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換班 崇才淪為拜金
在北京皇城根下，不同時代有不同的「京城四少」，可謂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十年。「京城四少」的易主，除了見證時光荏苒，朝代更替，亦折射了中國民眾價值觀的變遷、社會潮流的巨變。
兩岸四地娛樂版爆炒
最近一段日子，因台灣當紅女星大S閃電情定內地高檔食府「俏江南」少東汪小菲，消息佔據了兩岸四地娛樂版的不少頭條，在傳媒的爆炒之中，與江小菲齊名的汪雨、王爍、王珂的情史，也一併被「翻叮」出來，兩岸不少當紅女明星亦牽涉其中。這四位當時得令的「京城四少」，翻開他們的「威水史」，沒有個人奮鬥，難言社會貢獻，除了出身富家，年輕、多金之外，另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與多位女明星發生感情糾葛，有媒體甚至冠之以「閱女星無數」。說白了，就是金錢加緋聞，尤其是與女星艷史，成為新「京城四少」最奪目的光環。
研究中國當代經濟的人都知道，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也有四位風頭甚勁的青年經濟學家代表，被譽為「中國經濟學四小龍」，並稱「京城四少」。其中三位，分別是當今中國國民經濟研究所所長樊鋼、北京大學經濟學院院長劉偉、清華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主任魏杰，在改革開放的前三十年，中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經濟學與中國經濟相伴而行，這三位有創見、革新、敢言的經濟學家，以朝氣、才氣和底氣，迅即成為青年一代的偶像。時至今日，他們已經不再年少，但作為中央經濟政策的主要智庫，中國很多重大經濟政策的出台，都閃爍着他們的智慧。
經濟學家讓位富二代
上世紀末的「京城四少」中的第四位誰屬，流傳有多個版本，一說是北京視野諮詢中心主任鍾朋榮，一說是清華大學國情研究中心主任胡鞍鋼，另一說是中國國務院研究室宏觀司前司長、北京師範大學經濟與資源管理研究院院長李曉西，三人都是當時嶄露頭角的經濟學家，各有專長。
風水輪流轉，「京城四少」大換班，由四位才氣橫溢的經濟學家，讓位予為四位住豪宅、揸名車、追女星的富二代，市民大眾由過去欣賞經濟學家的才智遠見，到今日津津樂道富二代的酒色財氣，世風如斯，潮流嬗變，讓人一聲嘆息。
,你地可以打牌,吾准食糊
哈，哈，那是头条四少啦！虽然都不怎么“少”了。
论财，比不过京城四少；论才，赢成条街！
上海四少是誰人呀？
2010年11月12日
一名經人
羅家聰
天天不是脫鈎天？收拾殘局好多年！近年，一些前任、現任金融監管機構高層放風指廢聯滙的最佳時機已過，好幾年前才是良機（有的更是對着記者親口道出）。四年之前，在下一連寫過十多篇論及聯滙的文章，惜當時當局一味死口死撐，如今便說當年才是最佳時機，默認那時做錯決定。
人民幣可於五年前跟美元脫鈎而至今「蒸蒸日上」；姑勿論大國，即使環顧四周，所有細小國家皆用浮動滙率，實在看不到脫鈎有什麼大不了。那些發開口夢、念念有辭指聯滙乃香港繁榮基石之說更是一派胡言。須知政策要與時並進，1983年適用的政策不等於今天也適用；再講，過去卅年全球皆受惠於息口大減而繁榮起來，聯滙有幾關事亦未可知；進一步講，過去十餘年間周邊國家紛紛脫鈎，但迄今增長不見得低過香港。至於那些一動不如一靜的無為而治之說更是不知所謂；要是無為，就不如解散政府。
愈貶值經濟收縮度愈小
盡此，當上星期四見到金管局總裁對着四大電視台指「新興市場包括香港」，當下便知如斯質素的財金官員肯定會一錯再錯。如斯級數的高官，居然將「三三不盡」──全球金融中心排第「三」、人均GDP達「三」萬美元、產業已提升至第「三」級──的香港稱作「新興市場」，實在令人噴飯。他不知道，大如中印巴俄等都是「新興國家（emerging countries）」，但細小而外向倚賴的則稱「小型開放經濟體（small open economies）」。連這基本概念都搞錯，聯滙究竟有何不妥，呵呵，當然更加不會知道。
今文目的並非要罵官，因為官不怕無理取鬧；官最怕的是知識份子，最怕他們提升民智，進而揭穿其政策錯誤。怎知當今世代聯滙是否不再適用？經濟學上不容許做實驗（貝南奇進行其QE實驗乃小數例外），故很多時，背景相似但政策不同的鄰國，便成自然實驗場所（natural experiment）。至於實驗效果，好天好時當然不會察覺，但在危機過後，政策效果便見真章。近年有什麼危機？當然是環球金融海嘯與亞洲金融風暴。
先看較近的海嘯。有哪些國家可做實驗？海嘯第一風眼美國，當然沒甚可看；不過第二風眼歐洲，尤是東歐，則有實驗場了。從地圖可見，較北的波羅的海三國與最南的保加利亞，貨幣至今仍掛鈎歐羅；至於夾在中間的波蘭、烏克蘭、匈牙利及羅馬尼亞，貨幣於海嘯其間則大幅貶值【圖1】。再者，八國各佔整個歐羅區GDP皆極小【表】，兼以出口至西歐為經濟支柱之一，這不是符合細小開放經濟體的上佳自然實驗場嗎？
聯滙以及累貶一至四成不等的實驗都做了，結果如何？不難發現，以最差的2009年中計，愈肯貶值的，經濟收縮程度愈小；愈不貶值的，衰退程度愈為嚴重【圖2】。唯一例外是烏克蘭；但該國CDS一直高踞榜首，比歐豬還差，大幅貶值亦無補於事。
從較圓滑的失業率更見此況：聯滙四國的失業率顯然比貶值四國為高【圖3】──這個貶幅其實不算特大，當時澳元的跌幅也差不多，更遑論與當年美元於廣場協議後的暴瀉相提並論。還有，貶值亦可免卻通縮之苦：聯滙四國全數步入或長或短或深或淺的通縮，反而貶值四國全見通脹【圖4】；固然，烏克蘭因另些自身問題而致通脹失控。
愈貶值失業率愈低
海嘯的東歐看過了，現在舊事重提，再看97的亞洲。由當年5月中泰銖被衝擊而掀起金融風暴算起，四小龍的貨幣貶值得較少，累計三成以內；南亞四國則達三至九成【圖5】；期間只有香港堅持聯滙。而八地GDP對比美國，除南韓外，體積相約【表，現以兌美元計，故以美國而非歐羅區對比】。若果觀察風暴後的生產狀況，的確看不出什麼端倪，貶值幅度與衰退深度似無關係【圖6】。不過若看最為影響民生的失業率，即見除菲律賓及印尼外，其餘六地當中，愈肯貶值失業率愈低。唯一仍行港官最自豪的聯滙之香港，失業率最遲見頂：2002年中近8%，當時還未沙士，無得撒賴【圖7】。
何解菲律賓及印尼大幅貶值，失業率仍例外超高？在下不知兩國怎計失業率，不過眾所周知，兩國有大量海外就業，包括香港；香港貼地，兩國自無運行。這或許是主因之一。至於另一最影響民生的數據──通脹，亦見愈肯貶值，愈能擺脫通縮【圖8】。
聯滙之下輸入泡沫都算事小，反正泡沫之下閉眼都賺，人人開心；至於廢聯滙能否遏抑泡沫亦屬其次。即使假設有否聯滙資金也會湧入、泡沫也會形成，但從上述可見，廢聯滙後可有貶值一途紓緩失業及通縮壓力，將長痛化短痛於無形，這個才是重點！
在好景時，以有限度的升值來吸收物價及工資升壓，在逆景時，則以非失控的貶值來紓緩通縮及減薪壓力，本是順應市場之舉。聯滙乃滙率操控，西方國家不轟香港只因港幣沒有國際地位，轟你都多餘而已。進一步說，聯滙根本是價格干預，身為國際金融中心，此舉絕對有失身份。再講，強使某一價格（滙價）不變而致使其他價格（物價、工資）大幅波動及延長衰退調整期，有違當代「全民就業、穩定物價」的普世價值。
從過去兩次的危機可見，浮動滙率在調節經濟上確實功不可沒。既然如此，又既然金管局總裁自己亦三番四次警告泡沫風險（升市固然無問題，指的當然是爆破風險），那何來有理據死撐聯滙（除了為撐而撐外）？情意結固然是其中之一，當年擊退大鱷，聯滙成為勝利象徵；而當年有份打大鱷的，一個走了但尚有一個仍在執政，廢聯滙自然阻力重重。另一更重要的，相信是無人有勇氣承擔去碰這圖騰禁忌，全是縮頭烏龜。
沒勇氣承擔碰圖騰禁忌
隨印隨有的銀紙，最怕不是升值，而是貶值。學界在退出固定滙率（exit strategy）上早有共識，乃在好景而有升值壓力時做，而非逆景而有貶壓時幹。以此衡量，人民幣2005年脫鈎便選對了時機。
反觀香港，當局明知多年來資金氾濫，亦認定泡沫產生及爆破由外間主導而非個別經濟體可扭轉，但卻一次又一次錯失脫鈎良機──開首提到的放風消息已指首次良機在港元上次升值之時，海嘯至今港紙再度轉強則是另次良機。
這教人想起懶學生的「春天不是讀書天」，一路給藉口一路推下去……直至「收拾書包好過年」。聯滙絕非唯一例子：從西九、啓德、添馬艦等地以十年計的丟空可見，議而不決、決而不行至今依然，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地錯失良機更已成為習慣。
昔日伏爾克降服通脹、美元保值力強，掛鈎美元理據甚強。如今貝南奇狂印銀紙、美元趨勢呈弱，繼續掛鈎實在道理牽強。不掛美元，掛什麼好？四大央行皆狂印銀紙，掛任何一隻或一籃子都是印鈔幫兇，要為泡沫承擔責任。港人的思考能力看來不差吧：既然浮動滙制順應市場、有其優點，為何不能跳出框框，總是要問不掛美元掛什麼？
下周出差，本欄暫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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