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每一天 - 第四十章

這個夜晚特別長，即使再暗，我依然看到小韻的臉愈來愈紅。
我的腦海再次變得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我？」她輕聲重複。
這回，我已經想不到任何反應給她。
她沒有等待我的回應，低下頭，轉身說：「回家了。」
跟著她走，上車，來到她住的村子外。直看進去，連我也感到有點心寒，走進去，必定會伸手不見五指的。
我深呼吸一口氣，直看著想找前路，卻無能為力。我不是貓頭鷹，我不能看到晚上的路。
小韻似乎聽到我在靜夜中的呼吸變得急促，想到我的緊張起來了吧？她突然拉著我的手臂：「走吧。」
因為很暗，眼睛亦還未適應，多次看過她的臉也很暗，我的臉才可以休息一下。
回到她的家，她的家人再一次已經站在門口等小韻了。
「怎麼抱得這麼緊？」她的媽媽先開口問。
我跟小韻互望了一眼，立即分開，小韻答道：「不是啦，只是剛才......」她正在想什麼話來掰過去，我立即接著她的話說：「剛才小韻差點跌倒所以她拉著我走。」
小韻快速地點點頭，我對她笑了笑，剛才錯說的話似乎讓她忘記了？可以這麼容易忘記就好。
「原來如此，那快點進來坐坐吧。」她的媽媽好客地說。我搖了搖頭，說：「不了，我先回去了。」
「你不會這麼就拒絕我的誠意吧？」她為難我道。
「呃......」我這次真的想不到任何解釋的話，小韻也幫不了我，說：「那，就吃個飯吧。」
我跟著小韻走進去，家中只有她姐一人。
「爸到國外工作了。家中只有我們。」小韻似乎發現我像在找什麼似的樣子，答道。
我笑了笑，說：「還好......」小韻小聲說：「我也這麼認為。」
吃過飯後，她的媽媽一直拉著我說東說西，又拿出小韻小時候的照片給我看。聊了很久。不知道是刻意拉長時間還是什麼的。
「反正明天都不用上班了，你留下來住一晚吧。」我相信她做那麼多，最重要都是這句。
這次，小韻並沒有替我說什麼，她只是臉紅著。
我已經想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只好不作回答，並轉移轉話題：「這相片中的是誰？」
雖然我覺得這招數相當高明，但她母親依然把話題轉回來了。
「小時候的小韻。那天她生日。」她答道：「你留下來吧，明天才走，因為已經十二時了。」
我呆了一下，立即看時間，正是十二時了。我苦笑著說：「啊？是啊......」想不到，再一次被玩弄。
晚上，我堅決睡在客廳。
「晚安。」小韻她們回房後，我關了燈，躺著，看著天花板，回想之前跟小韻發生的事。很高興，是真的。
想到這裡，突然聽到房那邊傳來腳步聲。我立即裝睡著。
是誰，我不知道，她沒有說話，但卻感覺到她在走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