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隧道(11)

      第十一回    慕才華趙燕尋夢    戴恩德華雲成婚

      舊地重遊，華雲如同看電影一樣看見了當年她和蔡勇擁抱，被白雪無意中「偷窺」的情形。看著白雪癡情的樣子，華雲深深地被感動了，熱淚盈眶。華雲猛然清醒過來：我對蔡勇沒有愛，祗是感恩。那時的我真傻。白雪和我，相互暗戀，偏偏就是誰都不肯向對方表白。而為了報恩，我居然和蔡勇「發生」感情。蔡勇再好，也無非是因為他有錢。雖然他肯挺身相救，但是，我對蔡勇的了解得太少了。無論如何，論感情，我和白雪似乎更加相互愛慕和了解；我和白雪似乎更像是「天生一對」。

      可是，華雲不想改寫自己的歷史。祗能任由過去的自己和蔡勇繼續深情相擁；祗能眼睜睜看著白雪以「王傑」的哭腔唱著「你走你的路」消失在「通與街」……

      經歷太多的失敗之後，白雪拿起筆來，開始寫自己的痛苦，開始寫人間的百態。長時間的訓練為白雪寫作打下了扎實的基本功。自己的痛苦和他人的不幸，又使白雪的文章針砭時弊。白雪的文章寫得越來越好。他開始向《汕頭日報》投稿。終於，報紙登出了他的短篇小說《打針》。《打針》後來被改編成了潮州話小品。他第一次嘗到了創作的喜悅。

      可是，許多稿子一旦寄出，便如同石沉大海。白雪心想：我不相信是我寫得不好，祗是編輯們有眼無珠。你看，報紙上的那些「馬列」文章，許多都是狗屁不通。可是，那樣的「文章」都可以登出來丟人現眼。自己的文章，論構思，論寫作手法，論文章的意境，哪方面不比那些「馬列」文章強？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汕頭出現的一個詩人顏烈，擅長寫十四行的現代詩；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汕頭出版了一本許旭文的《正是高三時》。無論是顏烈還是許旭文，都受到汕頭人的追捧，風行一時。

     白雪靈機一動，決定「移花接木」：將自己的作品以冒用「顏烈」、「許旭文」之名發表。至於通訊地址，則寫上自己家的地址。試過之後，才發覺，這個方法行得通。文章如願地發表，稿費也照收。白雪終於證實了自己的文章不是寫得不好，而是編輯根本沒有發現他的才華。於是，白雪決定繼續作無名有實的作者。他依樣畫葫蘆……

    結果，出事了。一個偶然的機會，《汕頭日報》把他的稿費寄給了顏烈。顏烈澄清：那篇文章根本不是自己所寫。於是，《汕頭日報》決定派女記者趙燕前往達濠調查事件。

    在事實面前，白雪坦言：這樣做也是不得已。不這樣做，無法證明自己的寫作水平。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一切。不過，冒用他人名義始終是不對的。自己願意向顏烈道歉。

     女記者也知道：文人相輕是事實，也知道許多編輯祗懂得看作者的名氣，沒有看文章的素質。所以才會出現白雪以自己的名義發表不了的文章改用「顏烈」之名就很快發表的情況，她暗自同情白雪。而為了這件事，將白雪的冒名文章全部「拜讀」過了。她非常敬慕白雪的才華。

      於是，辦完公事辦私事。趙燕在臨別時，深情地向白雪吐露了心聲，向他表露了自己的愛意。回眸一笑百媚生，這一笑攝走了白雪的魂魄。在往後的花前月下時光裡，趙燕不斷地鼓勵白雪應該走出自己過去失戀的陰影、走出過去事業和學業的失敗、走出潮汕，遍訪名山大川以求增長見識。在往後的三年裡，白雪趙燕一起深入生活，探訪民間疾苦。

     1994年，他倆的「寶貝」出世了：《苦難歲月》出版了。白雪趙燕，雙劍合璧，所向無敵。白雪趙燕一起揚名……就在同年，兩人結婚了，從此夫唱婦隨。他們的韻事，頓成江南佳話。

      而華雲呢？工廠在蔡勇的苦心經營之下，祗用了一年時間，就走出了困境。蔡勇在投資之初，重新購入了新印刷機。以全新的膠印機取代了方箱、平臺這類舊的印刷機。然後，蔡勇找業務，華雲管生產。1991年，印刷廠已經擴大生產和業務。隨著工廠的蒸蒸日上，他們在一起的生活也異常的甜蜜，日子過得充實。

     有一天，蔡勇在新利印刷廠，當著全廠的員工，一隻手拿著一束玫瑰，一隻手拿著鑽戒向著華雲跪下了：「雲，嫁給我！」

    羞得華雲臉泛紅雲，連忙低下了頭來，臉上綻開了天真無邪的笑容，早已說不出話來：「嗯！」全場歡呼……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