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去的... (1)

這是我和朋友合著的鬼故《一本驚書》的封面.

三年前, 脫離了全職行列, 把做雜誌的經驗加上有限的資本, 與一位designer朋友搞起出版, 做Soho (small office home office) 一族. 我們出過一系列的war game 雜誌, 也出過一本鬼故, 更出過一些不太光彩的刊物(是甚麼?自己估吓), 同時間, 自己亦接了多份雜誌的freelance writer 工作, 寫手表, 飲食和人物專訪. 那時感覺真的好free, 但free只在於心態, 實情比上班更忙.

記得有日在金鐘地鐵站撞見cc johnny(不久前去世的攝影師JC), 他也是和我差不多時間離開某集團自己正式打自己工. 我們亙相問好, 講起打自己工一點都唔容易, 最令人頭痛的是要追數. 商業社會裡, 原來你send了invoice, 人家是理所當然地當收唔到, 要你再打......再打電話追, 才告訴你invoice可能寄失了, 「請你再send吧!」

香港的郵政服務是這樣差勁的嗎?

再send之後, 還有一大堆「老細出咗trip無人簽名、負責的同事啱啱離咗職無人跟、acoount的同事姨媽到計錯數......」等等理由, 通通清除之後, 再補無數的follow up call, 直至收到支票, 過了數, 才安心. 最嚴重的一次要告到小額錢債審裁處才領會我的血汗錢.

那時我在寫子枱後的門上長期貼了一張紙, 記錄低所有account receivable: 10月: Himcollections 5pg $2,500; 君子 2pg $1,000 ...... 今日那張紙仍然健在, 可是有若干筆「應收賬」已經像次按一樣給撇掉了.

打自己工的日子, 我完全明白什麼叫手停口停. 為了要建立與顧客的關係, 基本上我是唔會推job的. 人家要我寫什麼, 我都寫. 收費可因顧客的budget調節, 但保證唔會交行貨. 放假去旅行, 唔使諗. 因為我唔想錯過任何接job的機會. 我出名交稿準時, 又交帶, 主文自然條理分明, captions永遠和圖片mark得清清楚楚, 無得彈! 哈哈哈! 所以現在一遇見幫我做freelance的人遲交稿, 又交行貨, 又無交帶, 我就會好忟, 絕對唔會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