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e guy」的最優秀才能是結黨營私

梁立人　資深傳媒人

陳文敏在法律學院「人緣甚佳」，只要是自己人，沒有做不到的事。

戴耀廷以「無名氏」之名義將「肥佬黎」的「黑金」捐給法律學院，陳文敏欣然受之；

戴耀廷將有關捐款用作「佔中」用途，陳文敏視而不見；

戴耀廷不務正業，不授課而去搞「佔中」，陳文敏更是大力支持；

當社會質疑港大接受不明來歷捐款，陳文敏也為其一再掩飾。如此「義薄雲天」的「nice guy」，又怎能不獲「自己友」的力撐呢？

香港確是一個言論自由的地區，社會對陳文敏的劣評聲音未絕，陳文敏的道場──港大法律學院便罕有發表聲明，力撐主持人陳文敏是「全港唯一獲名譽資深大律師的優秀法律學者」，學術成就得到肯定，其優秀領導與管理才能亦獲同僚認同。聲明又節錄了法律學院榮休教授佳日思的信函，信中指校委會因陳文敏沒有博士學位，而被指未能勝任副校長的說法荒誕，批評「好人說」屬無稽之談，又稱陳任院長十多年，「從來沒有辜負過我們的信任」。

這份聲明把筆者嚇壞了，如此優秀的「nice guy」，若否定了他當副校長，豈不是錯過了人才。為避免冤枉「好人」，筆者連忙參閱有關資料，以備亡羊補牢。

「名譽資深大律師」深不可測高不可攀

首先不可不重視的，是陳文敏乃「全港唯一獲名譽資深大律師的優秀法律學者」，這可不得了，其他不必說，光是「唯一」二字，已足以震懾我等同樣沒有博士學位，卻對副校長高位不敢仰望的小人物。至於「名譽資深大律師」，更是令人感到深不可測，資深大律師已非同小可，加上「名譽」二字，豈不是如虎添翼？可惜深究下去，結果卻未免有些令人失望。原來，所謂「名譽」二字，和榮譽並沒有什麼不同，比如說某土豪雖然連中學也沒念完，只要你肯捐給大學一筆錢，便可能被授予榮譽博士的銜頭，這是你情我願的買賣。陳文敏可能錢不夠多，捐不來榮譽博士，只能靠其nice臉孔在自己地盤上給自己戴上一頂「名譽資深大律師」的高帽，終其究竟，「名譽資深大律師」仍然頂不上一個博士銜頭，妨礙了他的升遷，看來錢還是比「nice」更實際。陳文敏應悔不當初，咬咬牙關捐個榮譽博士更為實用。

法律學院的聲明中又提到，「有幸得他掌舵」，任內加強與內地及海外大學交流，令法律學院在QS世界大學排名中名列前茅。筆者並非學術界中人，對加強與內地及海外大學交流就可以令法律學院排名提高的奧妙一無所知，不過查遍所有資料，也看不到香港大學法律學院在QS世界大學排名中名列前茅的資訊，唯一看到的是，香港大學排名世界第35，在清華大學、香港科技大學之後。另外，在世界大學專業排名前20內，香港總計有14個專業入圍，香港大學法律專業有幸排在第19位，光榮奪得倒數第二，所以我們應為陳文敏鼓掌，「有幸得他掌舵」，否則可能就是倒數第一了！

不過無論如何，陳文敏「從來沒有辜負過我們的信任」卻是無可置疑的，因為他在法律學院「人緣甚佳」，只要是自己人，沒有做不到的事。

所以，戴耀廷以「無名氏」之名將「肥佬黎」的「黑金」捐給法律學院，陳文敏欣然受之；

戴耀廷將有關捐款用作「佔中」用途，陳文敏視而不見；

戴耀廷不務正業，不授課而去搞「佔中」，陳文敏更是大力支持；

當社會質疑港大接受不明來歷捐款，陳文敏也為其一再掩飾。如此「義薄雲天」的「nice guy」，又怎能不獲「自己友」的力撐呢？

包庇縱容「自己友」怎不受擁戴

陳文敏「優秀領導與管理才能」，不但獲得法律學院的同僚認同，而且足以和歷史名臣相比。五代十國時期，曾出了一個著名的「nice guy」 馮道，他先後效力於後唐莊宗、後唐明宗、後唐閔帝、後唐末帝、後晉高祖、後晉出帝、後漢高祖、後漢隱帝、後周太祖、後周世宗十位皇帝，期間還向遼太宗稱臣，被譽為「十朝元老不倒翁」。可惜，後世史學家對他的評價比港大校務委員會諸君不客氣得多了，歐陽修罵他「不知廉恥」，司馬光更斥其為「奸臣之尤」。其實，馮道和陳文敏一樣「nice」。當年，割讓燕雲十六州予契丹的「兒皇帝」石敬瑭派他去遼國出差，遼帝耶律德光想挖「兒子」的牆角，利用馮道籠絡南朝士子，馮道的拒絕方式則極為「nice」，他說「北邊是爹，南邊是兒，都是給咱自個兒家打工，有啥區別呀！」耶律德光聽了周身通泰無話可說，於是賜金賞銀讓他回家。耶律德光滅晉之後，馮道爽利投降，遼太宗問：「你幹啥來見我？」馮道答：「無城無兵，安敢不來。」耶律德光又問：「你這老小子算是什麼東西？」馮道答曰：「俺無才又缺德，我就是一個又二又傻的老雜毛。」這一問一答遼帝就爽歪歪了，也沒有查究他有沒有博士學位，便封他為太傅，位列三師，比副校長地位還高呢！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一個人只要不要臉，就什麼事情也辦得成。陳文敏的副校長美夢不過只差一步而已，只要他向馮道老前輩學習，繼續結黨營私，壯大實力，或許有一天能在反對派的擁戴下實現自己的夢想，當然，能設法捐個名譽博士銜頭更好，畢竟「名譽資深大律師」這頂烏紗太少人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