是狂歡聖誕了！
我們高興，同時也珍惜著這寶貴練習的經過，因為似乎會在不久將來就消失，大家也會離開學園，到社會工作。

音樂結束，我們站在台上，下面的觀眾的臉完全看不見，因為燈光都照著我們。凌笑著看著藍空，藍空正對那漆黑的觀眾揮手，耳邊聽到的是喝采聲。眼前那漆黑一片有時候閃了幾下閃光燈。
「不愧是音樂學園的學生，對於流行音樂與作曲作詞依然這麼敏捷。」老師在台下讚嘆。有時候聽到一些學生的聲音問：「唱歌的那位我認識的。」呵，認識，那叫什麼名字？你又沒有說。
凌走上前，站在藍空旁，藍空轉頭吻了一下凌，然後繼續對觀眾揮手。台下傳來的喝采聲更響。
我笑言：「想不到藍空把氣氛調至這麼高漲，我們是不是也來一個親吻？」
「你不介意我倒沒問題。」彩兒答道，她對我笑了笑，然後轉頭繼續看著那漆黑的觀眾。
我站起來，走到她身邊，這倒讓彩兒嚇了一跳，她問：「你不是來真的吧？」
「說笑。」我輕輕按了一下她的頭，她才鬆了一口氣。我看了看她，快速地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繼續裝作沒事看前面。彩兒紅著臉看我，說：「這是玩笑嗎？」
「妳介意嗎？對不起。」我沒有看她，她又說：「你不知道我都裝生氣嗎？」被她玩回來，我不知道說什麼，對她笑了笑，看前面，等那喝采聲消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