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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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批愚夫愚婦的中國佛教當代淨土宗

2021/12/13 11:23:00 網誌分類: 大乘亂象
13 Dec

我對作為神學家同時又是基督教信徒的漢斯·昆的《論普世宗教的標準》中的下段話深表吃驚——
世界各種宗教對基督教的常常是猛烈的批評並非毫無道理,因為基督教徒們對下列情況十分無知:
基督教雖然具有博愛和和平的倫理,但是,出現在其他宗教成員面前的面目和活動是極為排他、不寬容和氣勢洶洶的;
對於其他宗教來說,它不是整體性的,因為它對來生的嚮往、對世界和軀體的消極態度,它在內部是分裂的;
它幾乎是病態地誇大據說是墮落人性核心中的罪惡和負疚的意識,以還應更為有效地把它對贖罪和恩惠的需要表現出來;
從一開始,它就通過基督學把耶穌的形象虛幻化為一個特殊的神的形象(上帝之子),而耶穌的形象,其他宗教幾乎是普遍地積極地看待的。
……

公開陳述上述觀點需要深刻的洞見和無畏的良知!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上面的話可以原封不動、隻字不改地用在中國佛教淨土宗上!很多人也明白淨土宗早已名存實亡,成為邪師外道利用的工具,只是中國人不敢講真話,自己內心對未來的恐慌、對未來的慾望使得自己也不敢去停、去相信真話,總是抱有一絲僥倖。淨土宗也正式抓住了人性的弱點,逐漸深入人心,影響著一大批的無知信眾,殊不知念了一輩子佛,下了地府看見閻王還傻乎乎的問一句,“我念佛了怎麼還下了地府?”淨土宗的可悲,中國佛教的可悲,這種可悲是相當壯觀的!

淨土宗的教義辯議仍具“信仰至上論”之傾向。他們雖然引經據典,看似強調佛學理性之思辨,但對於真正理性的問題,卻仍是訴諸信仰,以鼓吹唯信之方式作答。他們之論點既本於淨土經典的不容置疑、又渲染髮願信仰之靈跡,則任何來自教外的理性質疑都變成了正邪、真偽之辨。此皆源於我們的佛教信仰的維護者總拿經典來找依據,卻從來沒有懷疑過經典的可靠性,這種做法是很危險的。佛教中的“經典迷信”是附著在佛教中的迷信的源泉,也是“相似佛法”的根源。依唐代智升《開元釋教錄》所記,唐代入藏之真典為1076部、5048卷,而偽經就高達四百餘部一千餘卷。面對末法時代的無奈,被無數淨土信仰者視作大勢至菩薩再來的印光法師窮途末路之際,居然把《文昌帝君》等勸善書拿來作為“聖典”。現代淨土宗的釋淨空更是大談儒、佛共通,三教圓融,《弟子規》等紛紛成了他弘法的依據!請諸位學佛的同修想想,佛教的本質是什麼?佛陀教導我們的又是什麼?反之儒、道的本質又是什麼?是執著於世間的善惡觀念嗎?儘管提倡人間佛教,但絕不是將佛陀的教誨、佛陀的教法世俗化!如果外道的學說都能作為佛法的補充,佛教就失去了其存在的必要和意義!

關於念佛
所謂“念佛”,乃原始佛教時期即已有之的修行方法,這種方法也就是六念(又叫六隨念)之一,謂隨念佛。事實上,初修禪定的人,也都喜歡以“隨念佛”作為預備禪修的業處,也就是在禪修開始的時候,先在心裡“執持佛號”,讓心意逐漸平靜下來。因此經文中的“執持名號”確實不失為禪修的步驟之一,然而“執持名號”只要是在心裡憶念;而且“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現在其前”也是在定中顯相。這在初期的彌陀信仰裡都是這麼說的,即使是在《無量壽經》與《般舟三昧經》裡的念佛法門,也都是在心裡憶持,而不是以口頭稱念的。

唐代善導弘揚的彌陀信仰,唱他力易行,專重持名;宋代伊始,修習淨土逐漸開始簡化到只念“南無阿彌陀佛”即可;明以後淨土宗取代衰退的禪宗,外於教、律而流行。今天中國流行的淨土信仰、格局仍屬“奪禪超教律之淨”。

從宗教學的角度分析,“持名念佛”強調“只貴一心受持”,就是要達到“執持名號”、“一心不亂”的心靈狀態。因此,連禪機、解悟也不能夾雜,更遑論世俗念頭。這種過於簡單的法門,是將心淨化成神聖的容器而沉入永恆的神秘。通過冥想與神秘體驗來體認救主,而迴避、割裂與日常生活的關係,甚至是與佛陀教法修行的關係。

淨土宗屬於出世神秘主義的救贖言路,而其中的某些末流表現出的越來越濃厚的“反理性、反思想、反文化”傾向,如果不加以有效遏制,將會把淨土教帶入一條死胡同,對佛教自身產生重大傷害。現在很多人“考證”阿彌陀佛居於何處、其面相如何、如何發光——其實不可能存在離開釋尊的阿彌陀佛。從內在理論構成剛面而言,淨土的悖論不可能解決,它只會帶人一步步遠離釋尊,走向“神道設教”。

從淨土思想發展來看,隨著淨土思想的發展,佛教的一些寶貴品質逐漸被遺忘了。阿彌陀佛的名字呈現與根本佛教迥異的意趣,其無量光、無量壽的含義重於佛身果德的彰顯,其超越一切佛的根本特性與“佛佛平等”的原則相違背,由著濃厚的神教色彩。遺忘釋尊,就是消解拯救的資格,就是對釋尊的背叛。淨土宗的經典並非可靠的“歷史文本”,甚至是對正始佛法的肆意改造,某種意義上走向了佛法的反面;而淨土宗的信仰,同樣是對釋尊的遺忘,同樣不具備信仰文本的可靠性。佛陀的“信仰文本”不能脫離其“歷史文本”,淨土宗的言說是對釋尊的遮蔽和故意遺忘,所以淨土宗本質上是“無佛的神教”。淨土宗者,以“念佛”易行道之“方便門”而攝“聖道門”,真乃“將活法說成死法”,至於越來越猖獗的“廢聖立淨”之主張,更造成淨土和聖道的嚴重對立。與原始佛法的“以智慧求解脫”不同。淨土宗的修行方式乃借助所謂“神格化”的某種神秘力量,來解決人類與所不能抗拒的自然規律之間的深刻矛盾,從而在終極意義上實現苦難感或罪惡感的解脫。

佛家之智慧,非關外部自然之實相,而在於內觀之舍染趨淨,乃是以生滅法(舍染趨淨之健動)對治生滅(無常、苦),從而逐步達於出離囂動之實相。 “出離囂動之實相”的根本是涅槃之內觀,這種智慧被改造為般若之直觀、禪宗之頓悟、乃至神道之念佛。這種缺乏批判精神的直觀哲學,必然是一種自我肯證或自我認可的思想,缺乏適當的客觀評斷能力,往往流於自身當下經驗直觀的獨斷,帶著自讚自美的成分或者流於“信仰至上”主義。到今天,淨土修行已經到了必須改革,必須提升其信仰品質的時候了。歷史的經驗教訓一再說明:我們應該廣泛地借鑒本教派歷史上的有益理論與方法,同時吸取其他宗派的活力,而不可讓佛教的實踐法門日趨狹隘。

在漢傳佛教的宣傳中,淨土宗的彌陀幾乎成了全知全能的主宰者、救世主,這看似抬高了佛,其實人的偶像性崇拜反倒更為嚴重地貶低了佛。佛法的本質是自己追求生命解脫的智慧,所有心靈的提升都需要自己的努力來完成,念佛只是一個“止觀”意義上的禪修法門而已,後來隨著《無量壽佛經》的傳入和弘闡,才逐漸形成特殊的修行宗派。所以有人才說淨土法門是對那些“志性怯懦者”所開的方便道,而不是大乘正常道。淨土宗過度發揚以後,很多人把它當成“叁根普被、利鈍全收”的唯一法門,因而貶斥義理研究,貶斥學術型、知識型的教派。當今的淨土論者已很明顯地表現出“信仰至上論”的傾向,他們所號稱之“易行道”的大乘彌陀淨土,對於訴諸理性以求真理的學者,對於深信“四聖諦八正道”而重視修持的僧侶與信眾,對於信仰菩薩救贖理想的大眾來說,已違背了佛教之初衷,確實有其可疑、可議之處。

當今淨土宗提倡的往生法門過分注重“他力”,雖然早期大乘佛教主張重自力的般舟三昧、十六觀,發展到後來則被人們冷落;而稱名念佛、聞名往生、邊地胎生等他力法門則大受歡迎。這種從自力到他力的發展脈絡十分明顯,這與原始佛教的自力解脫相差很遠。佛經中所謂的“末法時代”本為告誡一些不肯修行的不肖弟子的,現在卻成了諸如淨空之輩大肆推行易行道、忽視菩提道的口實。因為無教、無修、無證,所以稱為末法,這並非針對具體的歲月年代而預言。作為宗教預言的“末法時代”和作為歷史實存的“末法時代”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其實禪宗尚不是導致中國佛教衰落的最大威脅,因為其“不立文字”的主張起碼還不會傷害佛法的歷史文本(禪宗其實並不注重對佛法的歷史文本的研究),這反倒保存了這一文本的重新開顯的可能。而目前的淨土宗的一些末流極有可能使佛教滑落沉淪:它使信徒既屏蔽了佛法的正始文本(一句彌陀抵《三藏》),又遺忘了釋尊的信仰文本,所以必須對其展開深入的批判以避免危機。只可惜目前佛教界的眾多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已然被洗腦了,絲毫沒有引起這方面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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