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民有情滙豐無義 澳門有法港人不安

曾蔭財在北京遇着何巧華，即拉着他道：「何兄，最近我們不少香港人去到澳門被拒入境，還包括法學院院長，你是否知道？」何巧華皮笑肉不笑，道：「曾兄，啊啊。」曾蔭財道：「香港人都為此大表關注呢。」何巧華：「啊啊。」曾蔭財道：「我們特區政府也大為關注呢。」何巧華道：「啊啊。」曾蔭財道：「何兄，你唔好老是啊啊，你總要畀個解釋我？」何巧華：「曾兄，我睇你騰晒雞，係唔係又驚食蕉？」曾蔭財：「我無端端又食乜嘢蕉？」何巧華：「你梗係又怕黃郁人等到時又為澳門人被拒入境而質詢你，跟住就掟蕉畀你食！嘿嘿，你就學我咁惡，睇有邊個敢畀蕉你食？你放心，如果黃郁人等夠膽去澳門闖關，我就包保有人代我出手，畀尿佢飲，知冇？」曾蔭財此時已呆若木雞，道：「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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燊哥：「陳先生，你一定係搞屎棍，所以澳門當局才不准你入境！」陳敏敏：「何先生，澳門那般先進，用的更全是環保抽水馬桶，又何須以棍搞屎再用水沖之？搞屎棍有用咩？」燊哥：「睇你駁嘴駁舌，就知道你是不懷好意，你為乜唔去賭場搏殺？」陳敏敏：「我這次往澳門，要作學術交流，我唔明為乜唔准我入境！」燊哥：「陳先生，下次由我擔保你並帶你入澳門好不好？到時出了碼頭，我先同你去吃葡國餐，又飲葡國酒，再安排你在賭場豪華房玩百家樂，輸贏都冇乜所謂。晚上吾等再去吃自助餐，跟着去回力球場那邊睇艷舞，係剝晒光豬那種，隨即再贈你大量鉅記及咀香園的杏仁餅，另外還有鹹魚和魚子乾。你要唔要美女？由本地、大陸、葡國、台灣、日本、新加坡、南韓、泰國、越南、加拿大、俄羅斯、塞爾維亞、哥倫比亞到委內瑞拉等都有！一宿無話，你便搭乘直升客機飛香港好了。」陳敏敏：「何先生，原來我未去過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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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花：「李兄，如果我任由香港人出入澳門有如冇掩雞籠那般，那麼我還算是保安局嗎？」李多光：「張兄，彼此同行，你總要給我一點面子。我都好怕黃郁人向我掃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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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老婆，我要再去澳門，看看我是否不准入境！」妻：「死佬，你昨夜才去咗澳門，你作死呀！」

周六，習近平以國家副主席身份在人民大會堂會見港區全國人大代表，明確要求他們支持以曾蔭權為首的特區政府。人大本是監督政府工作、向政府指出問題並提供解決辦法、審查並委任國家領導人的最高人民權力代表機構，但習把關係倒置，結果人大變成領導下指示、代表聽訓示的場所，可見他面對香港狀況，已然相當浮躁不安，以致為求引起各界重視，選擇了一個並不合適但絕對是各方矚目的場合作上述發言。習對曾的工作不滿意，早見於去年七月七日特區政府籌備奧馬賽事之時說的那句「行政長官在重大問題上要親自掛帥、親自過問」；這次習的講話，名為支持，實也暗含對曾的另一次間接警告、督促。大家記得，當年三番四次公開「支持」董建華的中央大員，除了元首江澤民之外，還有那時的「儲君」胡錦濤 (註)，但董的下場如何，大家知道。這次曾被習公開「支持」，會否又是他位子不穩的前奏？

筆者的看法並不如此，反而認為，曾的位子相當穩（不但比董建華當年穩，甚至可能比習現在的位置更穩）。作此推論，理由有好幾個，提出來與大家一起探討。首先，江與胡同是鄧公屬意的接班人，只不過論資排輩，先江後胡；胡有他自己的班子，故大權在握之後，雖不和江明爭（江所謂的「三個代表理論」，胡將之寫進黨章），但可與之暗鬥，董下曾上，便是一例。相對於胡，習並無此優勢；況且，習有幸「坐正」之時，曾的任期已滿，按規定不能連任，故習不構成對曾的威脅。致於胡錦濤本人，更只會力保曾，因為曾是他親手欽點的；況且，如果「江握手」、「胡欽點」都任期未滿便得下台，則共產黨封給自己的「光榮、偉大、正確」美名，至少在港人心目中要少了「正確」那部分。當然，習分管香港工作，要「管好」曾，但對曾的批評不能過份，否則會壞了「胡欽點」美譽，胡不會高興，習因此會「打因住波」。

其次，曾與中央政府的關係，若視作一博弈，則曾並不處於劣勢。曾要優化自己卸任後的政績評價，當然要盡力管好香港，但最終給他打分的，除了中央政府，還有香港人；曾過去有政績，以高逾七成的民意支持上台，任內若管不好事，有體制原因，也有「大政治」原因，香港人某種程度會諒解（一個行政會議，內裏有各派勢力交戰，整體人選絕非曾的首選；現在習又破慣例要求港區人大為特區政府「獻謀出計」，特首又多幾十個「婆婆」）。曾乃港英政務官出身，有傳統公務員優點，但只能是守成之輩，非中央冀望的那種有遠見、幹大事英才，港人對此一向清楚，故對曾這方面的期望不高，如果他能守住香港故有管治優點，已算成功（要做到這點也不容易）。反觀中央卻面對較大困難。曾本「非我族類」，只因董管治無效，中央改轅易轍找他上台，可謂「悖理成章」，但兵行險着，風險很大；曾做得好，是胡的英明，做得不好，胡的「妙着」便變成「亂子」，若更要他下台，則滿盤落索、此局全輸。在國家層面而言，胡當然有絕對權力，但在管治香港的小局博弈而言，胡輸不起，曾輸得起，故曾不處劣勢。

論具體形勢，因為有金融風暴，曾的地位可能更穩，重要原因是北京要香港穩定，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筆者估計，曾在任內推二十三條立法的壓力，已經大減。特區政府為要「全力對抗金融風暴」，原定今年的政改討論及立法時間表後延，成為明年的政治熱點。若討論及立法過程不順利，港人爭取民主的主流意見受挫，則北京接着再強推二十三條立法，一一年出現政治大動盪，在所難免，況澳門通過當地二十三條立法之後，所作所為，港人看在眼裏，定必如火上加油。若政經交困，○三年的歷史將在一一、一二年重演。由是觀之，若在曾任內硬推二十三條立法，失敗可能性要比○三年高。

最後談談習近平的講話有何影響。港區人大代表中的左派，一直以來對曾這個「港英餘孽」無好感，要他們支持曾政府，很難。人大代表葉國謙回應習的講話時說：「民建聯一直支持特區政府，是其是、非其非」，已可見一斑。商界背景的代表，利益攸關，對曾早有定見，支持的支持，不支持的口頭上支持，亦非習一句話可以左右。不屬此之類的其餘代表，勢孤力弱，支持與否無關重要。故筆者認為，習說的話，影響不大。若換一個合適場合低調傳話，輔以各種深入細緻的「思想工作」，則整體效果可能會好一些。

註：例：九九年六月二十九日胡錦濤出席香港回歸碑揭幕儀式上的講話；○三年七月十九日董訪京談「七．一」事之後胡的講話。

據本報上周六報道，滙豐控股在上一個星期、即宣布供股集資後股價已跌去百分之二十三點六，而上周五滙控在倫敦收市報三十九元，逐步貼近二十八元的供股價。一沉百踩，正當股價不斷下挫之際，證券行又再調低滙控的目標價，有些乾脆調降至二十八元，把供股價「設定」為滙控的「底價」；但眾所周知，如果滙控在股東大會表決前已跌至二十八元，表示供股價再無折讓，股東又怎會支持供股？換言之，如果滙控股價跌勢不止，其供股計劃的吸引力將愈來愈低，再加上其他不利滙控的因素（如美國的壞資產尚未完全清除），不排除滙控的供股計劃可能受挫。

由於有太多不明朗因素，滙控在表決供股計劃前股價能否止跌回升，沒有人可以作出保證（預測更加毫無意義），但擺在眼前的事實，是一度曾經是全球金融巨無霸的花旗集團可以從高峰期每股五十多美元跌至上周不足一美元，而其他美國的大型銀行即使獲得政府注資，股價仍然無法止住跌勢；滙控以自己的實力、希望在市場籌集資金度過當前這場危機，但很不幸，自金融海嘯以來並沒有任何一個成功先例！而且滙控「街貨」多，有意沽空的大戶得心應手，容易借壞消息不斷「沽低」獲利，滙控可說已陷入了挨打的劣勢。

假如滙控的供股計劃受挫，除了滙控受打擊之外，持有滙控的投資者，特別是大批向來死硬支持滙豐的香港機構（以購入滙豐收息兼坐待升值作長線投資）都會損失慘重，屆時，滙控還有什麼對策？是從新再籌備另一次供股計劃？還是要向政府求助？我們在三月三日的「社評」中曾提出「如果滙控在供股集資之後仍然未能站穩陣腳，我們有興趣知道中國政府會否插手提供支持？」這個疑問，至今仍然「有效」，但形勢已變，滙控可能連供股計劃也遇上阻力，由政府伸出援手的可能性絕對不能排除。

由政府出手，不外兩個可能，一是英國，一是中國。滙控在倫敦註冊，按道理有困難的話，英國政府義不容辭，而在英國銀行業出現資本不足之初，英國政府確曾向滙控提出援助建議，不過為滙控婉拒。時移世易，現在英國金融業幾陷崩潰，去年第三季英國境內向非金融行業的放貸額幾近乎零，銀行借貸，令企業因資金鏈斷裂而倒閉，而當地第二大銀行蘇格蘭皇家銀行因信貸和市場環境不斷惡化，其〇八年累計虧損高達四百一十億美元，創下了英國企業有史以來年度最大虧損，首相白高敦宣布正籌備第二輪拯救計劃，希望可以促成銀行業借貸及阻止經濟進一步衰退。現在如果要救滙控，英國政府是否尚有餘力？而且，即使英國政府願救，對滙控卻可能不利，因為按照上周一滙控公布的業績表現，其在亞洲區特別是香港的營運十分穩健，不但為集團提供盈利，香港滙豐的資本充足比率更遠高於集團其他地區；可以預見，如果由英國政府拯救滙控的話，最可能出現的結果是要求滙控「拆骨」，把香港（或亞洲區）的「肥豬肉」切割搬往總部救急，屆時滙控討價還價的能力並不高，但一旦「拆骨」，對滙控現在股東肯定不利。

由中國政府出手又如果？我們並非假設中國會特別善待滙控，但以滙豐對整個香港金融和經濟的重要地位衡量，北京如果要確保香港金融中心不會在當前的危機中受重創，救滙控的決定本身有財經以外的另一層意義，而最可能的結果，是中國政府要求滙控重新遷冊回港，以「回報」中國政府伸出援手。至於論財力，以中國現有的外儲（接近二萬億美元）加上政府擔保，要令滙控擺脫目前困境並非難事。

種種假設，現在都只屬天馬行空的可能性推敲，但對滙控來說，任何可能性都不應一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