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約黃昏後(279)

     原來,那草繩辮叫小雲。
    「好！」小雲口裡應着「好」,卻沒有出去「送客人」,因為她認為送客是多此一舉,客人之到這來是為了一飽婬慾,下次他還來不來關鍵要看姊妹們的牀功如何,不關姊妹們送不送客的事,更何況老闆娘也沒有督着自己送客?
    樓梯就在她和老闆進入的那間房間的隔壁,老闆娘的恩客和姊妹們上下樓都要供過這間房的門口,她見老闆娘沒有下樓,而那嫖客瞟了一下她,似乎看清了老闆的樣貌卻不想讓老闆見到他的樣貌,急步匆匆下樓。她想:他好像害怕老闆見到他,祗顧逃走,哪還關切有沒有人送客?
    「你叫小雲?姓甚麼?家鄉何處?」林映平待小雲關了門,便急不可待地扯下了她的衣裙,然後又鬆開了她的乳罩,他發現她在胸圍裡加墊了軟膠,令她那本人就比許多人大的一對乳房看上去更加異峰凸起。他借為她脫乳罩之機用指甲輕刮她的深褐色的乳暈。
    這一刮,他令她第一次被異性撩起性慾;這一刮,他讓她平生第一次領略到被別人描繪得神秘又神秘的那種因男女身體親密接觸的「觸電」感覺是如何使自己在渾身發抖中感受到興奮和過癮、神魂顛倒的滋味;這一刮,他令她驟然產生了一系列的性幻想。
    「俗姓蘇,蘇州人氏。來到悅來髪廊之後,我便一直想改姓……」蘇小雲半推半就地順着林映平那一雙向自己身體伸來的手滑入他的懷中,時而雙眼半開半閉地睨着他,時而不斷地眨眼電他,惹得他浮想聯翩,解下了他的外褲,再悄悄伸手去探他身上的性資源。怎麼?他的會陰怎麼長滿了刺?不,那不是剌,那是他的陰毛被剪去後緩慢長出來的毛根。他喜歡剪陰毛尋找剌激?那麼,我那粉嫩的私處說不定可以給他另類的性刺激吧?這樣一想,她便不再覺得那「剌」刺手了,她帶笑伸手輕撫他身上的倒「山」字器官,摸着摸着，她發現他的倒「山」字的那條蟲緩慢地蠕動,緩慢地變粗,緩慢地變硬,由倒「山」字變成了山字,他的那條蠕蟲真的「雄糾糾,氣昂昂」了,看樣子,它隨時「跨過」她的「鴨綠江」……而此時,她也發現有一種帶着自己身體內熱的很稠的液體正源源不絕地滲出,流向體外……
    隨着自己的身體進入性興奮狀態,林映平想起了他和古琴的那一次「第一次」,因為眼前的情景那一次太相似:這半睨的充滿幻想和期待的眼神,這有節拍的撫摸自己的「大炮」的動作,都和當年古琴性反應時的情形一模一樣。他會不會也像當年古琴「城破」時那樣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會不會像古琴那樣撕破一張牀單?會不會像古琴那樣蹬壞一牀牀墊?會不會像古琴那樣的咬裂了嘴唇?會不會像古琴那樣地翻白眼?
    林映平扯下了蘇小雲的內褲,眼前一亮:蘇小雲的陰埠「一塵不染」,兩片呈古銅色的大陰唇像兩片圍成圓形的柑片,小陰唇像滿佈於柑片上的植筋一樣地被兩片大陰唇夾在中間,兩端深凹像江河的出海口……
    林映平在風流場中打滾多年,卻從來未見哪個女人的身上有偌雅(這樣美)的風景,如今大開眼界,他難以自制了,伸雙手去掰開蘇小雲的那兩片柑,她那蓄勢已久的兩片小陰唇終於衝破樊籬,像兩瓣花瓣一樣的綻開,露出一隻正流着膠狀的愛液的粉紅的「鮑魚」來……一見這鮮活的「鮑魚」,林映平心癢得口水直流:我林映平真是艷福不淺,多年來,我在風流場上打滾，一直樂此不疲,就是因為每一個女人都是一道風景。古琴也好,「陰陽頭」也罷,和我上過牀的女人,哪個不是別有婬好和婬趣?
    於是,那蠕蟲迅速地「跨過鴨綠江」。
    「哇,痛,痛呀！」「城破」之痛痛得用雙手扯緊林映平的頭發。蘇小雲的喊痛之聲似乎很淒厲，卻隱約有夜猫叫春味。
    林映平夫婦都是知春之人,都聽出了蘇小雲的喊痛之聲的弦外之音。林映平聽出來了,蘇小雲這是樂在其中，她已經從痛中得到了快樂;古琴聽出來了,蘇小雲終於找到了她的第一個恩客,還在賣春中找到了樂趣……壞事,如果蘇小雲的第一次是和那冤家交易,日後,他豈不是更加樂於此道?聽蘇小雲這樣的叫法,她已經欲生欲死,如果蘇小雲的第一個恩客果是林映平,他能回味無窮?真是如此的話,他能不癡迷蘇小雲?
    古琴哪裡知道林映平樂在婬中是因為他想不斷地在不同的女人身上尋找新的性刺激,而不是因為他無法在從前的荒婬中得到性滿足。因此,她不知道即使林映平從蘇小雲那裡得到與別不同的性刺激,他與蘇小雲也祗是一夜情而已,連一夜夫妻都不是,蘇小雲祗不過是一棵樹,林映平哪裡會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一片森林?
    為了「捉姦」,古琴取了一大串鎖匙下樓,想悄悄打開蘇小雲「夜猫叫春」的那間房的房門。
    「有師傅在嗎?我要剪頭髪。」一個掉光了頭髪的五十多歲胖子說要剪頭髪,急匆匆走上樓。
    古琴一看此情景,自然一眼瞭然,一個比和尚更像和尚的光頭剪甚麼頭髪?她想:有客來,我怎能不接?我來此接客,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刺激。如果客人可以像樓下的那個恩客讓蘇小雲欲生欲死那樣地讓我得到性滿足的話,哪怕是倒貼錢,我也甘心！不是麼,李相如今夜剛剛放的那幾炮,就讓我回味無窮,為此,我倒貼了他一千五百元……
    「當然有,師傳在樓上！」古琴心想:我何妨和這個光頭再上一次牀?說不定他可以讓我再次感受一次全新的性高潮,如果樓下的那個蘇小雲的恩客是林映平,我就更應該報復他了！
    「師傅在哪裡?」那謊稱理髪的光頭嫖客見樓上「鳳去樓空」,怒視古琴,轉身就走。
    「我就是師傳啊！」
    「你是師傳?」光頭嫖客繼續往樓下走。
    「蔡師傅,你信不過我的手藝?」古琴早就認出他是賣猪肉的「猪肉蔡」,她將一條腿往樓梯扶手上一架,然後掀起了她的長裙,讓「猪肉蔡」一窺她下身之全豹……
    「原來是真人不露相！好吧。」「猪肉蔡」這回看清楚了,古琴的陰埠是一處丁字型的「黑森林」。他向來極欣賞女人身上的「黑森林」,因為在他嫖程中,他多次從不同的妓女處得到了「黑森林」的刺激。
    「猪肉蔡」祗聽聞古琴是這妓院的鴇婆,卻不知鴇婆也在春院賣春,更不清楚她便是他連做夢也想嫖的「黑森林」妓女。於是,他突然用手指插入古琴的身上那新剪成T字造型「黑森林」,居然是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