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為實驗埋單?

2018/10/11 04:12:43 網誌分類: 生活
11 Oct
          美國的左派革命小將大鬧國會山:尖叫、哭喊,對警察起飛腳,圍堵異見份子,拍打最高法院的大門,跪地問蒼天,種種活劇,令美國許多普通人為之震驚。

          但是,對於有歷史記憶的人,尤其是從東歐,中東等國家移民到美國的人,都看在眼裏,心知肚明。

          英文暢銷書《歐洲的奇異之死》的作家德格拉斯默里曾經提出,東歐移民政策的立場,和西歐截然不同,他認為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東歐親身經歷過政治大動盪,對於甚麼大規模的社會實驗,不敢苟同,新的意識形態一旦上台主宰,可以輕易毀掉幾乎所有人,因此東歐國家,對於意識形態的防守,非常警覺。

          同樣道理,真正自己選擇投奔美國的第三世界移民,大多數親身經歷過不自由、無人權、無保障,體會過「大鍋飯」的危害,又在美國得以白手興家者,對於當前白左的這一套敬而遠之,因為白左正在發起新的意識形態實驗:譬如取消邊境,敞開國門,大赦非法移民,大學人人有份,全民免費醫療,無條件基本收入等等。同樣的實驗,大半個二十世紀以來,上當的人數以億計,其中餓死的人也數以千萬計。

          已經上過當的人,大多數都明白背後有甚麼代價。問題是,美國和西歐的許多左派,以年輕人為主,既不讀歷史,又在大學裏被左派知識份子長期洗腦,缺了親身經歷的寶貴一課。

          這些左派,比起三十年代參加西班牙內戰的左翼國際縱隊,更加虛偽而腦殘,至少當年的左派敢親身上戰場,甘於吃糠咽菜。

          今天這班左仔,都住在父母家裏遮風擋雨,享受着美國憲法給予的人權和自由保障,繼續吃漢堡包喝汽水,沒有捱過一天的飢寒,在大學校園或者議員辦公室等安全範圍內搞革命,竟然沒有一個願意離開美國,前往其他社會主義實驗根據地,譬如委內瑞拉、古巴、北韓,在當地考察學習,然後向美國引入先進文化——自己缺乏獻身精神,卻口口聲聲要其他人為自己的實驗埋單,真有點不要臉。

        陶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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