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永遠的朋友 - 第二十章

很想這種友誼一直下去，可是，真的可以嗎？會改變嗎？
人不可能永遠在一起的，這天，我從老師那邊收到一個消息，是之前我從外面參加的比賽勝出了，可以到日本留學一年。
一年是個不是長，也不是短的時間，我沒有勇氣告訴他們，就我的朋友，那三位朋友。
放學，我一直沉默，在前面來了一輛很長的車時，我們止住了。
「你們是奧力斯和柏森喬？」這句話，令我和奧力斯提高警覺，稱我做柏森喬的，只會為我帶來危險。雪兒似乎也開始意識到這個意思，因此立即拉著我。
「要你們來幫個忙。」就這句話，我們被帶到一所大屋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幫你找回那個什麼寶石？」奧力斯相當不客氣地說。
那個人，正是彌留月兒的父親：「請你們一定要幫忙。只有你們可以幫我們。」
「那個東西被偷了，所以，就算我們去拿回來，也不是犯法的。」月兒說：「而且，只要拿回來，就算要我們怎樣，我們也答應。我知道你們黑道也有黑道的道，所以，我們知道應該怎樣的。」
「我們已經很久也不是了。」奧力斯對這個似乎不感興趣。
「無論如何，請幫我們。」
我沒有說話，看了看奧力斯，我知道那樣東西對他們來說是很重要，就如我們之間的友情證明一樣。
但是……我想不到任何理由接受，但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絕，最後，我們答應了。

「你知道的，那是危險的！你答應過我的，不再做危險的事，你忘了嗎？」在回家的路上，雪兒激動得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聲浪。我沒有辦法回答她，好一會兒，奧力斯看著我，說：「我會幫你的，小柏，無論任何時候，你的決定總會有你的理由。」沒錯，我的決定總會有我的理由，除了這一次。
似乎是被那留學弄得我心亂了，在想不到任何理由的情況下接受了一個送死的任務。而且，要帶相信我的人一起去。
我笑了笑，對雪兒說：「總之，那天就不要跟來了。」
「你說謊！」雪兒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她一個人跑回家，沒有再理我。
小如看著我，好一會兒，接著她輕聲說：「我想，過一會兒就會沒事，」她看著我，欲言又止，我笑了笑，她才說：「為什麼要接受這個任務？」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地說：「下個月，我就要到日本留學一年。」
我沒有說出詳細的事，小如也沒有追問，她只是輕輕說：「要加油啊。」
他們兩，明白了嗎？我不想細說接受任務的原因，也不想細說到日本留學，也不想說雪兒氣我但我不在乎的理由，因為，我們都好像明白了什麼。

直到出發那天，雪兒也沒有理會我，但是，卻令我的心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
我獨個兒走到她的家門口，說道：「雪兒，我出發了。」
她沒有回應。我繼續說：「我不習慣啊。跟我說句話吧。」她還是沒有回應，我就說：「現在不說，可能之後就沒有機會呀。」想不到，我說了這句話，想收回來，但不可能。
來到任務開始了，我身邊只有奧力斯，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感覺？只有？以前不都是嗎？是的，以前也是，只是，因為雪兒的祝福，令我覺得她在我身邊，可是，她沒有理會我，她已經在討厭我了。
這是一個打個不停的工作，幾經辛苦更好像在死線之間，但是，還好身邊有著奧力斯。
「這不像你呀，因為雪兒？任務完成後就沒事了，不要想太多。」他笑了笑，最後，他說了一句：「我永遠站在你那邊。」
回過神來，寶石已經到手，我們也在逃跑的路上，身上也滿是傷痕，血在流。這是什麼時候也試過的感覺，可是，在不久後，就已經算完成任務，回家了。
我躺在地上，休息著，奧力斯正在止住我們的血，可是，停不下來，我們沒有找小如，沒有找雪兒，即使就在旁邊，可是，卻感覺到很遠。她離我很遠。
突然間，門鈴把我們的腦袋清醒過來，奧力斯似乎也嚇了一跳。我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就站起來，慢慢走到門邊。
「……誰？」我輕輕問道。
好一會兒，才聽到人說話的聲音：「我……是小倉如。」
我們不想讓她看到我們的傷，想了想，很快地說：「有事嗎？今天很晚了。」這時候，我才驚覺自己說錯話了，突然，門被推開了，看到雪兒和小如站著，臉上擔心的表情直直地看著我們。
「你……」雪兒話還沒說到，淚水已經湧出來了，然後，立即衝進我的懷裡。
小如小聲地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也想哭了。奧力斯笑了笑，自然地走上前，按著她的頭，令她的心定下來，小如看著他。然後，我說：「沒事了。」我著雪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我不可以失去雪兒了，就如上星期她沒有跟我說話，就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而且更令我感覺到我可能會死。之前的戰鬥，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害怕。

這就是喜歡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