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靈墳布的年代

2019/08/18 15:28:24 網誌分類: 耶穌在印度
18 Aug

都靈墳布的年代

人們可能首先對於一件織物能夠經歷將近2000年而不受多大損壞提出疑議。但是今天甚至有大量的織物比都靈墳布的年代更久,保存更完好。在開羅的埃及國家博物館,都靈的埃及博物館以及倫敦、巴黎、柏林和希爾德斯海姆等地方的博物館埃及展廳的藏品中,可以見到一部分經歷3500年甚至5000年的織物保存完好。

《同觀福音書》的作者所使用的“信多”(Sindo)一詞的意思是一種面積較大的亞麻布。墳布是由亞麻織成的斜紋布,經緯紋路的比例是3:1。因此,布面圖案 是魚刺般的交叉形狀。在耶穌所處的時代,這種技術複雜的織布法極為罕見,因而很昂貴。公元一世紀時,只有在當時管轄巴勒斯坦的羅馬帝國行省------敘利亞才能見到這種形式的織物。

1973年,比利時根特大學教授雷斯在電子顯微鏡下發現了“都靈墳布”中含有少量棉紗成分。在耶穌所處的時代,中東地區尚未種植棉花。敘利亞和美索不達米亞地區也只是零星地利用從印度進口的棉花織布。

通過放射性碳同位素C14測試來確定織物,這在今天是容易辦到的。一切活性物質都吸收空氣中的二氧化碳,儲存起來。在有機物死去後,放射性碳素在大約5730年內衰減到只剩下它原來數量的一半。通過所謂半衰期(即碳同位素的一半消逝過程所需時間)的測試,人們可以確定一件文物的 年代,精確度達到±10%.可是今天,為了作試驗,還需要完全焚燒掉相當多的材料。當然很清楚,基督教最有意義的聖物不容許被這種“暴行”毀壞,即使人們可以在測試這件存在2000年之久的織物時,做到誤差為±200年。

在研究花粉化石方面取得了突破性進展的瑞士犯罪學家馬克斯·佛萊博士的方法可算比較成功。

佛萊博士用塗料膠卷在墳布表面12處不同的地方各取了10至20平方厘米的樣,並且除了在電子顯微鏡的玻璃片格子裡發現了塵土和纖維外,還發現了每平方厘米上約有1---4個植物花粉。花粉體的大小平均在0.0025和0.25毫米之間。

對於其中的大部分,人們用眼睛不能逐一辨認出來。這些細小顆粒有兩層表皮。它們的化學組成至今還未能完全弄清楚。這些表皮一定能夠保護花粉達幾百萬年不受損害。每一種植物的花粉體都有一個特殊的外部特徵,因此,通過對比,很容易査找出它們屬於哪一類植物, 1976年3月,佛萊在一份研究報告中指出,他能夠辨認出在都靈墳布上找到的花粉屬於49種植物。今天,實際上在所有地區都能見到這些植物種類的大部外,例如黎巴嫩鬆(Cedrus libani) 。這些地區可能在歷史上有過這樣的墳布。但是,令人驚異的是,佛萊已確定了11種植物的花粉,在中歐沒有這些花粉種類,而是生長在西亞的鹽鹼地區的植物才有。這些植物只能在含鹽鹼極高的土壤裡生長,而死海沿岸的土壤是很奧型的鹽鹼土壤,例如紅柳(Spezies Tamarix)和艾草(Ar-temisia)等沙漠植物種類。迄今,人們在考證墳布的歷史時,只能追溯到十四世紀。於是,一些研究人員便設想這塊墳布一定是這個時期在法蘭克福生產的。但是,眾所周知, 只 有法國和意大利境內保存過這塊墳布。

通過花粉分析,可以證明,十四世紀以前,巴勒斯坦肯定有亞麻布。

此外,人們當時可以斷定,正是在耶穌生活的時代,哲內薩累特湖的沉積層含有大量的,在墳布上所找到的那些植物種類的花粉。

另外還有8種植物種類的花粉顆粒屬於生長在小亞細亞的草原,特別是在埃德薩地區(今土耳其烏爾法)的典型植物。佛萊博士當時還不知道這一事實將具有什麼意義。

多虧英國歷史學家伊恩·威爾遜取得了巨大的研究成果,我們今天才得以研究出墳布直到它產生為止的全部歷史,他根據大量歷史證據,證明了墳布與一世紀就介紹過的並且自六世紀以“Mandy lion”著稱的埃德薩的“肖像”吻合。 墳布的歷史讀起來像一部偵探小說。

拿撒勒人使用的希伯來偽福音書載,耶穌復活後將《四福音書》中描寫的墳布交給了牧師的僕人。這位如此得寵的受饋者可能並非那個前不久蓄意謀殺耶穌的死敵,這一點大概符合邏輯,很有可能,牧師的那位僕人之所以得到這件無比珍貴的禮物,一定是對他的“特殊差使”的報償。

後來,大約在公元325年,優西比烏斯(該撤利亞的)主教在他的著作,《教會歷史》一書中寫道: “埃德薩的國王阿布加爾五世(公元9-46年執政的黑人)派一名使者前往耶路撒冷,邀請耶穌到埃德薩醫治他的不治之症------皮疹。優 西比烏斯在書中提到耶穌和阿布加爾之間的一次所謂通信。

他本人將這封用古敘利亞文(阿拉密阿語)書寫的信譯成希臘文。這封信出自埃德薩國王的檔案。根據這封信,耶穌本人沒有親自前往,而是派了一名福音傳達者,《路加福音》提到的( 《路加福音》 10, 1) 70名弟於之一------他的希臘名字是薩台華(而不是使徒薩台華) ,在敘利亞語中叫阿代------帶了一個神秘的半身像找阿布加爾。由於這尊耶穌半身像的神奇力量,國王的病被治好了。因此,他立即皈依耶穌的教義。

約在公元1850年,人們在下埃及沙漠的瓦迪·埃爾---納特倫附近的一所寺院裡發現了一批各種版本的古敘利亞文手稿,因而找到了證明阿爾加爾的佐證材料。所有材料都提到阿代/薩台華使用這種聳人聽聞的法術在埃德薩傳經布道,並且除了國王外,大多數公民也皈依“新約” 。

在當時,墳布被認為是不潔的,傷風敗俗的,因此,就不難解釋為什麼人們忌諱稱墳布,而將墳布改稱為“肖像" 。

在《薩台華傳》一書中,作者為了描寫這塊亞麻布,使用了“tetradiplon”一詞,意思是"折疊3次” 。這塊長度超過4米的墳布被從中折疊3次,長度縮成50厘米,這樣就便於攜帶,而且耶穌的頭像突出地顯現在墳布的中央,看上去像一幅肖像,而不是什麼別的東西。由於墳布以這種形式被保存和展出,因此,人們無法猜測它的真正大小,同時也由於身體圖像不清晰,便很少引起人們的注意。

公元57年,阿布加爾的第二個兒子馬努六世繼承埃德薩王國的王位,脫離基督教,並且殘酷迫害年輕的埃德薩社團。

就在這個時候,這幅“肖像”被轉移了,因而倖免於難。

公元945年在拜占庭皇帝君士坦丁·波菲羅格尼圖斯的宮廷裡記錄下來的“埃德薩圖像的歷史”提供了有關這塊墳布命運的詳情。後來為了安全起見,這件聖物被藏在埃德薩西城門的一個密封的壁龕內。公元540年,在修復因公元525年被一場水災毀壞的城牆時,這件聖物又被發現了。經過鑑定,這塊墳布被確認是傳說中所講的帶給阿布加爾國王的原物。公元544年,歐拉留斯主教寫道,這幅被找到的圖像是拓印件, “並非圖像"。當時,這幅失而復得的圖像被轉移到了“一座教堂"(哈基亞·索菲亞大教堂),並被藏在一個裝有密封門的銀制聖龕內。從這時起,這塊墳布被為“Mandylion",成了珍貴的聖物,只逢盛大節日展出。十世紀寫成的墳布年表載: “阿布加爾將圖像固定在一塊板上,並鍍上了一層金,當然面部除外。”各種記載都表明,十三世紀前,耶穌圖像被鑲嵌在一個似乎罩了一個格狀網的橫向長方形框內,只有圈成橢圓形的頭部沒有全都被格狀網罩住。這條記載充全符合墳布經過折疊3次後的尺寸。創作單面顯影的肖像,在整個藝術史上絕無僅有------耶穌會長老維爾納·布爾斯特認為,“Mandylion”一詞是由阿拉伯文"Mindil”一詞演變而來的,意思是手帕。我認為這個詞也可以與梵文"mandala"聯繫起來。在古印地文裡, “mandala”的意思是"圈",表示一幅“圓圈”形狀的神秘圖像。使用這種標誌最多者,要數西藏佛教徒。它像徵一種宗教資歷。它像徵一定的精神聯繫,並作為一種輔助的修行手段,幫助修行者達到與神性的統一。詞幹“Mandala"亦見於希臘文和拉丁文。引人注目的是, 自6世紀始,古代圖像學中的基督圖像明顯地變了樣,直到墳布圖像失而復得為止,畫家均根據古代聖哲圖像的模式將耶穌畫成一位真諦的導師,牧羊人或者一位沒有胡須的,像阿波羅一樣的理想主義青年。青春少年被看成神的象徵。由於人們開始崇拜圓形圖像,因此便出現了一種與墳布上的橢圓形圖像雷同的畫像。從這時起,耶穌大多被畫成正面像,眼睛很大,睜開著,頭髮很長,從中間分開,有兩撤鬍子,鼻子很大,年紀很老,頭部周圍襯託一個圓形背景(靈光) 。雖然過去的文學傳說沒有描寫過耶穌的外貌,但是從公元六世紀起,他的畫像被固定下來,一成不變,使人一看便知圖像指的是誰。威爾遜認為,埃德薩肖像或者圓形圖像是耶穌的真實圖像,在藝術史上一直被沿用。

公元943年,拜占廷皇帝的軍隊包圍了埃德薩城。他們答應不進攻城市,並釋放200名俘虜,條件是交出埃德薩肖像。

為了保全性命,埃德薩城的居民只好答應這筆交易。此外,他們還得到了由皇帝發布詔書認可的城市特許權和12,000枚銀幣。根據當時的材料記載,埃德薩人顯然兩次試圖交出墳布的複製品,因為他們進行了第三次嘗試後,毗鄰的薩姆薩塔城的主教阿布拉米約斯オ感到滿意,他受委託到君士坦丁堡將真正的聖物遞交給羅曼努斯皇帝。

公元944年,由於居民的極大關注,墳布終於被運抵君士坦丁堡,並在該城的法洛斯教堂存放了250年。大量文獻一再證明了這一點。

公元1203年,法國十字軍士兵羅貝特·戴·克拉里寫道,他在君士坦丁堡的布拉捷爾奈聖母馬利亞教堂裡見到過這塊墳布: “------每星期,教堂都打開包裹主的墳布(sy_doine),供參觀者瞻仰。主的形象清楚可見。”

顯然,這塊亞麻布展出時又被鋪開,顯出本來的大小, 同時也證明“mandylion”和“sindo"兩個字實際上是指同一件東西。

公元1204年4月,駐紮在君士坦丁堡的十字軍士兵洗劫了這座富庶的城市,毀壞了落到他們手裡的一切東西。他們大肆掠奪一切值錢的物品,對於基督教教堂裡的珍貴聖物,他們也不放過。在這場浩劫中,墳布不翼而飛,直到過了150年之後,墳布才在法國出現, 已為戴·沙爾尼家所有。這樣,墳布才首次在西方展出。在這個時期,羅馬、熱那亞和巴黎展出了墳布,但都是由藝術家們臨摹的。每一件臨摹品都無須符合原物。所謂“維羅尼卡汗巾”是贗品,其名字來源於“Vera Icon”(即真實圖像)一詞。

公元十三世紀末,謠傳那些有權有勢的護法武士------ 一批同屬於第四次十宇軍東征的金融家--在秘密會見他們的宗師時,祭拜一種神秘的“偶像” 。但是這種偶像崇拜純屬褻瀆神靈,並且在1307年,人稱美男子的法國國王腓力利用這些謠言剪除了那些信奉異教的護法武士。當時各種文獻和宗教裁判所的記錄記載,護法武士崇拜的“偶像”是一幅“貼在木板上”的男性頭部畫像,畫面顏色慘淡,畫像與生活中的人的頭部一般大小,並畫有兩撤象護法武士留的那種鬍鬚,畫像昰示出神的威儀。在護法武士居住的一些地區保存著偶像的複製品。1951年,人們在坦布勒坎貝(薩默西特,英國一地名)的教團過去擁有的財產中,發現了一幅偶像的複製品。這幅畫像與埃德薩肖像的複製品一模一樣。

公元1514年3月,護法武士團的最後一批武士中,有兩人被指控信仰異端邪說,在巴黎被燒死,雖然他們始終皈依基督教,並發誓,他們無罪,其中一人是教團的首領雅凱 布·戴·馬萊,另一人是諾曼底的宗師葛夫魯瓦·戴·沙爾尼。儘管搜查者努力尋找,也未能找到武士們崇拜的“偶像”。

幾年以後,墳布又出現了,是由一位名叫葛夫羅·戴.沙爾尼的人收藏的。根據家譜研究,他可能就是一位同名同姓的護法武士的侄孫。這也就清楚地說明,為什麼戴·沙爾尼一家在裡萊附近的大教堂公開展出墳布後遭到主教亨利.戴,佩迪斯和皮勒·德阿西斯·馮·特羅耶斯的指控,說他們展出偽造品時,不能解釋他們是怎樣得到這塊墳布的。

雖然這兩位主教從未見過墳布,但是卻反對公開展出文物。

一位名叫馬爾加內塔·藏·沙爾尼的婦女經過幾次巧妙安排,騙過了沙爾尼一家,將墳布帶出了國境,並送給了虔誠的公爵路得維希·馮·沙伏英。她因這次“有價值的行為”得到了一筆優厚的報酬。公爵賞給裡萊城的僧侶們50枚金法朗。

公元1502年,墳布存放在尚貝里的宮廷小教堂裡。 公元1532年,教堂失火,墳布幾乎化為灰燼,被燒部外至今仍清晰可見。 1578年,墳布最後被運到意大利的都靈,一直是沙伏英家的私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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