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天我們會飛》看後感
上次介紹了《王家欣》,今次則想談談黃修平的新作《哪一天我們會飛》。
黃修平的上一部作品《狂舞派》大收旺場,叫好又叫座,到了今次的《哪一天我們會飛》同樣一出街就獲不錯的口碑。在港產片導演之中,好像只有黃修平喜歡拍青春校園片,從《當碧咸遇上奧雲》到現在,都是在拍成長的故事。黃修平在一個座談會中說過,他不知道黑社會的事情、不懂得說黃色笑話,所以只好拍成長的故事。出色的港產校園電影並不多,最出名的也只有《逃學威龍》、《街頭學校霸王》,但主題並不在於校園青春。
成長的故事可以有很多題材可以寫,不怕沒有靈感:少年的迷失、初戀、反叛、夢想、友情……《哪一天我們會飛》好像有多東西想表達,包括夢想與成長後的殘酷。
「夢想應該係當你就快停止呼吸嘅時候仍然覺得一定要做嘅野。」是電影中的一句對白,卻也是最令我們這些已畢業數年最驀然回首的一句話。但蘇博文說「香港不是一個讓人發夢的地方」,長大後的彭盛華及余鳳芝庸碌過活,如果你也是在過著白忙的日子,看到這裡心裡會否有種戚戚然的感覺?
She remembers, he forgets,是電影的英文名,廿多年後,余鳳芝始終一直對往事念念不忘,但她的丈夫彭盛華已經變了,彷彿是另一個人,沒有感情的生活著。
《哪一天我們會飛》其實與《王家欣》有很多驚人相似之處,兩者的年份都是不謀而合的發生在1992年,當俊彥正在傻兮兮的堅持要尋找王家欣時,蘇博文則在擁抱著他的飛機夢;兩片都有著對英治時代的眷戀,若把97作為分界線,就最清楚不過,俊彥趕在97將至前,努力的賺錢,似乎已經淡忘了對王家欣的堅持,而長大後的彭盛華也變得死氣沉沉,這不就是我們的香港嗎?政治移交後的香港人只顧努力的賺錢,賺夠錢便可以逃離這個地方了,還堅持甚麼核心價值?而且,整個城市的氣氛的確不太好,變得抑壓焦躁。
《王家欣》的俊彥在找王家欣,《哪一天我們會飛》的余鳳芝在找蘇博文,他們要找的人,都代表著香港人的集體意識,可是美好的過去都已逝去,再也觸摸不到。
《狂舞派》描寫年青人為了夢想可以付出很多,表達直接;《哪一天我們會飛》則以過去與現在對照,道出成長後的迷茫,隱喻亦多。《哪一天我們會飛》的處理手法已經比《狂舞派》成熟了許多。
台灣的《我的少女時代》大賣,《哪一天我們會飛》則總算過了一千萬票房,成績算是不錯,但卻只有《我的少女時代》四分之一,筆者沒有看過《我的少女時代》故不作評論,但認為《哪一天我們會飛》絕對會引起香港人的共鳴,特別是已經忘掉初衷的你。
主題曲中,合唱部份跟音調不協的歌詞讓人回想起學生時代的音樂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