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隧道(222)

    第二百二十二回  遺傳變異傳「韻事」 濠江旅社生「風流」 

    「雪，還你記得八年前的中秋之夜？」

    「八年前？」白雪說：「那是一筆糊塗帳！我不想再提當年事！」

    「糊塗帳？」華雲若有所思：「有誰比我更糊塗呢？我已經錯了一次，為何還要錯第二次？」

    「雲，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濠江之水可以洗清我的污垢，我寧靜自沉濠江！」白雪突然發勁向江邊衝去！

    可是，白雪的衣服被華雲扯住了：「你死了，趙燕母子怎麼辦？」

    奇怪！她已經病入膏肓，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力氣將自己扯住？雖然白雪「以死明志」是故意裝起來給華雲看的。但是他還是感到意外。「螻蟻尚且貪生。誰願拋下妻兒獨赴黃泉？但是，思前想後，總覺得虧欠你的太多，不死不足以消除你心頭之恨！」

    「你若這樣死了，你就不祗虧欠我一個人！」華雲聽了白雪一番話，便想起了自己當年被生父拋棄的往事，。將心比心，華雲擔心趙燕母子的處境：「那時，我會更加恨你！我多次身患癌症，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都沒有厭世。面臨死亡的人，希望自己可以生。可是，可以生的人卻偏偏想死！」

    「雲，你不要哭。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會尋死了！」白雪扶著華雲走進了濠江旅社：「雲，你今晚準備哪裡？」

    「我也不知道！」

    「我想租住在濠江旅社！不如一起住在這裡吧？」白雪看到華雲面有難色：「我是說：分別租住不同的房間！」

    於是兩人分別在接待處做了入宿登記。

    「先生請先付按金一百元！」

    白雪從銀包中掏出五百元港幣，滿以為以：即使以當年的匯價計算，五百元港幣無論如何都夠數。可是，他碰壁了。

    「先生，你付的是甚麼錢？」接待員問。

    「港幣！」白雪非常驚異：接待員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證上印有香港區旗而感到疑惑，倒是懷疑自己的港幣的真偽來。

    「港幣？現在是1986年，怎麼會有2007年的港幣？」接待員說：「對不起，我們祗收人民幣！」

    白雪突然間被接待員「考倒」了，感到非常尷尬。

    「人民幣？我有！」華雲掏出了兩張「四人頭」，除了付了自己的按金，還替白雪代付了。

    「看你們兩位，如像是夫妻，為何要分開住？」接待員竟然「亂點鴛鴦譜」：「實不相瞞，我們的房間短缺，所以……不如這樣吧，你們就坐在一起吧！」

    「我們並不是夫妻，沒有結婚證！」

    「都一樣，領結婚證麼？那是祗是遲早的事！就如數學中「排列和組合」中的「組合」一樣！」

    「胡說！這是排列的問題不是組合的問題！」

    「一樣，一樣！」

    「我問你：你父親當年如果不和你母親結婚，能生下你這樣的混帳嗎？這是組合的問題？」

    白雪突然發火，連華雲也始料未及：白雪將問題扯到「排列與組合」的問題上來。當年，他沒有考試大學，實在天無眼！

    在華雲的斡旋下，事件終於平息。在接待員的「撮合」下，兩人在濠江旅社做了一夜「夫妻」。

    當晚，兩人誰也沒有對對方產生任何幻想，更沒有像八年前那樣再來一次「月滿香江」的翻版。他們坐在一起，談天說地，談人生、理想、文學……白雪向華雲談到了自己構想；華雲向白雪表達了誓不向癌症低頭的意志……祗有一樣東西，他們沒有談到，那就是一個「情」字。

    當晚，華雲夢見：在上生物課的時候，老師正在談透明體金魚與「黑寡婦」金魚「結婚」，所生的金魚中，透明體金魚和「黑寡婦」金魚的比例。突然間，正在聽課的「遺傳」和「變異」兩個同學突然打起架來。「遺傳」打「變異」，因為他總是吃裡扒外；「變異」打「遺傳」總是礙手礙腳，封殺了自己的創意……

    可是，第二天，達濠人人人都在傳播白雪和華雲在濠江旅社「洞房花燭」的謠言。一時間，「豆大」的濠城，竟然「山雨欲來風滿樓」。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