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隧道(60)
第六十回 魏徵寫李治弒君 仁傑驚西山日出 華雲等人來到長安城門口,守城的將領恰好是秦瓊的舊部下唐荒。驚初見,唐荒大呼:「鬼,鬼啊!」;秦瓊也大驚:為何全城裹素? 定神之後,兩人才寒喧起來。原來,唐高祖李淵驚悉李世民失蹤,心臟病發,「駕崩」了。李治下詔,全城裹素哀悼李淵 。秦瓊也將李世民死於時空隧道的經過向唐荒說了,向他要了一輛馬車,運載李世民的「龍體」入長安。另外還要了一副擔架,用來抬李世民的屍體上金鑾。 華雲等人抬著李世民,高喊:「聖駕到!」 金鑾上,李治興武媚娘並肩而坐。 「臣房玄齡請旨告老還鄉。」 「準奏。」李治心想:沒有你們這班老廢物,寡人方可以大展拳腳。你祗想以退為進,哪知我正求之不得? 突聽「聖駕到!」,李治大驚,莫非父皇未死? 這時,華雲等人已經抬著李世民的屍體來到金鑾。眾臣無不驚異。 見到李世民躺著一動不動,李治這才放下心來:「魏徵、狄仁傑,父皇失蹤多日,寡人尋遍了整個長安城,都找不到。你們是如何找到父皇,將父皇殺害的?你們竟敢弒君,該當何罪!」 「弒君?我等弒君正是奉你的旨意!」魏徵說。 「住口,寡人何時命你等弒殺父皇?」李治怒道。 『那我等何時弒君?你雖未命我等弒君,然而,你派人殺害你父皇確是真情。先帝知你帶兵逼宮,出走時空隧道,我等拚死護駕。孰料,你派親信跟蹤先帝,在先帝入住的「宋朝」,弒殺先帝!兇手假扮「趙匡胤」潛入「宋朝」將先帝刺殺!』說著,魏徵拿出了出走時隨身帶著的史籍,將「李治弒君」入史。 群臣聞言無不目瞪口呆:自古皇家多奇案,沒有想到,大唐第一奇案,竟然是貞觀天子被自己的兒子所殺。武媚娘心想,死得好。從今日起,這大唐的江山,已經改姓武了:「大膽魏徵,弒殺先帝,還敢狂言欺君,傳旨武士,即將拖出午門斬首示眾」 「領懿旨。」 「李治弒君!李治弒君!先皇,臣盡忠了。」魏徵高呼掙脫了武士,將頭撞向金鑾殿的柱子上,腦漿四漲,當場死亡。死狀極其恐怖,群臣不敢目睹,爭相走避。 內侍忙將魏徵屍首抬下去,清洗血跡。 「狄仁傑,你膽敢伙同魏徵挾持先帝,意圖謀反。如今,先帝已崩,你罪己昭然,尚有何辯?」李治反噬狄仁傑一口。 「謀反者豈無其人?然非狄仁條所為。」狄仁傑話中有話。 「何人所為?」 「就是你李治。你既先帝之子,就應克盡孝道;既為先帝之臣,就應守君臣之禮。你竊玉璽,帶兵逼宮。不盡孝道,不守君臣之禮。先帝移駕,你親遣刺客弒君。」狄仁傑大罵李治。 李治惱羞成怒:「傳旨武士,即將狄仁傑推出斬了。」 「慢。」武媚娘心想:狄仁傑是奇才。他日,我若登基,狄仁傑正是助我一臂之力,豈能讓就這樣死了?「狄仁傑,本宮知你之才。倘非受魏徵所迫,斷難做出此大逆不道之舉。權且不予追究。你若盡忠當朝,本宮可以請陛下免你一死。」 「武才人,你既是先帝妾侍,你與太子本是母子名份,以母嫁子,知恥否?你教唆太子,逼宮奪位,無非想謀奪大唐江山,取而代之。狄仁傑受先帝之恩,豈能同流合污?」 「你真的不怕死?」武媚娘問。 「欲我相從,除非日出西山。」狄仁傑道。 「此言當真?」 「無假。」 「好,你轉身看看,日出何方?」 狄仁傑轉身看了看,日光在自己的左方。心想:我正面向南方,自己的左方就是東方。「日出東方!」 武媚娘用手指了指西方,說:「你再看看,日出何方?」 狄仁傑大驚:為何突然間天黑如同夜間?不一會兒,真的日出西山了。狄仁傑心想:為何老天也要幫武媚娘篡逆?他下認識地看了看李世民的屍體一眼。這才省起,在李世民臨終之時,他曾經答應先帝「重整」河山。誓將江山從武氏手中奪回,恢復大唐江山…… 「既然是天意,狄仁傑怎敢違逆?」狄仁傑明知「天意」祗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然而,除了假稱服從「天意」,實在找不到別的臺階下了。 華雲不知道太宗臨終對狄仁傑說了甚麼,她眼見剛才仍然信誓旦旦的「君子」一下子變成了趨炎附勢的「小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原來,狄大人也是貪生怕死之輩!華雲告辭!」 「來人!將她拿了!」李治終於明白了:在這金鑾殿上,一切都不是自己說了算。狄仁傑在金鑾殿上直呼寡人的名姓,那「尼姑」竟然為他開脫。事到如今,我能奈她何?都怪寡人糊塗,滿天神佛都不請,偏偏請來了這個「尼姑」。於是,華雲成了他的「出氣筒」。 「慢。華雲,你是巾幗鬚眉。本宮素來敬重巾幗英雄,何不留下來,一同為當朝效力?」 「自古皇家多奇案,我豈願深陷泥澤中?」 「意欲何往?」武媚娘問。 「且向天涯尋萍蹤。」 「本宮願贈黃金萬兩,以壯行色。」 「謝賜。祗恐此身無法消受。」 聞言,武媚娘更加欽佩華雲之為人,示意給她讓路。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