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才者的自白(*十一)、(^十二)

自從我家有了舒喬這個女主人後,小天地頓時整潔起來,好享受與她分工打理家居,假期我們會一起上超市添置日用品,食物...她會給我弄晚餐,還有滋潤湯水,我們過著溫馨甜蜜的家居生活.除卻母親我也是第一次遇上會為我進廚房做飯的女人,我已認定她是韓家希太太的理想人選,韓霍舒喬-多動聽的名字.

我們的第一個農曆新年,原本習慣我會回家住兩三天,但我不忍留下舉目無親的她,祇回去吃了團年飯,這也是我第一次沒回家過新年,與她一起實在擁有太多第一次.我們靜靜的留在家裡渡歲,她不喜歡此期間遠行,她覺得那附加費有點不值得.

又到了忙碌的日子,我們各自努力工作,說也奇怪,自從她改變了形象後,她的事業發展真可說得上一日千里,不消半年光景,營業額已勝過一眾男同事,並晉升為營業主任,獲大幅度加薪.當然世上並沒有免費午餐,她愈來愈忙,晚間不是要埋首寫報告,看圖樣,便是應酬飯局,週末又要回國內廠開會,家裡變得愈來愈冷清!

我與她已差不多一個月沒共晉晚餐,更沒有一起打理家居,往日的溫馨祇能在回憶中追索.她的頭髮也愈剪愈短,後腦部份更短至見青,她彷彿已變成堂堂男子漢.我試過拜訪客戶時遇上她,親耳聽見一班女採購圍著叫她美男子,也試過她在女洗手間門外給清潔女工喝止:"先生,男洗手間在另一邊!"也許終日混在男人堆中工作,這轉變是正常罷!雖然她美麗如昔,但在我心裡總有點不是味兒.一天,她在整理文件,我終於忍不住對她說:"喬,很懷念您長髮的樣子!"她停下來看著我:"您不喜歡我短髮?當初不是說我很酷嗎?"我嘀咕著:"您當初沒那麼短!"她走過來,圍著我的脖子:"忍耐一下,在我下面全都是男子漢,如果我太女性化,叫他們心裡難受,更何況我是年資最短,升職最快,我不想惹人非議."她吻一下我的咀唇,許久沒有跟她這樣親近過,我乘機抱著她不放:"不如...今晚早點收工!"小天地又再添上浪漫.

這天是我落寞的一天,公司以客戶進度緩慢,營業額未能達標為由,給我發了解僱信,我失業了!真的很不服氣,三十多個新客戶樣辦確認剛完成,全都收了樣辦確認文件,已進入排訂單程序,訂單銀碼每月以數百萬計.這年頭僱主都不安好心,客戶檔案都交給皇親國戚接手.我給她掛了一通電話,她正在會議中,無奈,最需要她時又找不著她,好想她給我一個擁抱,給我一點撫慰.胡亂的走在街上,更贈興的是竟下起毛毛細雨,更覺蒼涼.

這晚我一個人獨自在家,喝著啤酒等她回來,心情鬱悶之極,過兩天便是廿六歲生日,本來打算高高興興跟她一起慶祝,怎料卻遇上失業此惡耗.人生便是這樣,總在快樂的日子給您一點沖擊,這才是真正的人生!十時她終於回來了,我撲過去緊緊的抱著她,真有點想哭的衝動,告訴她今天所發生的事.她撫著我的臉:"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他們很快便會知道自己的愚昧!"想不到她竟用著我的口吻來安慰我."來,去吃餐好的,再睡一覺.今天我請客."她拉著我走,帶我去吃海鮮大餐,她替我去蝦殼,還偶爾給我送到咀裡去,我頓時得到最大安慰,心情也慢慢舒坦了,眼角還掃視到附近嫉妒的目光.

為了安撫我的挫敗感,她特地放一天假為我慶祝生日,我們去沙灘漫步,黃昏時依偎在一起看日落,晚間她訂了位子享受燭光晚餐,.她送的禮物也充滿關懷,是隻手錶,因我沒有戴手錶的習慣,她對我說男人戴手錶是第一種儀態,予人感覺較為穩重,她說的也是,我們幹這行給人家第一印象真的好重要.從安排上看,我在她心目中地位已表露無遺,我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花了兩個月時間終於找到新工作,是間台資工廠,在市場上頗有名氣,待遇跟之前的也差不多,公司有不少大客戶交給我,也算是個好開始,我第一天上班,她送我一枝筆,說是送我第二種儀態,她真是心細如塵!

時間過得真快,我們要慶祝拍拖一週年了,她送我一套呔夾和袖口鈕,說是送我第三種儀態,她說男人三大儀態,是步向事業成功的入門,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我相信這也是她對一個男人整體外表的評價.我正想把送她的戒指替她戴上,怎料她突然把手抽回,搖了搖頭說:"我不戴戒指,明天去換其他吧!"說罷把自己關進房內,任由我怎樣勸說也不肯開門,她的反應令我很意外,很大惑不解,我感到很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