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嚴經五十陰魔—受陰十魔

2016/05/11 20:35:46 網誌分類: 冤家債主亡魂
11 May

阿難。彼善男子。修三摩提。奢摩他中。色陰盡者。見諸佛心。如明鏡中。顯現其像。

 

「阿難」,「彼善男子」:那一些個修反聞聞自性這種功夫的善男子,「修三摩提」:修耳根圓通,得到這個定力。

 

「奢摩他中」:在這個靜慮止觀裏邊,「色陰盡者」:色陰要是破了,破色陰的時候怎麼樣呢?「見諸佛心」:見諸佛這種心印的法門。好像什麼呢?「如明鏡中顯現其像」:好像明鏡裏邊,顯現你的形像一樣。

 

若有所得。而未能用。猶如魘人。手足宛然。見聞不惑。心觸客邪。而不能動。此則名為。受陰區宇。

 

「若有所得,而未能用」:好像是有所得,但是不能用,好像什麼呢?「猶如魘人」:前邊我講那個鳩槃茶鬼,就是魘魅鬼。這個魘魅鬼把人魘住了,被魘的人,「手足宛然」:手足也都是存在的,並不是沒有手足,「見聞不惑」:見和聞性也都沒有迷,「心觸客邪」:可是心裏接觸到這個客邪,「而不能動」:不能動彈。「此則名為受陰區宇」:這種情形,它的名字就叫受陰區宇,就是受陰所管的這個範圍以內的情形。

 

若魘咎歇。其心離身。反觀其面。去住自由。無復留礙。名受陰盡。是人則能。超越見濁。觀其所由。虛明妄想。以為其本。

 

「若魘咎歇」:要是魘魅鬼這種過錯歇息了,「其心離身」:在受陰裏邊,好像有魘魅鬼魘魅著你,所以你就不能自由。若是這種情形沒有了,這受陰破了,你這個心就離開你的身體。

 

「反觀其面」:你可以看見你自己的面。「去住自由」:你願意到什麼地方去也隨便,願意不去也隨便,無拘無束的,「無復留礙」:也沒有所留礙。

 

「名受陰盡」:這種境界,就是受陰破了,沒有了。「是人則能超越見濁」:這個人此能超出見濁。見濁前邊不是講過了?那五濁惡世的見濁。

 

「觀其所由」:觀看受陰所從來的,這個「虛明妄想」,「以為其本」:這是做它的一個根本。那麼現在把受陰破了,所以它的根本也都沒有了。

 

阿難。彼善男子。當在此中。得大光耀。其心發明。內抑過分。忽於其處。發無窮悲。如是乃至。觀見蚊虻。猶如赤子。心生憐愍。不覺流淚。

 

「阿難」,「彼善男子」:這個善男子,「當在此中」:在這個情形的時候,「得大光耀」:他得著一種大的光耀,很光明的。「其心發明」:他的心裏,自自然然就生出來一種的感想。

 

「內抑過分」:因為他總過分強制自己這種思想,太過了,就在這個內抑過分的時候,「忽於其處,發無窮悲」:在這個地方,他就發生一種悲愍的心,一種無窮的悲。他悲什麼呢?就悲愍眾生。

 

「如是乃至,觀見蚊虻」:他就觀見蚊蟲和虻蟲,這種很小的東西,「猶如赤子」:他看見這個小的生命,就好像他自己的小孩子一樣。赤,是說小孩子的顏色是紅色的。所以他看見蚊蟲,也像他的小孩子那樣地愛惜;看見虻蟲,也像他小孩子那麼愛惜。「心生憐愍」:他心裏生出一種憐愍心,「不覺流淚」:噢!他也不知不覺就哭起來了。

 

此名功用。抑摧過越。悟則無咎。非為聖證。覺了不迷。久自消歇。若作聖解。則有悲魔。入其心腑。見人則悲。啼泣無限。失於正受。當從淪墜。

 

「此名功用」:這是用功偶爾有的情形,這叫功用,用功用出來的。為什麼有這種情形呢?就因為「抑摧過越」:這麼你歷制得太厲害了,所以有這種情形發生。

 

「悟則無咎」:你如果明白了,啊!我怎麼這麼無緣無故就哭起來了呢?這個境界應該改。你明白了,這就沒有關係,不要緊了。

 

「非為聖證」:這個不是聖證,不是說,你得到同體大悲了。不是看見蚊蟲和這個小小的生命,都拿牠當自己的兒子那麼看待,這真是同體大悲了,這不是的。

 

「覺了不迷」:你若能覺悟而明白它,不迷惑於這種境界上,「久自消歇」:時間久了,就沒有了。

 

「若作聖解」:假設你說,我現在有同體大悲心了,這可是我修行成功了。「則有悲魔入其心腑」:你這麼一想,就有悲魔來了。什麼悲魔?專門好哭的,見著人就哭!這是悲魔入其心腑,到他心裏頭去,附到他身上,怎麼樣呢?「見人則悲」:見人就哭起來了,「啼泣無限」:這哭得不知怎麼那麼悲。

 

我前幾天不是對你們講,我在東北的時候,有一個叫劉金童的,她就是這樣子。一見著人來,她就哭起來了,說:「你呀!在以前是我第幾個第幾個兒子啊!你現在可回來了,你可找著媽媽了。」就這麼樣子哭起來了。一哭,就把這個人哭得也迷糊了。以為這真的是見到媽媽了。其實怎麼樣?是見著這個魔王了。【註八】

 

「失於正受」:這修定的善男子,就失去正定正受了,「當從淪墜」:應該墮地獄了。你跟著這魔王跑,就會墮地獄的。

 

阿難。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勝相現前。感激過分。忽於其中。生無限勇。其心猛利。志齊諸佛。謂三僧祇。一念能越。

 

「阿難」,「又彼定中」:又在這個定裏邊,「諸善男子」:這一切修道的善男子,「見色陰消」:見五陰中的色陰已經消了,他自己也知道。「受陰明白」:這個受陰他也很清楚的。

 

在這個時候,「勝相現前」:就有一種勝相。勝,是殊勝,很不同,很特別的這種相;現前,現到他的心裏。「感激過分」:所以他就生了一種感激心,可是太過分了。過猶不及,那個走過頭的,和沒有走到的人,相差得不太多,都不合乎中道。譬如,你想到這個地方,到了這地方,你不停,又過去了,那也等於沒到一樣。

 

所以這感激過分了,「忽於其中」:忽然在這個定中,「生無限勇」:生出來一種大勇猛的心。「其心猛利」:他這個心,勇猛精進得不得了,「志齊諸佛」:他說佛和我是一樣的,自己同佛是一樣的。

 

「謂三僧祇,一念能越」:他說第一個阿僧祇劫,第二個阿僧祇劫,第三個阿僧祇劫,這三個大阿僧祇劫,他在一念之中,就能超過去,所以他自己就說他是佛了。不但他說自己是佛,還說所有的人都是佛,那麼這種人就落於邪知邪見了。不錯!所有的人都是佛,但是你要修行。修行不是說在一念之間,就成了佛。這修行要有一個長遠的時間。你若明白佛法,依照佛法修行去,那麼或者會時間不太長,但是也不能一念就成佛了。

 

這種人就因為修行也沒有善知識指示,他自己也沒有智慧。那麼他用苦功,用來用去,就發生一種邪知邪見,他看自己這麼久都沒有成佛,所以他說他就是佛了,就成佛了。這一段文就是受陰裏頭的例己齊佛,說自己和佛是一樣的,其實就這一念的錯誤,已經就著魔了。

 

此名功用。陵率過越。悟則無咎。非為聖證。覺了不迷。久自消歇。若作聖解。則有狂魔。入其心腑。見人則誇。我慢無比。其心乃至。上不見佛。下不見人。失於正受。當從淪墜。

 

現在《楞嚴經》講到五十種陰魔,這是最要緊的地方!修道的人,如果不明白這五十種陰魔,一定會走錯路的;不走錯路,那是很少很少的。所以你若認識陰魔的境界,就不會胡吹亂捧了,不會自己看自己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所以無論誰,你有親戚朋友,都可以叫他們來聽一聽這五十種陰魔,令他們知道這種修道的境界。

 

「此名功用」:這個名字就是發生一種功用,你用功發生一種作用,「陵率過越」:它在你自性裏邊,互相這麼樣變化變化出來的這一種過越,所以才生出一種發大勇猛心。發勇猛心是可以的,不是不可以的。你勇猛精進向前去修佛法,是可以的;但是你不可以生一種我慢的心,不可以說:「哦!我就是佛了!」

 

你就是佛了?佛說的三藏十二部,你說了幾藏幾部啊?佛說的三藏十二部,你連懂都不懂呢!說你也就是佛了?你說這真是豈有此理呢!佛說三藏十二部一切經典,你連一藏也沒藏,一部也不部,怎麼你就可以成佛呢?那不要說你講了三藏十二部,你就講一講這三藏十二部,無論哪一部經提出來,我都會講的,我都明白它那個道理。你若能這樣子,這也只可以稱做佛的弟子,也不可以稱佛的!所以他覺得這個世界上,現在人人都恭敬佛,他也就想作佛了。將來他死了,好有人供養他。其實死了埋到地裏頭,變成灰了,什麼也沒有了。

 

「悟則無咎」:發這種猛利的心,可以!你要是明白這是一種境界,「非為聖證」:不是聖證。

 

「覺了不迷」:你能覺悟而明瞭,不再迷惑,「久自消歇」:那麼時間久了,它也就平息下來了,它這是一時的。

 

「若作聖解」:假設你說,這就是成佛了,「則有狂魔」:這時候就有個狂魔。所以你看,這五十種陰魔,你都不認識,你怎麼就會成了佛了?這種狂魔,就是狂妄、貢高我慢。「入其心腑」:入他的心竅裏頭去了,就到他身上。到他身上,把他本來的畫魂就給攆走了。這個魔王就在這兒坐殿,就當他的靈魂了。

 

「見人則誇」:他無論見到誰,就誇獎自己,是己非人。就是抑人揚己這麼樣的,說人家都不對,就是他最高,他自己就成佛了!「我慢無比」:這個我慢就是對誰都傲慢,「其心乃至上不見佛」:往上也沒有佛了,為什麼呢?他就是佛了嘛!「下不見人」:他也看不見人了。看不見人,他看見什麼呢?啊!他說一切人都是佛了。他自己是佛,在他上邊沒有佛,他就是佛;將來一切人都跟著他成佛,所以他下也不見人了。

 

「失於正受」:他失去這個正定正受了,「當從淪墜」:這種人應該墮落的。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前無新證。歸失故居。智力衰微。入中隳地。迥無所見。心中忽然。生大枯渴。於一切時。沉憶不散。將此以為。勤精進相。

 

「又彼定中」:在這種定中,「諸善男子」:一切修道的人,「見色陰消,受陰明白」,「前無新證」:向前去也沒有新的證得。「歸失故居」:向後邊呢,他以前所居的地方,也沒有了。「智力衰微」:他的智慧也不充足,也沒有那麼猛利了。在功夫上,這也就是忽進忽退。「入中隳地」:就到這個要墮落的地方了。「迥無所見」:他沒有什麼感覺,也沒有什麼所見。

 

「心中忽然,生大枯渴」:在他心裏邊,忽然間就生出一種感覺。這感覺是什麼呢?啊!生大枯渴;自己心裏覺得很單調的,很枯燥的,還很渴的。這是什麼意思呢?在這個地方覺得枯燥,很單調的,沒有什麼意思了。又渴,渴什麼呢?需要佛法,需要佛的法水來潤澤他。枯燥,他覺得枯乾了,就快乾了。那麼什麼都沒有了。

 

講到這個,就好像普通不修道的人說:「哦!感覺非常寂寞!」很寂寞無聊的,沒有什麼聊,無聊了!於是乎,在這個時候,就要作怪了。作什麼怪呢?啊!還是「那個」。

 

什麼叫寂寞無聊?本來我不想講,不講啊,又恐怕人不明白,所以還是講一講它。就是好像女人想男人,想得覺得心裏著急、枯燥得不得了。男人想女人,這也叫枯燥、單調、寂寞、無聊,就要找一個什麼,好像丟了東西似的,找又找不著,這是寂寞無聊。

 

「於一切時」:在一切時,「沉憶不散」:好像男女有了相思病,總想著想著,想來想去也忘不了。「將此以為,勤精進相」:他以為這樣子就是勤精進的一個相。他沉憶不散,這種枯燥的心理,他以為這就是一個精進相。

 

此名修心。無慧自失。悟則無咎。非為聖證。若作聖解。則有憶魔。入其心腑。旦夕撮心。懸在一處。失於正受。當從淪墜。

 

「此名修心,無慧自失」:這個名字叫什麼呢?這是在受陰的境界裏邊,這時沒有智慧了。但是你不要害怕沒有智慧了,「悟則無咎」:你若覺悟了,「啊!這是一種境界。」那就沒有問題了。你若不覺悟,總在這個地方耽空滯寂,這麼沉憶不散,那就會乾死了,乾死也沒有什麼成就。

 

「非為聖證」:這不是說這樣就是有所得,證聖果了,不是的。不要錯認——認賊作子。

 

「若作聖解,則有憶魔,入其心腑」:你聽這多危險!真危險哪!如果你作聖解,則有憶魔,入其心腑。你如果認為這是一個好的境界,則有憶魔,專替你記憶東西。你記不住了嗎?嘿!他幫你想著,他來幫你忙。他看你盡記憶記憶,「啊!你這麼歡喜記憶。」他就來幫你忙,幫你記憶,就入你的心腑裏去了。

 

「旦夕撮心,懸在一處」:一天到晚把你的心給懸起來。撮,就是懸掛起來。把你的心這麼懸到一起,「失於正受」:你得不到正受,「當從淪墜」:將來久而久之,也會落地獄的。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慧力過定。失於猛利。以諸勝性。懷於心中。自心已疑。是盧舍那。得少為足。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慧力過定」:這慧力超過這個定力了,「失於猛利」:所以他也就自己生一種猛利的心。「以諸勝性」:以在這個境界裏邊有這種勝性,就是很不平凡的這種性,「懷於心中」:他就總在心裏懷念著。「自心已疑」:他懷念這種勝性,自己心裏就已經生出一種疑惑,疑惑什麼呢?

 

「是盧舍那」:疑惑他自己是盧舍那佛。盧舍那是梵語,此云「光明遍照」。因為他以為自己是盧舍那佛了,所以就「得少為足」:得到一點點的東西,他就知足了。其實他這個定力,根本去佛很遠呢!他就說他自己成盧舍那佛了。

 

此名用心。亡失恆審。溺於知見。悟則無咎。非為聖證。若作聖解。則有下劣。易知足魔。入其心腑。見人自言。我得無上。第一義諦。失於正受。當從淪墜。

 

「此名用心」:這個名字叫用心,「亡失恆審」:他沒有常常審察自己的這種功夫。「溺於知見」:他對這個知見分不清楚了。溺,就是沉溺到這個裏邊,英文大約就是等於sticky(黏)。

 

「悟則無咎」:要是明白了,也就沒有什麼問題。「非為聖證」:這不是聖證。

 

「若作聖解」:假設認為自己有這種聖境的時候,就是證聖果了,「則有下劣」:則有一種最卑下的、最劣的、最沒有價值的這種魔。什麼魔呢?「易知足魔」:什麼事情都容易知足的這種魔。「入其心腑」:又鑽到他心裏去了,就是附到他身上,把他的靈魂給趕跑了。其實他只是個假軀殼,是個假的,可是他自己還不知道呢!「見人自言」:見到人就說了,喂!你知道嗎?「我得無上第一義諦」:我得到最高無上第一義諦。

 

現在在都板街(Grant Avenue,在三藩市華埠)這兒,就有一個人天天在商業中心那個地方站著,穿得花花綠綠的那麼一件衣服,他就說:「啊!我住了五年山哪!我開了悟啦!現在我怎麼怎麼樣了,我有神通了......。」

 

那個人他原來也是拜我做師父的,是我的皈依弟子,但是他不聽教。在我沒有來美國的時候,你猜他怎麼樣子?他揹著個大葫蘆在後邊,葫蘆上頭寫著,他是度輪法師的徒弟,學了很多的本領,誰有什麼事情,找他都可以解決問題。在我沒來美國之前,他就在這兒招搖撞騙的;現在我到美國來了,他還招搖撞騙,但是不寫我的名字了。這就是這種魔,說他得第一義諦。

 

「失於正受」:他失去正受,所以也不聽我教化。從我來到這兒,講經他也不聽,說法他也不聽。他就說他得了道了,開了悟了,有了神通。究竟什麼神通呢?你們猜不著,就是Money!Money!Money!(錢!錢!錢!)這神通。嗐!硬騙人!我也不知道他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所以就「當從淪墜」。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所證未獲。故心已亡。歷覽二際。自生艱險。於心忽然。生無盡憂。如坐鐵床。如飲毒藥。心不欲活。常求於人。令害其命。早取解脫。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這個修道的人定力深一點了,在這個定中,「見色陰消」:見色陰已消,「受陰明白」:他也明白受陰了。「所證未獲」:他所應該證得的這個道果,他沒有得,「故心已亡」:所以,他心已經亡了。「歷覽二際」:前際、後際,他也都沒有了。「自生艱險」:他自己覺得:「哦!真危險囉,這可太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於心忽然,生無盡憂」:就覺得什麼都憂愁煩惱,有憂愁就有煩惱了。有煩惱了,就怎麼樣啊?「如坐鐵床」:他一天到晚想自己,「哦!我在地獄裏的鐵床上坐著哪!我在這個鐵床上受罪哪!啊!這怎麼辦哪?有這個身體就是有苦的。」

 

「如飲毒藥」:好像吃了毒藥,就要死了似的。「心不欲活」:他今裏一天到晚想著「死了好!死了好!」中國有這麼一句話,那個要死的人就這麼說:「死了好!死了好!又省褲子又省襖。」這個人大約也就是這個思想,說死了好!死了好!

 

講到這兒,我再給你們講,自盡的人都有個鬼,那個鬼怎麼樣呢?就向這個人叩頭。他叩頭怎麼說呢?他就念這個咒,不過這個要死的人,他聽不見。這個咒也就是說:「你死了好,死了好,你快死了,死得越早越好,啊!你快一點死了就好了。」

 

那麼要自殺的這個人呢,他耳朵雖然聽不見,但是他心靈上通著的。因為鬼有他心通,可以用那一種鬼的魔氣,到你心裏,令你心裏就想:「哦!是死了好。」就相信鬼講的話,心裏能聽到,就相信了。於是乎就或者吃毒藥,或者去懸樑,或者去跳海,跳金門橋了。哦!就死了!

 

金門橋那兒也有很多鬼,來回的人,誰若是陽氣盛,他不敢見你的。陽氣衰的那個人——就是精氣神都沒有了——沒有陽氣了,你一從那地方過,他就說:「你死了好,死了好。」拿著就把你拖下去,拖到你跳金門橋去了。所以這自殺的人,多數都有個魔鬼,在那兒叫他去,他才死的。

 

生大憂患這個人也就「常求於人」:常常叫著叫著,啊!你把我殺了是最好囉!「令害其命」:你有法子把我弄死,那是最好了,「早取解脫」:我就好早得到解脫。

 

此名修行失於方便。悟則無咎。非為聖證。若作聖解。則有一分。常憂愁魔。入其心腑。手執刀劍。自割其肉。欣其捨壽。或常憂愁。走入山林。不耐見人。失於正受。當從淪墜。

 

「此名修行失於方便」:這個名字就是修行失於方便。他不明白這個方便法門,所以就生出這種執著。

 

生出這種執著時,「悟則無咎」:如果明白,就沒有問題了。「非為聖證」:這不是聖證啊!

 

現在你們聽到經典這個道理,切記不要亂打妄想,不要說自己又要死了,或者又沒有什麼了,你常常這樣想,就會招這種魔的。這個世界這種魔很多很多的,所以不要打妄想!不要隨便亂講話!你亂講、你一打這個妄想,就有這種魔來侵犯你。那時候,魔到你身上,你就受不了了!你那時候就不自由了,你想不死都不可以。

 

「若作聖解,則有一分,常憂愁魔」:你以為你憂愁,憂愁也有魔的,為什麼你憂愁啊?你若開佛眼了,你看這個人沒發脾氣的時候,沒有鬼;一發脾氣,這鬼就來幫著他發脾氣了,說:「發大一點、發大一點!Make more trouble(多惹點麻煩!)」就從後邊來幫助你發脾氣。你不相信?這個我講的是真話。你要是不信呢,就慢慢試試看!「入其心腑」:到他身上了。

 

「手執刀劍,自割其肉」:我不是講過那個王孝子嗎?就是我以前講的常仁大師。

 

王孝子在墳上守孝,有一次他在定中,看見他一個外甥,被土匪捉去了。捉去,這個土匪就要槍斃他外甥——要用槍打死他外甥。他在定中,相離十五里路,那個土匪一開槍打的時候,他在定中,這麼用手往外一搪,這個槍就沒有打上他的外甥,他外甥就跑了!

 

可是在默默中,也是有一個要命鬼,這個土匪為什麼把他外甥綁去?就是預備要命的,默默中有個要命鬼,有這種因果。那麼現在沒有打死他外甥,這個命沒有要去,所以要命鬼就找王孝子去了。可是也拿王孝子沒有辦法,這鬼怎麼樣啊?就找他弟弟王二爺,這鬼附到王二爺身上了,王二爺就自己拿著一把大刀,到墳上去找王孝子,就要把這第二的弟弟殺了。

 

到了墳上,很奇怪的,這個鬼拿著刀這麼比著,要砍王二爺的頭,但是拿刀的手落不下來。王孝子這個時候就一味念《金剛經》,他那時候也不講話了。

 

正在這個時候呢,就是誰呢?就是我的師父(常智大師),那時候他還沒出家呢,他心裏就著急忙慌得不得了,覺得像不知有什麼事,心裏不安寧了。「啊!是不是孝子墳上有事情了?」於是乎他就跑到墳上去,一看,果然王二爺拿著刀自己要殺頭。王孝子就寫幾個字說,「你去買一點燒紙(中國人給死人燒的紙),我給他念經超度,這裏頭有一個鬼,想怎麼樣怎麼樣......。」那麼王孝子就念經超度他,以後才沒有事。

 

所以,這就是這種魔。不過這鬼因為是想要命,不是修行有這種魔。但也可以說是修行有這種魔,就是因為王孝子修行多管閒事,就招來這種魔要殺他的兄弟。鬼殺王孝子殺不了,因為他有定力,也不打妄想,那麼沒有辦法他,鬼就找他的弟弟去。

 

所以自割其肉,「欣其捨壽」:就歡喜死。「或常憂愁」:或者就常常憂愁得不得了。所以你聽見這一段文,你不應該常常有一種的不高興,不應該有的時候就哭了,也不應該有憂愁心。

 

「走入山林」:憂愁、憂愁,就怎麼樣?這個魔到你身上,一半有魔的力量,一半有你自己的力量。這個魔是藉著這股氣的,如果你思想正了,就沒有事了;你思想若不正,跟著他轉,說憂愁你就憂愁,越憂愁越憂愁......,就跑到山裏頭去,「不耐見人」:不見人。

 

「失於正受」:沒有正受了。「當從淪墜」:將來這種人也會墮地獄的。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處清淨中。心安隱後。忽然自有。無限喜生。心中歡悅。不能自止。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處清淨中」:在這個清淨定中,「心安隱後」:心非常地安穩,沒有一切的雜念了,正在這個時候,受陰又發生作用了。「忽然自有無限喜生」:忽然間就有無限的,沒有限量那麼多的歡喜生出來。「心中歡悅」:心裏不知道樂到什麼程度去了,樂到極點。「不能自止」:想停止這個快樂,也停止不了。

 

此名輕安。無慧自禁。悟則無咎。非為聖證。

 

「此名輕安」:這是一種輕安的境界。「無慧自禁」:他沒有智慧禁止自己這種快樂。

 

「悟則無咎」:如果你覺悟了,明白了,這也沒有什麼問題。「非為聖證」:這不是證聖果的一種表現。

 

若作聖解。則有一分。好喜樂魔。入其心腑。見人則笑。於衢路傍。自歌自舞。自謂已得。無礙解脫。失於正受。當從淪墜。

 

「若作聖解」:假設你說:「噢!我這回入了歡喜地囉!我這就是歡喜地菩薩了。」「則有一分」:就有一分什麼?「好喜樂魔」:這種好歡喜魔,「入其心腑」,「見人則笑」:見到人就哈哈大笑。「於衢路傍」:於通衢大路的旁邊,「自歌自舞」:自己又唱歌,好像現在的邪皮(嬉皮)一樣,自己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又作種種的音樂,自歌自舞。「自謂已得」:自己說自己已得「無礙解脫」:無礙解脫了。「失於正受,當從淪墜」:這個也是失去正定正受這種正知正見了,失去正知正見這個理智,將來也會墮地獄的。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自謂已足。忽有無端。大我慢起。如是乃至。慢與過慢。及慢過慢。或增上慢。或卑劣慢。一時俱發。心中尚輕。十方如來。何況下位。聲聞緣覺。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自謂已足」:說自己已經什麼都夠了,什麼都滿足了,已經證果,已經開悟了,已經成佛了。

 

「忽有無端」:忽然有這麼一種無端,「大我慢起」:這個我慢非常之大,我慢就生起來了。我慢,就是傲慢,對人人都看不起,誰他也看不起,看一切人都不如他了。「如是乃至,慢與過慢」:慢,就是驕慢;過慢,太過這種慢。「及慢過慢」:哦!這個慢可就厲害了,驕慢中的驕慢,驕傲中的驕傲,再沒有比他這麼驕傲的了。「或增上慢」:增上慢,慢上再增加慢。「或卑劣慢」:或他自己覺得誰都比他卑劣,所以就看不起一切人,這都是種種的慢。「一時俱發」:這個就是驕傲、貢高我慢一時都發生出來了。

 

「心中尚輕」:他心中的這種慢,慢到什麼程度上呢?不但對人驕傲、傲慢,對佛他都驕傲,都傲慢了。所以尚輕「十方如來」:他對十方的如來,都看不起;十方的如來,他認為都不如他了。你說這慢得多厲害!非常地厲害了!「何況下位聲聞緣覺」:何況下位這些個聲聞緣覺呢!他更看不起了,「嘿!你不過是個小乘的羅漢嘛,你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認為他比誰都高了,比佛都高了,可惜他沒起出一個其他的名稱來。

 

此名見勝。無慧自救。悟則無咎。非為聖證。

 

「此名見勝」:這個是偶爾的,在受陰裏頭生出這種見勝,就特別有一種見。「無慧自救」:這個人沒有智慧自己救自己。

 

「悟則無咎」:如果他明白這是一種錯誤,也就不發生作用了。所謂覺了,就不迷;你迷的時候,就不覺。你一覺啊,就好像有智慧劍,把這個迷就破了。「非為聖證」:這不是證聖果的一種表現。

 

若作聖解。則有一分。大我慢魔。入其心腑。不禮塔廟。摧毀經像。謂檀越言。此是金銅。或是土木。經是樹葉。或是氈華。肉身真常。不自恭敬。卻崇土木。實為顛倒。其深信者。從其毀碎。埋棄地中。疑誤眾生。入無間獄。失於正受。當從淪墜。

 

「若作聖解」:假設你說這是一種好的境界,「則有一分大我慢魔」:就有一種大我慢魔,這個魔是非常我慢的。「入其心腑」:到他身上來了。「不禮塔廟」:他見著佛,也不拜;見著塔,也不拜;到廟上,他也不叩頭,也不頂禮。「摧毀經像」:他把經拿出去燒了、摧毀,佛像也把它打碎了。本來你毀滅了經和像,這都犯入地獄的罪。那麼他說這都是假的。

 

「謂檀越言」:他也有他的徒弟,就告訴他的徒弟。檀,就是布施;越,就是超越。這是用布施來供養三寶,在佛教就叫做檀越。他也有他的檀越、信徙,他就對這些個信徒就說了,「此是金銅」:說這個佛像是金子造的,或者是銅造的,「或是土木」:或者是土造的,或者是用木頭造的。

 

「經是樹葉」:這個經是樹葉子寫出來的,「或是氈華」:或者用一種什麼絹子寫出來的,你恭敬它幹什麼啊?你拜它做什麼啊?它也是一個無知無識的。

 

「肉身真常」:我這個肉身是一個真的。「不自恭敬」:你不恭敬我,「卻崇土木」:你卻去崇拜這個土和木頭,那有什麼用啊?那偶像嘛!你拜它有什麼用啊?你拜它,莫不如拜我囉!就這麼叫人拜他。「實為顛倒」:你拜這個偶像,這一個木頭,它有什麼知覺?你拜它?這太顛倒了。

 

「其深信者」:深信他的那些個信徒,「從其毀碎」:也跟著他,把佛像也毀壞囉,把經也燒了,「埋棄地中」:或者把它埋到地裏邊。

 

「疑誤眾生」:他這樣的行為,令眾生對佛法不生信仰,而生出一種疑,所以就耽誤眾生,「入無間獄」:入無間地獄了。「失於正受,當從淪墜」:這個人將來一定墮無間地獄的。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於精明中。圓悟精理。得大隨順。其心忽生。無量輕安。己言成聖。得大自在。此名因慧。獲諸輕清。悟則無咎。非為聖證。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又者在這個色陰已消,受陰明白的時候,「於精明中」:在他這個明白之中,更加精細明白,「圓悟精理」:圓悟,這時候他所明白的理就都很精微了,「得大隨順」:他也得到大的隨順。

 

「其心忽生,無量輕安」:在他的心裏頭,突然間生出來無量輕安的境界。「己言成聖」:說自己已經成了佛了,「得大自在」:得到最大的這種快樂、自在。

 

「此名因慧,獲諸輕清」:這個名字就因為開了一點智慧,得到一種輕安、清淨的境界而已,並不算什麼不得了的境界。

 

「悟則無咎」:你要是明瞭了,就沒有過錯,沒有問題了。「非為聖證」:你不要以為這樣的境界,就是證了聖人實證的果位,不是的。

 

若作聖解。則有一分。好輕清魔。入其心腑。自謂滿足。更不求進。此等多作。無聞比丘。疑誤眾生。墮阿鼻獄。失於正受。當從淪墜。

 

「若作聖解」:假設你有這種輕安的境界,你就以為自己是證聖果了,做這樣的想法,「則有一分」:就有一種「好輕清魔」:這種魔,他也有這種輕安的境界,也很清高的。「入其心腑」:就到他身上來了,「自謂滿足」:自己說他現在什麼都滿足了,「更不求進」:上無佛道可成,下無眾生可度了。他也不需要成佛,已經成佛了嘛;他也不用度眾生,眾生已經度了,他把眾生都度完了!所應該成的這佛,他也成了;所應該度的眾生,他也度了。所以,他更不求向前進步了。

 

「此等多作」:這一等的修行人,多做「無聞比丘」:像前邊所講的那個沒有智慧的無聞比丘,他以四禪就做為四果了。

 

「疑誤眾生」:這一種的人,令眾生不知道正路,把眾生都誤了,都不認識佛法了。「墮阿鼻獄」:這種的人將來要墮阿鼻地獄的,要墮無間地獄的,為什麼呢?「失於正受」:他這個正定正受都失去了,所以「當從淪墜」:就應該墮落無間地獄去。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於明悟中。得虛明性。其中忽然。歸向永滅。撥無因果。一向入空。空心現前。乃至心生。長斷滅解。此名定心沉沒。失於照應。悟則無咎。非為聖證。

 

「又彼定中」:在這個修行的定裏邊,「諸善男子」:這一種的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於明悟中」:在他這個時候,本來似明白,又沒有真明白,在這個明悟之中,「得虛明性」:他得這種虛妄的明性,而不是實在的。

 

「其中忽然」:在這個虛妄的明性裏邊,就忽然生出變化來了,變化什麼呢?「歸向永滅」:他說人死了,是永遠都沒有的了,永遠都是滅的了。「撥無因果」:所以講因講果這是不對的,沒有因果的,人死就沒有了,就滅了,這哪有因果呢?所以就撥無因果。

 

「一向入空」:他就什麼都是空的了,造罪也是空的,作福也是空的,一切都是空的了。「空心現前」:他在這個時候,越想他自己這個見解越對,「啊!是空的了,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死了就完了,啊!這一切皆空。」「乃至心生」:在這個時候,他心裏就生出一種「長斷滅解」:人死了就斷滅了、沒有了。

 

這一段文說「悟則無咎,非為聖證」,這兒大約遺漏了兩句,一定是當初抄寫的時候,遺漏了,那麼這兒可以加上「此名定心沉沒,失於照應」:這個定心沒有了。沒有定心,所以他自己生出這種空想,失去照應了。

 

「悟則無咎」:如果明白了,就沒有過錯,「非為聖證」:這可不是證到聖果的一種境界。

 

若作聖解。則有空魔。入其心腑。乃謗持戒。名為小乘。菩薩悟空。有何持犯。其人常於信心檀越。飲酒噉肉。廣行婬穢。因魔力故。攝其前人。不生疑謗。鬼心久入。或食屎尿與酒肉等。一種俱空。破佛律儀。誤入人罪。失於正受。當從淪墜。

 

「若作聖解」:假設你做為證聖果這樣的見解,「則有空魔」:這個時候,就有一種空魔來了,「入其心腑」:就入到你的身上來。附到你的身上,「乃謗持戒」:他就說什麼啊?說你不要受戒,這個受戒呀,那是小乘法嘛!大乘菩薩沒有這麼多麻煩的拘束,不要管那個!所謂「大象不遊於兔徑」,你看大象,牠不走兔子走的道路;「大悟不拘小節」,你開大悟了,什麼都沒關係,這一切都空的嘛!以前我不講過嗎?「酒肉穿腸過」,酒肉在腸子裏邊過去了,「佛在心頭坐」,那個佛——一切唯心,你心就是佛,佛就是心嘛!他這麼樣講。所以乃謗持戒,說你不要持戒,「名為小乘」:說你這受戒,這小乘人才受,大乘人不要這個。

 

其實大乘人的戒更清楚,大乘人更不應該犯戒的。他就愚騙這些個無知識的人,根本那些個人也沒學過佛法,也不懂佛所講的是什麼道理。所以他說什麼,這些人就唯命是從,就以為他說的對了,為什麼以為他說對了?因為沒聽過佛法,也不懂什麼叫佛法。

 

「菩薩悟空」:他說大乘菩薩悟一切法空,「有何持犯」:哪裏又有一個持戒?又有一個犯戒的?沒有的。也沒有持,也沒有犯的,他就這麼說。

 

「其人常於信心檀越」:有這個魔入他心竅的人,常在信仰他的這一些個護法家裏邊,「飲酒噉肉」:是又喝酒,又吃肉。「廣行婬穢」:最要緊的就是這一句——廣行婬穢。佛教本來要沒有婬欲心,他這個婬欲心哪,大得不得了!專門行婬欲,行這個不乾淨的事情。那麼,他這樣子怎麼還沒有人不相信他呢?因為他有一種魔力。「因魔力故,攝其前人,不生疑謗」:令信仰他的這一些個人,對他都不生懷疑,對他都信仰得不得了。

 

「鬼心久入」:因為他這個鬼心,久在身上,「或食屎尿與酒肉等」:因為有個鬼在他身上,所以屎,他也不認為是不潔淨的東西;尿,他也隨便可以用的,可以喝的。吃屎喝尿,他說這是不垢不淨。不垢不淨嘛!那《心經》上都這麼講嘛!所以他誤解經義,這就是魔的行為,他也不管是乾淨不乾淨,都不管的。你看,這個吃肉喝酒,他也說是空的;吃屎喝尿,他也說是空的。

 

「一種俱空」:一種就是種種,他說,這所有一切種種都是空的。「破佛律儀」:他不守佛的戒律。不守戒,所以「誤入人罪」:他引人造罪,引誘誤人,令人都造罪了。「失於正受」:他沒有這種正定正受,「當從淪墜」:這種人也應該墮地獄的。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味其虛明。深入心骨。其心忽有無限愛生。愛極發狂。便為貪欲。此名定境。安順入心。無慧自持。誤入諸欲。悟則無咎。非為聖證。

 

「又彼定中」:又者,在修行人修到受陰這個定的時候,「諸善男子」,「見色陰消,受陰明白」:他色陰沒有了,對受陰,他也非常清楚,「味其虛明」:前邊他已經得到虛明的境界,他現在就「深入心骨」:對虛明這種境界,深入他的心骨了。

 

「其心忽有」:在他的心裏頭,忽然間就發生了一種變化。什麼變化呢?噢!「無限愛生」:生了無量無邊這個愛。就好像某某人說,噢!他愛所有的一切人。講到這個地方,就知道他說這種話,就有這種性質了。「愛極發狂」:他生出這種愛欲的心,到極點了,他就發起狂來了,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就好像我講過的那個劉金童,見著男人,她就抱到懷裏,又哭,又什麼動作都有了,這就是這種魔。你說,差不離的男人,怎麼見得了這一種的動作啊!所以就迷了。她叫他,你拿多少錢,買個什麼寶貝,他說可以可以的。你拿多少錢,再買個什麼東西,這個男人也就答應她。為什麼呢?就因為她行婬欲,這種魔力把人都迷住了,所以這是愛極發狂,「便為貪欲」:貪欲也就是婬欲,由這個貪心而生婬欲。

 

「此名定境,安順入心」:這個名字就叫定的境界安順入心。安,輕安;順,隨順。隨順到他心裏頭去了。「無慧自持」:他沒有智慧控制自己這種的情感、這種的婬欲心。「誤入諸欲」:所以他就有這一種錯誤,到這一切的愛欲裏邊去了。

 

「悟則無咎」:這個境界是暫時間、偶爾有的,如果你明白了,哦!這是一種魔境,「非為聖證」:這不是證聖果的。你若明白這不是證聖果,那就沒有關係了。就怕你在這個境界上,不認識這個境界,入了迷魂陣,就出不去了。

 

若作聖解。則有欲魔。入其心腑。一向說欲。為菩提道。化諸白衣。平等行欲。其行婬者。名持法子。神鬼力故。於末世中。攝其凡愚。其數至百。如是乃至一百二百。或五六百。多滿千萬。魔心生厭。離其身體。威德既無。陷於王難。疑誤眾生。入無間獄。失於正受。當從淪墜。

 

「若作聖解」:你若作證聖果的見解,「則有欲魔入其心腑」:這時候因為你錯了知見,就有一種婬欲的魔入你這個身上來了。

 

「一向說欲」:對著人專門講欲。好像現在美國,我聽說有這麼一個宗教是多妻主義,說太太越多越好。這就等於這一種的魔一樣的,專門投人所好,一般人好喜這個,他就講這個欲,說多幾個太太不要緊的,沒有關係。「為菩提道」:你太太越多,那就是菩提道嘛!

 

「化諸白衣」:他就用這種的方法,化一切的在家人。白衣,就是在家的居士。「平等行欲」:平等行欲也就是平等行婬。他說也不分彼此,大家都一起,遇到一起就行婬欲。也不管是人家的太太,是自己的太太,是誰的太太,這就隨便隨便了。現在美國又有什麼換妻的主義,大家互相交換太太,這都是近於這種魔的行為。

 

「其行婬者名持法子」:和他有婬欲行為的這個人,就叫持法子,說這就是接他的法了。這持法也就是傳法的,傳法的子就是他的法子。「神鬼力故」:因為這是魔鬼和邪鬼、邪神的力量,所以「於末世中」:在這個末法的時候,「攝其凡愚其數至百」:攝也就是迷——迷這一切的凡夫。他攝迷無知無識的這些人,數目到百。「如是乃至一百二百」:或者兩百,「或五六百」:或者五、六百,「多滿千萬」:或者有一千、一萬那麼多。

 

「魔心生厭」:時間久了,這個魔王的心也就生厭了。生厭了怎麼樣啊?「離其身體」:就離開他的身體了。離開之後,你說怎麼樣啊?他也就沒有神通了。「威德既無」:這個威德,也就是他這個神通,魔王有神通,現在魔走了,這個人的神通也就沒有了。神通沒有了,你說怎麼樣啊?

 

「陷於王難」:這時候就犯國家的法律了。他以前有神通的時候,這個魔能避免國家的法律,令國家不知道;那麼現在魔走了,這個凡夫還照這麼樣做;這一做,就犯法了。人知道他是旁門左道,妖言惑眾,所以就犯法了,抓去就殺頭了。

 

「疑誤眾生」:他令眾生找不著真正的道路,「入無間獄」:一定下無間地獄的。他為什麼下無間地獄?就因為「失於正受」:他失去正定正受,「當從淪墜」:一定要墮落的。

 

阿難。如是十種禪那現境。皆是受陰用心交互。故現斯事。眾生頑迷。不自忖量。逢此因緣。迷不自識。謂言登聖。大妄語成。墮無間獄。

 

「阿難,如是十種禪那現境」:阿難!像這樣十種的禪那,這個靜慮所現的境界,「皆是受陰用心交互」:皆是在受陰裏邊,因為修行用功,互相生出這種種的變化,「故現斯事」:所以就有這種的事情發生。

 

「眾生頑迷」:眾生頑固、迷昧、愚迷,「不自忖量」:他也自己不想一想,自己不度量度量,「逢此因緣」:他遇著這種的因緣,「迷不自識」:自己也不認識自己了。「謂言登聖」:他說他已經證果,成了聖人了,「大妄語成」:這未得謂得,未證言證,沒有得到這個道,他說他得到道了;沒有證聖果,他說證聖果了,這是打大妄語,「墮無間獄」:一定墮無間地獄的。

 

汝等亦當。將如來語。於我滅後。傳示末法。遍令眾生。開悟斯義。無令天魔。得其方便。保持覆護。成無上道。

 

「汝等亦當將如來語」:阿難哪!你們也應當將佛所說的話,「於我滅後傳示末法」:在我滅度之後,傳示到末法的時候,「遍令眾生開悟斯義」:令所有一切的眾生,都聽著這個道理,明白這個道理,覺悟這個道理。「無令天魔得其方便」:你不要令天魔得便了,不要令他們有機會來魔這些個人。「保持覆護成無上道」:你要保持覆護這一切的眾生,令他們都成就無上的道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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