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永遠的朋友 - 第十章

好不容易，比賽完了，確實，我們輸了。接著是我們收拾用品。為什麼剛才還這麼高興跟北野同組，現在後悔了。他還呆呆地笑著說什麼校花來看我比賽了的，他真的傻了嗎？想一下都知道這是沒有可能了。他突然轉過身來跟我說：「接下來交給你了！」
「什麼？」我呆了一下，問道：「為什麼啊？那你呢？」因為受傷還在痛，已經沒什麼力氣說話了。
他說：「我要去接受校花同學的愛！」我呆了一下，腦袋一片空白，這…...這是……我什麼時候認識了一個白痴啊？他什麼時候瘋得這麼利害我不知道？
可是……算了，只要他受到打擊，就會放棄，好好體會一下吧。
我身上的傷使我沒有辦法繼續工作，只好停下來，好好忍一下，別痛了好不好。
體育課在午休前，學校內人不多。大部份學生都在校外或飯堂。只有很少的同學留在教室，或許天台也有一點。所以學校很安靜。我坐在地上，呆著，好一會，突然間，聽到女生的叫喊聲，是誰？從教室傳出來，是我班的教室。留在教室中的除了雪兒還有誰？是雪兒？
我立即跑上去，即使身體受傷，即使教室在五樓，即使走廊不可以跑，即使剛才體育課我已經很累了，即使跑到教室我已經沒有力氣。我還是跑上來了，五樓的教室，第一次恨自己的教室這裡高。
我無力地推開門，只見裡面沒有雪兒，只有北野和小如，而且，小如正被北野壓在身下。
「啊？」我呼著氣，呆了好幾秒，是如此漫長：「你，幹什麼？北野。」我想認為這是意外，可是眼前接下來的卻不如我所願。北野真的瘋了嗎？還是由始至終，我也沒有真正認識過北野？
眼見小如已經哭得很利害，北野站起身來，說：「別阻著我！」他一拳打過來，正中我的臉，因為之前的傷，使我受不了，坐在地上，他笑著說：「很難得才等到你受傷，沒有人阻得到我了！」他正想走回小如那邊，我站起來，說：「收手吧，我，不想打架了。」
「那就給我打吧！」他正想再打過想，我本能把他甩在地上，使他嚇得跑了。我過去小如那邊，問道：「沒事吧？」她擦著淚水，輕聲說：「還好你來得及……」我輕輕摸著她的頭說：「我一定，會保護妳的。」我笑了笑，她呆呆地看著我，我繼續說：「因為，我們是朋友啊。」她笑了，雖然眼中還流著淚水，但臉卻在笑，但是，我已經快看不清，疼痛開始消失，為什麼？因為我昏倒了。聽不到四周的聲音，看不到教室的景物。
張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保健室的床上。
痛楚再次落在我身上，我坐起來，看到雪兒睡在床邊。小如坐在另一邊的書桌，她轉過頭來，發現我醒了。
她走過來，輕聲說：「對不起，都是因為認識了我，所以才害你們……」我呆了一會，搖了搖頭，說：「不對，妳不是因為慶幸認識了我們，所以才能渡過這些難關嗎？」
她呆了，沒有再說話，而且淚水從眼睛湧出來。但是，她的笑臉，卻沒法從我的眼中抺去。我笑著按著她的頭說：「朋友，就是如此這般。」
雪兒微微顫抖了一下，我把被子放在她身上，笑了笑，說：「我想，雪兒也是這麼想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