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每一天 - 第十二章

一直又再次到了晚上九點多，手上的工作才算是圓滿結束。
我伸了伸懶腰，把頭轉向小韻坐的位置，發現她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睡著了。我輕聲嘆了一口氣，要是我先把她送回家不是更好嗎？
我轉身走到茶水間倒了杯水喝，打算就回房間收拾。才剛轉身，小韻已經站起靠著我很近的面前。
這出現把我嚇了一大跳，手上的杯子跟水飛到我的衣服上。杯子是救了，水卻滿身都是。「妳......走路沒有聲音的！」我半喊道，快手拿了紙巾擦著，還好我有想過倒熱水但沒有，才全部都是冰水。否則我都不再站著了。
「對不起。」她緊張地拿著紙巾幫我擦了幾下，接著說：「因為剛才......發現你不在了，以為你丟下我......」她沒有說下去，手也停止了，只感覺到她的手緊緊拉著我不放。
「我只是發現妳睡著了，打算起行才叫醒妳。」我無辜地答道。抬頭看了看她的臉，似乎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不再說下去，拉開話題說：「現在要走了，跟我來，去收拾東西就走。」
晚上的她，也跟早上的她不一樣。
正打算離開茶水間，突然，所有燈都關掉了。這一閃也把我嚇了一跳，但小韻的反應一下子令我腦海一片空白。她反射性地緊緊抱著我，因為什麼也沒看見，路除了不能亂走，眼前的她在消失在黑暗中。
「不要丟下我！」耳邊一直聽到她這麼說，我答道：「我哪有說過要丟下妳，只是跳電。我去開。」我正打算走，她卻抱得更緊，在難以前進的情況下，我盡力伸長手，剛碰到開關，立即按下去，茶水間的燈回來了。
我回頭看了看小韻，依然緊緊抱著我，緊閉雙眼，不知外界發生什麼事似的。我輕拍她的肩，說：「已經沒事了。」
良久，她才張開眼睛，定神看了看四周的燈後，才輕輕放開。
我領著她走到自己的房間，看了看自己的電腦，啊？是什麼時候關了？我好像沒有儲存......我的確是沒有......那一刻，我已經呆了。我強裝出笑容跟小韻說：「回去吧。」對，回去吧，妳回去就我得回來重新再做。
很快，把她送了回家，這次的路大約記得，就想盡辦法推掉晚飯。「真是謝謝你這幾晚都送女兒回來，不如......」
「別客氣，我先走了。」我揮了揮手，就轉身走了。
雖然路的確有點不認得，但轉了幾轉，還是看到馬路。等上了車，很快地回到學校，已經沒有人，我走進去，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工作。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確感覺得到太陽升上地平線的。已經到新一天，因為是冬天，六點後才有陽光升起。那時候，最早上班的小魚也要七點才到。我全晚極速工作，已經完成大部份，餘下只是分類。
我沒有停下來休息，一氣呵成才睡。大約六點四十幾分，工作完成，我才小睡下來。
不久，小魚就回來了，他進房間發現我還在，才搖醒我問：「早安，怎麼你這麼早？」
「早安，讓我睡一會好嗎？我不是早，我是沒有回家。」我小聲回答。她又說：「好是好，但你的臉很紅，而且有點燙，不用猜也知道是生病了。」她直接地說，手邊放在我額上。
「啊？是嗎？」我答道，又伏在桌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