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畫收購

2017/01/27 02:59:08 網誌分類: 收購老書畫,舊字畫
27 Jan
沒有筆力做底國畫只是張皮
2017-01-27 中華收藏協會

筆墨者,傳統中國畫之精魂。近代大畫家黃賓虹曾對筆墨做了精準的解讀,歸納出了“五筆七墨”說。可以說,筆是骨,墨是肉,缺了這兩者,國畫就難以立起來。但到了今天,很多國畫家在筆力方面頗有欠缺,創作時往往不敢露筆,多以反复塗染等借鑒西畫的手法來表現對象。那麼,對於當代中國畫而言,“筆”究竟還重不重要?沒有筆力做底,國畫的繼承和發展還有沒有“奔頭”?就此,畫家和理論家們展開了深入的探討。






筆墨未經錘煉畫面破綻百出






在當下的中國畫壇上,很多畫家傳統功力不行、筆墨功夫不到家、文化修養不到位,造成下筆很軟弱,線條浮在紙面上。導致這一問題的原因在於人們對“筆墨”普遍存在著誤讀,從而影響了畫家的藝術追求,影響了觀眾的藝術判斷,甚至連國畫藝術的評判標準都被解構掉。







那麼,何謂“筆墨”呢?






廣義的筆墨是對整個中國繪畫技法的通稱,狹義的筆墨指的是筆和墨的具體運用。筆方面,前人總結出了勾、勒、皴、擦、點等技法,墨方面,則歸納出了烘、染、破、潑、積等技法。但除了廣義、狹義的筆墨說之外,其實筆墨還應該有一個文化上的解讀。唐代大理論家張彥遠在《歷代名畫記》中就提到,南齊謝赫已提出了中國畫要“骨法用筆”,畫作的骨是要用筆去體現的。張彥遠還說到“運墨而五色具”,可見唐人對墨也有很明確的認知了。所以,在中國文化里面,筆是立形質的,墨是分陰陽的,這關乎中國的傳統美學、古典哲學。如果我們輕易地否定它,或者做很膚淺的解讀,就可能丟失掉傳統文化的內核。因此,無論從哪個角度講,如果對中國文化葆有敬畏之心的話,國畫家們都應該好好地去研讀筆墨,努力補補課。


幾年前,吳冠中先生曾說過“筆墨等於零”,引起了美術界的爭論。其實,他所指的是脫離了畫面需要的筆墨,而參與爭論的很多人將這一前提給割捨掉了,單純來談“筆墨等於零”,有人因此而批評吳冠中,有人又因此認為筆墨在今天完全不重要了,這都是歪曲了吳老的原意。

在很多學術會議上,我和其他研究者都直率甚至尖銳地指出:中國當代繪畫缺乏書寫性,寫意創作被邊緣化了;製作性強的作品大行其道,尤其是大幅工筆作品大量出現,在國家級美展中成為壓倒性優勢,這是很令人憂慮的。筆墨是藝術家發展的根基,否則,缺乏積累、傳承,就談不上光大中國畫了。好畫,好的筆墨語言,是可以反复品味的,有一種餘音繞樑的魅力。這必須通過經年累月的錘煉而得,不可能一蹴而就,但在今天這個時代,太多人急功近利,趕著出效果,所畫的東西,乍一看還過得去,細細品讀則破綻百出。其實,對這樣的東西,藝術家心知肚明。觀眾在水平、經驗還不足的時候,可能看不出來,隨著修養的提高,大家慢慢會看懂的,這些膚淺、浮華的東西,終將被歷史淘汰,能傳承久遠的必定是那些筆墨精到、入木三分的作品。





線條直追古人要靠書法功底






陸儼少說過,畫家“十分功夫”須得“四分讀書,三分寫字,三分畫畫”,讀書是將畫家的作品氣象提升為文人畫,具有改變格局的意義;而寫字更具體,筆到哪個程度,畫作的線條、骨力就能到哪個程度。有了筆,哪怕只是畫一棵樹,也會很有看頭。沒有筆,畫作就只是具有形和色的殼,嚴重一點說,像一具屍體,有發膚卻沒有氣息。若論造型、色彩,國畫終究比不過西畫。


國畫中的韻是先天的,猶如聲樂中的音質,筆是後天的,靠功力靠練習得來。有評論家說我畫作中的每根線條是可以直通秦漢的,這得自於我從不間斷的書法練習。如果畫家常臨帖,那他的線條就比較秀美;如果畫家多寫碑,那他的線條就比較拙厚;如果畫家愛臨金文,那他的線條就比較有神韻。而且,畫家通過對書法的深入研究和習練,可以藉其“穿越”回那個朝代,理解當時的藝術精神。


我們都知道,古人的畫作,現存下來最早的是仿晉人顧愷之的作品,他的《女史箴圖》、《洛神賦圖》、《列女仁智圖》均為唐宋摹本。而古人的字,我們通過甲骨文、金文、石刻、陶片等,可以直追歷朝歷代的書法真跡。如果勤於書法練習,對古人的精神也就能理解得更深更遠更透。因此,一個畫家只要拉出一條線來,這條線是唐的、晉的、漢的?是碑的、帖的?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就知道你的學問到哪裡。從小的方面講,書法功底讓畫的線條有質量,從大的方面看,書法功底讓畫作有了氣象,字的修煉到了秦漢,那你的畫自然會被帶到秦漢。


當下,很多人覺得這種說法玄之又玄,主要原因在於大多數人的修養還不夠。很多畫家的作品既沒筆也沒墨:本來墨分五色,到了一些畫家手裡,墨只剩下焦黑一片;字不過關,或者只停留在帖的階段,拉出來的線就軟弱無骨、看不出內涵,畫作也就無法立起來。畫畫要畫得進去,看畫也要看得進去,而畫面的筆力線條就是入的通道,像八大山人的作品,你看進去了,就會驚為天作。很多人臨摹我的畫,總臨不好,就是因為看著很有內容,但臨摹者筆墨不到家,一下筆發現什麼都沒有。


當然,國畫的式微是時代所趨,屬於沒有辦法的事,以前我們的國畫教育是老師帶徒弟,唐詩宋詞背進肚子裡,臨摹碑帖直追古人,後來美術教育整個引進前蘇聯和西方模式,要的只是造型,這樣就把中國畫的根基給毀了。最近,浙江美院的一批老教授要求學生按照老祖宗的方法去學國畫,讀書、寫字,進行通才教育,我以為這非常好。只有打好了根基,在真正創作的時候,畫家才能自由地尋找到氣的出口,而不必再考慮技術層面的問題。




不必強調筆墨說應該講究點線面







現在很多人想革新中國畫,有的直接就把筆墨放棄掉了。其實,丟了筆墨,雖然仍舊是藝術品,但肯定不是中國畫,對中國畫的繼承發展沒有什麼意義。而完全循規蹈矩按著筆墨技法的老傳統走,又太舊,不適應時代的需要。因此,對當代中國畫而言,筆墨一定要跟傳統大不相同。

先說筆吧。中國畫的筆性,主要體現在線上,兩千年來,中國畫一直用線來表現對象,為繪畫藝術立下了大功。西畫則是在面上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如果中國畫放棄線,那就是放棄最大的優勢,很不可取。中國畫的線也還沒發展到極致,仍然有很大的探索空間。十八描在今天已經不夠用了,我以為,每一位國畫家都應該創造出自己獨有的“線”,像潘天壽就用指頭創造了獨特的線。用竹籤來畫線,可以,用色料來勾线,也可以。只要有線,作品就能體現出骨力。用線也不必講求書法功底,一講書法,就把畫家的發揮空間給限制住了。線越多,方法越多,說明中國畫在元素上就拓展了。


在面上,傳統中國畫以墨為主,現在的中國畫則應該以色彩為主。單純用墨,一望黑乎乎一片,跟現代空間很不協調,年輕人也不喜歡,所以不能再由墨來一統天下了。要體現當代中國畫的創新性,在色彩上就要有大突破。

點方面,可以拓荒的就更多了。中國古人中,只有米芾用點來作畫,西方則只有一個修拉愛用點。點是一片廣闊的處女地。

不管國畫還是西畫,無論抽象、印像還是具象,其實繪畫都逃脫不了點、線、面這三種技法。所以,當代中國畫不必再說筆墨,直接講點線面就可以了,三者搭配好了,就是好的作品。


對於大多數國畫家而言,都在實踐中做著不同方向的探索和融合,這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創作時代。我們可以想想大唐的氣度,當時西域文化蜂擁而來,無論服裝、飲食、樂器還是繪畫,種種異域風情湧向了洛陽,唐人來者不拒,融合進去,仍然是漢文化的一部分,從而在繪畫、音樂等藝術中煥發出一種瑰麗大氣的時代氣息。由是觀之,對當代國畫的筆墨過於憂慮,大可不必。




突破古人很重要探索必然要冒險



當下國畫作品基本呈現出新的創作面貌,但與傳統比較,確實在筆力方面有差距。然而,時代已大不相同,在筆墨上我們是否還應該拿古人的標準來要求今天的國畫家?


回顧歷史,中國畫的筆墨一直就在向前推進,從唐宋元明清一路發展過來,不斷總結,不斷集大成。既然有探索,肯定就是有差別。今天也是同理,我們在筆墨上不可能跟古人面目相同。很多熱愛傳統的人或許會搖著頭說:這樣的筆墨不對頭。其實,想想看,當今這個時代,或者說近十年來,社會的發展速度超越了過去幾千年,我們的藝術所面對的一切,比古人豐富多了。因此,今天的國畫要繼續存在下去,就必定要突破古人的規定性。而要推進就必然要冒險,每個人都可以尋找自己的方法,這正是今天的國畫藝術魅力所在。就像我自己,早年經歷“85”新潮的激盪,著力於向西方學習,在筆方面考慮會少一些,墨方面的探索會多一點,而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對傳統的東西越發感興趣,所以在筆和墨上,更加重視齊頭並進。這當中自然有我自己的理解、判斷與選擇,跟前人、後輩都不同。

筆者始終認為,當代國畫家在創作上首先要做到讓自己滿意,這才是最靠譜的。將來自然會大浪淘沙留下來一些歷史認可的作品,那就不是個人所能決定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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