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异梦：美式民主背后隐藏的暴力执法
■国防科技大学国际问题研究中心 孙振飞 王登科
2015年5月1日，在美国巴尔的摩市，当地居民得知涉及非洲裔青年弗雷迪·格雷致死案的警察遭起诉的消息后上街庆祝。 新华社记者 殷博古 摄
8月13日，美国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市一名黑人青年被警察拦截盘问时弃车逃跑，在追击过程中，警察开枪将其击毙。这一事件在当地引发民众强烈抗议。随后两天，密尔沃基市民众接连举行示威活动，抗议警察打死该黑人男子，期间示威活动一度演变成骚乱，当晚警方一度出动了装甲车并逮捕了若干示威民众。基于事态的严重性，密尔沃基市市长15日宣布对该市青少年实行为期一周的宵禁。此事曝光，在世界范围内引起广泛讨论，昔日追捧的美式民主，其华丽面纱背后隐藏的丑恶与罪恶，不禁让人大跌眼镜。一直宣称人人拥有自由、平等、追求幸福权利的美式民主，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一、暴力执法，根源何在？
此前，美国警察暴力执法致使黑人死亡的案例频繁发生。2015年4月，25岁的黑人青年弗雷迪·格雷在巴尔的摩市街区遭到警方盘查，他在试图逃跑时被警方控制，警方从他身上搜出一把弹簧刀，并据此将他逮捕。一周以后，警方宣称：格雷因脊椎严重受伤死于医院，此事引发巴尔的摩民众强烈抗议，并一度引发暴力骚乱。
同样，在美国密苏里州弗格森市，18岁的黑人青年迈克尔·布朗在没有携带武器的情况下，同样遭到白人警察达伦·威尔逊拦截搜查并被枪杀。此事没过多久，就又出现纽约市黑人小贩遭警察“锁喉”惨死街头的悲剧，美国民众一片哗然，华盛顿、纽约以及波士顿等地相继爆发大规模示威活动，上万人走上街头，游行抗议美国警察暴力执法。
为什么美国警察的暴力执法总是与黑人联系在一起，是什么导致了美国警察敢于对黑人大打出手呢？
我们看一下美国司法部于今年8月10日公布的一份关于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市警察局的调查报告，这份长达163页的报告详细描述了巴尔的摩警局长期以来针对当地黑人社区的不当行为，包括无正当理由情况下搜查或者逮捕黑人、报复性执法等，其中，在2010年到2015年间，警察在这座城市进行的超过30万次拦截检查中，有84%是针对黑人。但是警局对违反执法规定的警察却不采取惩罚措施。巴尔的摩市市长斯蒂芬妮·罗林斯·布莱克也表示，对警局的改革存在很多阻力，并将耗时很长。
同样，在处理密苏里州弗格森枪击案中，密苏里州地方陪审团宣布枪杀黑人青年布朗的白人警察免予起诉。
原因不言自明，是种族歧视让白人警察有了扣动扳机结束一个黑人生命的冲动，是司法不公让白人警察毫无顾忌地将黑人活活勒死于市井之中。
美国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
二、深层矛盾难以破除
为了解决种族歧视的问题，美国人经过了长期不懈的努力，甚至为此付出了巨大的牺牲。150多年前，在关于奴制废留的问题上，南北双方不惜兵戎相见，最终在北方付出近百万士兵伤亡的代价下，成功废除了奴制。1862年的《解放奴宣言》成为非洲裔美国人获得自由的象征。
然而，废除了奴制，黑人的社会地位却没有提高，对黑人的歧视仍然是白人与生俱来的一种态度。整整100年，黑人仍然无法享受与白人同等的地位与权利。
50多年前，美国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在华盛顿林肯纪念堂发表了一篇举世闻名的演讲——《我有一个梦想》，他梦想有一天，他的四个孩子将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肤色，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价他们的国度里生活。这篇演讲鼓舞了无数黑人为争取平等权利而不懈奋斗，也刺痛了无数白人反思自己的偏见与傲慢。
不得不承认，150多年来，在无数美国人的努力之下，黑人的社会地位一直在提高。今天，黑人已经享受了和白人一样的政治权利，连现任美国总统都是非洲裔。但为什么像暴力执法这样的问题依然得到法律的“宽容”、制度的“默许”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前面的分析中已经提到。那就是对黑人的歧视仍然是白人与生俱来的态度。据美国盖洛普咨询公司最新公布的民调结果显示，只有49%的美国人对目前非洲裔美国人在美国国内所受到的待遇表示满意。美国司法部研究报告显示，美国每年有400人在警民冲突事件中死亡，其中四分之一涉及白人警察与黑人民众，而黑人死亡比白人警察多2倍以上。对于大多数黑人来说，贫困和种族歧视仍然伴随一生。
深层矛盾难以破除，这是美国民主痛处的暴力执法，仅仅只是这个矛盾的微弱反映罢了。
2016年8月14日，抗议的人群聚集在美国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北部市郊一社区警察局外。
三、同床异梦终至梦想破灭
“美国梦”强调：只要在美国，经过不懈奋斗便能实现获得更好生活的理想。因而，两百多年来，“美国梦”一直吸引着世界各地无数怀揣梦想的年轻人，或移民或求学或偷渡，他们放弃故土，历经千难万险，只为来到这片土地追求自身的价值。
但是，我们也看到，美国人对于“美国梦”的实践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顺利，就连当年力主废除奴制度的林肯也表示：如果能够避免分裂，他宁愿奴制度一直存在。
当梦想遥不可及时，冲突一定会来。从弗格森之乱到巴尔的摩暴动，多起类似事件，可以让我们更加清楚地看到美国社会的现实：贫富差距不断扩大、黑人失业问题加重、底层民众“美国梦”遥遥无期，社会愈加脆弱，种族问题突出，不过是被长期隐藏起来的诸多社会问题的冰山一角。不难发现，参与巴尔的摩暴动和弗格森抗议示威的美国民众，除了对种族歧视的愤懑之外，还包含对生存现状不满，对曾经满怀期待的“美国梦”破碎而倍感失望。
美国一直鼓吹自己是民主的先驱、自由平等的国度，但这些虚幻的面纱后面藏着的种种政治斗争、种族歧视、两极分化是难以掩饰的。这些内在的矛盾经过长时间变化，只会使“美国梦”成为少数人的美梦。当“公平与正义”以及“自由与平等”的肥皂泡破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更加真实的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