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隧道(99)

      第九十九回  華貿員工「炒」老闆    股票逆市跌停板

      就在恭怡沁被逮捕的同時，他的兄長兼同謀恭佩數也在自己家中被捕。這位華貿的「國舅爺」平素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吃、喝、嫖、賭樣樣齊全。香港警察帶同時空隧道來的同行到他家逮捕他時，他正在房中和兩個婊子玩「一皇兩后」的把戲，玩興正濃，突然聽到門鈴響，覺得很掃興，光著上身，祗穿一條三角褲，便出來開門。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黃得輝一案已經事隔多年，居然時空隧道地警方居然鍥而不舍，最終破案。
     「恭佩數，你涉嫌串同你的妹妹恭怡沁，於八年前在時空隧道殺死你的姐夫、恭怡沁的丈夫黃得輝，我們奉命將你逮捕歸案。你有權保持沉默……」帶頭的時空隧道警署的警察說著話，用手銬將恭佩數銬回中區警署，然後和陳警司會合。
      兄妹倆同時被押上回時空隧道的囚車，兩人的嘴唇都略微動了幾下，似乎有許多話想向對方訴說，但又礙於警察在場的緣故，誰也沒有開口向對方說甚麼。
     「我很冷，可否給我一件厚一點的衣服？」恭佩數打著冷顫問陳警司。
      陳警司聳了篷肩膀，張開雙手，做了一個W字型的姿勢：「無能為力！」
     「可否方便方便，你要多少錢？」恭怡沁忙為哥哥向陳警司求情。
     「不行，你給多少錢都無用！」陳警司義正辭嚴地拒絕了。
     「這哪裡有人權？」恭佩數以為「人權」兩字可以嚇倒陳警司。
     『人權？你們殺人的之前，可也想過被害人也有人權？我們時空隧道警方最擅長地就是「以其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今次遇上我們，可算是遇上了克星，算你倒霉。或者說：「冤家路窄」！』
     「落湯的鳳凰不如雞！」

      好不容易才回到時空隧道警署，「走地雞」幾乎變成「冰鮮雞」了。
就在恭佩數向陳警司索要厚衣服的時候，華貿的員工紛紛「造反」了。他們爭相向恭因數——恭怡沁的弟弟辭職。恭怡沁被捕時，恭因數「臨危受命」代理公司主席之職。
      恭因數手捧一大疊辭職信，不知所措。好久沒有反應，遞信的員工趕緊離開主席的辦公室。
     「落井下石！」恭因數終於開口了：「你們辭職可以，但公司將會扣除你們一個月的薪金，做為代通知金！」
     「不要跟我們來這一套。對合約是這樣寫的。可是我們不怕，你好好查一查，到本月為止，公司已經拖欠我們多少個月的薪水？我們已經要求勞工處和工會為我們追討欠薪，即使被你扣了一個月的薪金。祗要我們能追回那筆錢，你即管扣吧。這樣總比繼續被拖欠幾個月的薪金強，總比血本無歸好！到時候，公司的名譽掃地。看誰怕誰？」「橫眉冷對」說。
眾人異口同聲地說：「對，看誰怕誰？」
     「走吧，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免得我再見到你們。鮮廉寡恥，見利忘義。」
     「恭先生，請你說話小心點！」
     「不要跟他多言，他說的是他自己！」
     「對。不要忘了他也是姓恭。自己的丈夫、妹夫、姐夫都可以殺，還有甚麼廉恥，還有面臉說人家落井下石！」
     「你小心我和你誹謗，我姐夫的案件，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不是你姐夫「失蹤」，你可以進公司，可以代理「主席」之職？』「橫眉冷對」追問道。
     「還不是一丘之貉？」
      這回，恭因數無言以對了，眼巴巴地看著一幫人辱罵著自己，延長而去。
      一眾剛剛離開公司，電話就響了，是秘書王小姐的電話：「恭先生，交易所的王先生暗中轉告，公司的股票逆市跌價，已經跌至公司股票上市以來的新低，已經跌至2.75元一股價格。再不入市回購股票，公司股票就要跌至停板了！」
     「公司現有多少現金可以調動？」
     「本來，在渣打銀行有一筆五百萬的現金。可是，勞工處已經要求銀行凍結這筆款項。另有長河實業有一筆資金本來應該今天劃入公司在恒生銀行的戶口，可是，長河實業的會計主任剛剛打來電話，說他們也資金周轉不靈，需要押後將資金劃入該戶口……」王秘書的話被恭因數打斷了。
     「具體情況就不必詳細說了，我想知道：現時可以調動的現金有多少？」
     「二百萬！」秘書看了看文件，十分肯定地說。
     「甚麼？才二百萬？」
     「是，二百萬！」
      恭因數想了許久許久，才說：「這樣吧，即刻陪我去……」
     「對不起，恭先生。我已經於一個月前辭職了。今天我回來，是為了收拾自己的東西的。剛才，我見場面那樣混亂，才幫忙接聽電話的！」
恭因數終於完全沒有反應了。
      電話鈴聲又響起，恭拿起聽筒：「喂……甚麼？已經跌1.98元一股，跌停板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