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隧道(39)

          第三十九回 汕頭發現狂犬病 香港驗出紅心蛋

      話說那天華雲和秀娟、白雪在網上對話時，覺得肚餓，於是，三人在網上道別。

      華雲太餓了，一包「康元」餅乾在她地「狼吞虎咽」之下，不需要一刻已經所剩無幾了。吃飽之後，華雲想重新聯絡秀娟、白雪。可是，秀娟、白雪都沒有回應，顯然他們兩個都已經離開了他們剛才各自所用的電腦了。寂寞的華雲驅車出去兜風。兜了幾圈之後，華雲仍覺得寂寞無聊。於是，她把車停在路邊，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華雲突然想起：自己雖然不清楚所處環境的時間，可是2006年的時間應該就是手表上的時間。她看了看手表，是2006年11月19日下午1點。她想：已經是11月19日了，如果不趕在這一個多月裡回到2006年，那麼，當我回到2006年的時候，白雪、大姐他們豈不是已經進入了2007年？於是，她決定打盹一會兒，然後趕回2006年。

       朦朧中，華雲似乎去到了汕頭。華雲不禁納悶：這汕頭怎麼是如此山朦朧、水朦朧、月朦朧、鳥朦朧？青雲岩的「海國風光」怎麼一片迷蒙？正當她百思不解之際，十八石洞裡突然跳出了一條瘋狗，狠狠地咬了華雲一口，霎時間，華雲的手上出現了兩個深深的血洞，華雲疼痛難忍。她瘋狂地向著達濠華僑醫院奔去。氣喘呼呼的華雲好不容易去到醫院，卻不知道哪裡是「急疹室」；找到了「急疹室」，卻不見醫生；找到了醫生，醫生卻非要他看去掛號不可；掛了號，醫生告訴她：「看你的面色這樣差，一定是得了癌症……」

       「醫生，我知道自己患了癌症，可是，眼下最要緊的不是癌症，而是狂犬病，我剛剛被一條瘋狗咬了一口。我也知道，由於身患癌症，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可是，癌症還不致會在幾天之內奪命。而萬一狂犬病一旦發作，幾天之內也可以奪命，而且還會影響其他人……」華雲連忙哀求。

      「怕甚麼？我實話告訴你，祗要你來到我這裡，除了癌症，甚麼病都可以藥到病除……」

       華雲心想：早就聽說達濠華僑醫院的醫生個個聲稱是包治百病的「神醫」，沒想到百聞不如一見，真是令人歎為觀止！普天之下，怎麼這麼多「神醫」？華雲咆哮了：「混蛋」！

       在「混蛋」聲中，華雲驚醒過來。好彩這祗是一場夢而已。華雲下認識地看了看手表，這才發覺「剛才」這一睡竟然睡了兩天。手表上的時間是11月21日。趕緊驅車朝著2006的隧道口開去。

       原來因為維修而攔在2006的隧道口的那個鐵閘已經打開，華雲連忙向2006驅車前行。

     「喂，小姐，這個隧道還沒有修好，不能進去。」

     「怎麼不能？」華雲急於回到2006年，明知剛才是自己搞錯——以為隧道已經修好，也顧得那麼多了。

     「小姐，不聽忠告，可別後悔啊！」 

        華雲驅車於是出了隧道，心想：終於回到2006年了。可是，眼前的一切，卻使她傻了眼：這不是汕頭市濠江區？這不是廠前街？看著故鄉熟悉的街道這樣的破敗，華雲不由自主地唱起了《篱笆、女人和狗》中的主題歌：「山還是那座山」。哼著歌，她感覺到一陣心酸；哼著歌，她來到報攤賣了一份《汕頭日報》。

       《汕頭日報》上赫然出現了這樣的大標題：汕頭發現了人感染狂犬病的病例。華雲想起夢境中被狂犬咬了一口，冷不防打了一個寒顫。看來，這夢決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她想：我還是趕快離開汕頭為好。在我離開汕頭之前，我要寫一篇文章借《汕頭日報》呼籲汕頭市民不要養狗。為了趕時間，還是用電腦打字好了。可是，我的手提電腦留在香港的秋苑啊！對了，到新利印刷廠。

        來到新利印刷廠，二舅正在打電話談業務，談完業務，二舅驚喜地說：「雲，你來了？」

     「二舅，新利近來如何？」華雲問。

     「好！好極了，近來的業務蒸蒸日上。你看，我剛剛談好了一樁大生意。」二舅說。

       華雲感到安慰：「這就好了。」

      「雲，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身體變得這樣潺弱？你看，面色這樣蒼白！」

       華雲不忍心瞞住老人家，於是將自己的病情告訴了二舅。

      「你的命實在太苦了……」二舅的眼裡泛著淚花。

       一幫工人聽說舊老闆來了，紛紛借故前來和她寒喧，看到華雲那張蒼白的臉，他們也為之傷神。

      「我此來是想用新利的電腦。」華雲說。

       二舅讓秘書帶華雲去到辦公室。

      華雲手疾眼快，很快稿了已經寫好了。她將稿了交給那秘書：「請你幫我寄出去。」

      華雲突然省起：既然是回到了2006年，我現在不是可以直接和白雪通電話了？連忙給白雪打了電話。

        「喂，哪位？」那聲音實在再熟悉不過了。

     「是白雪？我是華雲。」

     「雲，你現在在哪裡？怎麼可以和我通電話了？」白雪問。

     「我現在在2006年的汕頭，在新利印刷廠。我明天就回香港去。」

     「既然去了汕頭，為何不在那裡多呆幾天？」白雪問。

     「我也想這樣。可是，太可怕了。汕頭發現了狂犬病病例。一個小孩被一條瘋狗咬了一口，他父母太大意了，沒有找醫生給他注射狂犬病疫苗，結果，那孩子病發，醫生說：太遲了。已經錯過了打疫苗的補救時機。而更可怕的是：這個小孩此前已經在學校咬了他的三個同學。」華雲將剛剛從《汕頭日報》上看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白雪。

     「雲，既然這樣，你是應該盡快趕回來。可是，香港的情況也不比汕頭好到哪裡去。」

     「香港也發現了狂犬病病例？」華雲急了。

     「不是。香港發覺了紅心雞蛋。」白雪說。

     「何謂紅心雞蛋？」

     「據說是內地有無良飼養戶，用含有蘇丹紅的飼料飼養三鳥，讓三鳥生下紅心蛋仁的雞蛋。」白雪說。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