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二十二) : 信是有緣

2007.02.23

親愛的雪妹：

妳好！我盡量每天給你寫一封二頁紙的信，有時候好幾天沒寫了，就發覺要在住後的週六、日把這些信給追回來，補寫給妳。有時候實在是夜深了，平常睡得晚，也不夠精神寫，就趕緊泡一杯咖啡，喝了之後再繼續努力筆耕。但是就算這樣子，人一挨在枕頭那邊，一邊寫著信，就會一邊打瞌睡，連自己在寫著什麽也不大知道。故此，你若果看到我寫的東西很奇怪時，你就可以想像我當時是真的睡著了，只是在無意識狀態的繼續寫著一些潛意識中的東西罷了。或者正如妳所說的，沒有一個男人會好像我這樣子的煩吧，明明知道了與妳不會再有什麽結果了，還涎著臉緊持著每天都寫一封信給妳，都把妳給煩死了！況且給妳的追求者及新男友看到，不是又在攪破壞了嗎？算了，如果妳不高興，那妳就把這些信都通通丟掉吧！我寫了，完成了我的任務，責任﹔而妳，妳是有選擇看與不看的權利的。但是我自己就很喜歡留著一些人家給我寫的情信，有空拿出來看當時對方寫信時的心境、心情。其實有人喜歡、有人愛，又把這些愛意化為文字寫下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也是幸福的泉源。到將來退休了，還可以拿出東細意品嚐回味一翻呢！所以我說如果妳現在不想看我的信的話，其實妳可以先把它們丟在一旁，以後等妳老了(到時候我已經走了吧)，或者心態變了，心境寬裕了才再一頁頁慢慢的看，消磨掉妳退休後閒坐在家的時間，也算是一件「樂事」吧！到時可以想想曾幾何時還有一個人儍儍的每天寫一封信給妳，從2007年1月1日開始，寫到現在都快54封了，比起當年森雪離開我後，我寫給她的40多封信是有多沒少的了。希望我能繼續這樣子寫下去吧，就算是一種習慣也好，功課也好，責任也好，一種愛妳永遠的表現與堅持也罷，好嗎？

我知道妳是不會回信的了，這些信都成為有去無回的「烈士」的了。但是真的想擁有一些妳親手所寫的信件，起碼到將來我老了的時候，忘了怎樣打開電腦的時候，我手上仍然可以拿著妳手寫的信件細心閱讀。可惜妳不會用一些帶有香味或附有香珠的信紙，要不然我也可以拿著信紙端到鼻子旁聞一下它的清香，看著妳秀麗的手筆，真的是天上人間不過如此而已。唉！可是這些都是現實生活中的夢，並不是每件事都能如人之願的。就如妳提醒我一樣，並不是所有東西我都能控制得了的。其實我也知道我所能控制的東西及事情並不多。先前以為妳是我的，故此我想我「控制」得了妳，但我忘了妳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一直以來只是妳想聽我的而已，並不是我真正的能控制得了妳。說實話，我的控制能力真的是不濟。其實我心裏所想的也不是要百分之一百全方位的完全控制。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其實真的是憑著一個「信」字，當時妳沒有感覺到我緊張妳，沒有追問妳的一切，是因為我不想去發掘一些妳不願意跟我講的事情，況且我知道妳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所以我很放心﹔妳卻以為我不想管妳了。再者，我也從妳那邊聽到妳不滿妳的他以前管的妳很嚴。竟然妳告訴我了，其實也是間接地警告我別把妳管得太嚴太死，這個資訊當然收到了，放在心上了。故此，我採取較為放鬆的方法，而且我以前也是習慣了將自己的行蹤報告給至親的枕邊人聽，卻沒有要求對方同樣的做法，也很少質問對方的節目安排的。待人寬律己嚴嘛！真的請妳放開成見，別把我想成如許的難堪與難相處吧。那麼，我們的關系就不致於走到現在這個地步、這個關頭了。

向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