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約黃昏後(296)

     兩個雙眼緊閉的女人,古琴的身體與蘇小雲交疊在一起,互相按摩對方的敏感部位,那有節奏的動作和低聲的呻吟的聲像整合在一起,讓逃在廁所外暗處偷窺的張院長誤以為這是一男一女的交合埸面,他驟然想起,在潮劇《孟麗君》中,女扮男裝並當了宰相的孟麗君有「誰識鬚眉是紅顏」唱詞,而眼前的情形卻是「誰識紅顏是鬚眉」。此時,她倆的女兒身上都或多或少有男人的影子,張院長感與趣的是在這場同性的性事中,她兩人誰扮演着男人角色:古琴本來就是個三鄉六里出名的家中的男人婆,企業界的女強人,如今又新剪了男人通用的「崩頭」髪型,使她看上去更像一個男人。
    憑自己的直覺判斷,再經過一番「偵查」,張院長確信古琴在這場同性的性事中扮演着男人角色。可是,他並不對古琴感到噁心,卻很欣賞她剪了男人頭的樣子,覺得她腦後的「斜坡草地」和男人剪「崩頭」時就是不一樣,它充滿了女人的魅力。雖然她和蘇小雲正幹着讓人噁心的骯髒事,但是,張卻從這骯髒中找到古琴的美:誰道垃圾裡找不到寶貝,我不是在垃圾裡找到了古琴這夥珍珠了嗎?
    張院長蹑手蹑腳地潛往古琴的背後,將自己正在「上揚」的硬家夥由她的背後頂入她的陰道,然後,閉上眼,在古琴毫無知覺時為她提供性服務。
    在互相用手充當男人陽具性慰勞對方中,古琴居然也得到了性滿足,她正陶醉其中,因此,她沒有發覺這一回頂入自己陰道的是男人的陰莖。
    倒是蘇小雲較機敏,方才,古琴用手狂插狂抽,使她禁不住將自己那伸入古琴陰道的手縮回來,攬緊古琴。當她再欲伸手進入古琴陰道時,她摸到了一條散發着人體體溫的「火腿腸」已經插入了古琴的陰道,她正想張開雙眼看一看這一條乘虛而入的「火腿腸」究竟是屬於誰,偏偏就在這時,另一條「火腿腸」插入了她自己的陰道,這下,不由得她不睜眼看看這個「強姦」她和古琴的兩個「歹徒」分別是誰了。
    原來,伸入老闆娘陰道的那一條「火腿腸」就是張院長弄髒自己裙子的那一條,通過掛在浴室(兼廁所)牆上的鏡,她發現「強姦」她的是「豬肉蔡」。
    待到張院長在氣喘呼呼中得到他今夜的第一次真正的性滿足時,古琴才在意猶未盡中極不情願地睜開雙眼,這才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被張院長「強姦」,她以一臉懊喪的表情責問:「你這算是幹甚麼?乘虛而入卻不能讓人盡與！」
    「不能盡興?已經三四百下了！」張院長聽出來了,古琴此話並無責怪他「強姦」她的意思,相反,她在責怪他「強姦」她的力度不足令她進入高潮。
    「三四百下當然不讓他滿足啦,看我吧,四五百下沒問題。」
    「那好,等一下,我再和你比一比,看誰比誰勁！」
    就這樣,待到「豬肉蔡」的第一輪「強姦」完畢、稍事休息之後,抱在一起的古琴和蘇小雲像夾心餅的中間層一樣地被張院長和「豬肉蔡」夾在中間,再被「強姦」一輪,這一回是「豬肉蔡」「強姦」蘇小雲;張院長「強姦」古琴。
    「張院長和蔡志明都去廁所那麼久了,他們會不會跟老闆娘和……」正在等待蔡志明將「吳剛捧出桂花酒」剃度完整的漁夫陳木泉說。
    「不會！」林木匠看了看說。
    「為甚麼?」聲音有點沙啞的以一身「累贅肉」聞名達濠的化學老師「累贅徐」徐志喜說。
    「原因就是:無論男女,都有不應期……」謝志強說,他充滿自信:就憑我剛才的一身好「功夫」,古琴早已盡應,哪有這麼快就過了不應期的?」
    「甚麼叫不應期?」裁縫李光問「累贅徐」。
    「不應就是沒有反應！」「累贅徐」回答:「男女房事之後,雙方的性器官都會暫時對性刺激失去反應！」
    「說的好,徐老師,單憑你這句話,就足以證明你是今夜赴會的人中文化程度最高的人,我不明白的祗是:你怎麼也混跡青樓?」「糧食王」好奇地問。
    「說起混跡青樓,其實,我這是頭一回！」
    「頭一回?」眾人異口同聲問「累贅徐」。
    「是啊,都說學校是清水衙門,就我的那一點薪水,哪裡嫖得起娼?」
    「既然嫖不起,那為何今夜會來到這悅來髪廊?」
    「當然是被老婆迫出來的,我那個時代的人,戀愛和婚姻都由組織安排。我和老婆感情基礎差,她又是一個工作狂,所以,我和她很少做那個事情……」雖然身處青樓,「累贅徐」仍然不敢直接說「房事」兩字:「幾月前,在和一班剛剛畢業的高中生舉行聯歡時,我成功邀請了其中一個貌美的女學生跳交誼舞……攬着一個年齡比自己小二三十歲的女孩子跳舞,我突然覺得渾身充滿活力,充滿激情……」
    「你是說,你和你的學生發生了師生戀?」
    「不是,師生戀是校規校紀所不容的違反師德的行為,我絕對不幹！但是,她喚醒了我的性苦悶,所以……」
    「所以,你今夜才來此嫖?」「糧食王」覺得眼前這道貌岸然的教師,既可憐可恨,既然來這嫖了,還扮甚麼清高?
    「聽說,今夜是不收費的,我才……」
    「原來如此！」
    「陳木泉,咱們繼續吧！」蔡志明婬後回來,繼績為陳木泉剃「吳剛捧出桂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